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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零零零零(77)+番外


向硕找上了阿里的助手,趁着张章身上的镇痛效果还在,转移到了客卧里,然后在阿里的助手离开后收拾房间里任何尖锐的或者可能造成伤害的东西。
他们没有戒毒的条件,只能努力营造出来。
张章一直大睁着眼看两个人的忙碌,家具上的东西慢慢减少,就在向硕不保险的想要挪动大型家具的时候,张章嗤笑了起来。
“我现在这个样子能起来吗?”
雷刚和向硕转头看他。
“需要我教你们怎么戒毒吗?最好找根绳子把我绑着。”
雷刚和向硕对视了一眼,眸色变暗,张章的语气似乎有些问题,带着火星的感觉。
“还不找绳子?”张章挑眉,低头看向身下,“还有……谁能帮我把底下那东西扯掉?”他指的是导尿管,镇痛剂存在的时候并没有太过难受的感觉,但是现在药效渐渐抽离,下身的导尿管已经成了最碍眼的物体。
向硕看了眼雷刚,走了过去,将被子掀了起来,软绵绵的海绵体顶端插着透明的小管,直接深入到尿泡里,管子中间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黄色液体,“合适吗?”向硕问了一句。
“尿壶。”张章开口,向硕的迟疑让他有些不耐烦,伸手就要去扯。
向硕急忙按住了他,“我来。”
“快点。”张章扭头看向雷刚,“几个小时了?”
“3小时27分。”雷刚看了眼手表,“快到时间了。”
张章舔了舔嘴唇,点了一下头,呼吸又沉了几分,只希望自己的运气没有那么差。
向硕把移到管子上扯了一下,张章的肌肉猛的一紧,咬住了牙。
“一鼓作气?”向硕提议道。
张章点头。
导尿管很快被抽离了出去,虽然有刹那的疼痛,但是比起腹部传来不断灼烧的感觉实在是轻微了很多。
向硕把管子和尾端的袋子提到门口丢了出去,然后又到洗手间洗了一下手,回来的时候就见到雷刚已经站在了c黄边,默默的看着张章。
雷刚说,“4小时至三天才能够确认有没有出现问题,你不用那么紧张。”
张章点了一下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
“所以,可能是骤然停药,身体不适引起的焦虑,自己克制一下。”
张章依旧点头,“放心,我会没事的,运气不会那么背。”
“当时是什么程度?复吸过几次?”向硕擦着手走了过来,曾经设身处地的经历过,所以对这一块的了解比普通人的要深,尤其是每次的复吸都会加重毒瘾程度,比起持续不断的吸食毒品还难戒断。
当然,戒断也跟个人的意志力有直接的关系。
张章苦笑,“一次就够了。”
“你一定会没事的。”向硕撑着枕头的一侧弯下了腰,露出安慰的笑容,“医疗镇痛用的吗啡比起直接吸食海洛因好很多,也更容易克制,我相信你的自制力。”
“呵……”张章笑了起来,“我也相信。”
“所以……”向硕摸了摸张章因为忍痛而溢满薄汗的额头,“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还有我们在。”
向硕让雷刚回去睡两个小时,至少两个小时内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雷刚点头,却没有离开,只是直接躺在了另外一头的c黄上,合身浅眠。
期间向硕一直在和张章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就像当初在战场上的时候,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并不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任务,而是一些地区的文化差异,一些杂志内容,一些国际新闻,最后说到没说的,就开始谈女人谈男人。
雷刚的睫毛颤抖,微微蹙起了眉,他不介意向硕说这些话,只是莫名的不喜欢张章附和着搭腔,炫耀的掏出早几年的桃花史。
第一天就这么安静的度过,张章虽然疼痛难忍,却神情平和并没有出现任何明显的戒断反应。
所以,当张章疲惫至极的睡过去后,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受伤后已经两天了,伤口应该已经初步愈合,就算出现什么问题,也能够禁得起折腾。
第二天早上张章一醒过来就开始打哈欠,眼泪和鼻涕像是流不完一样,一直陪着的雷刚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来了。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最开始张章像是还可以克制了一般,一直默默的没有说话。
直到第一句话开始,那些防线开始崩溃。
“伤口怎么这么疼?”张章抹着眼泪看他,额头的汗水一滴滴的往下蜿蜒。
雷刚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攥着,“你能忍耐的,没问题。”
张章的瞳孔已经缩小到针尖般的大小,像是想要坐起来一般,雷刚急忙压住了他的肩膀,“干吗去?”
“我走走。”张章看着他像是要笑,但是脸部的肌肉却仅是无法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躺着。”雷刚手上用力,将他牢牢的按在了c黄上。
“我只是起来走走!走走!”张章的声音突然拔高,难以置信的瞪着他,双腿在c黄上乱蹬。
雷刚抬起头看了一圈四周,确定还是该听张章一开始的建议使用绳子捆住最好,听说专业的戒毒中心甚至可以将人的手腿完全束缚紧。
“我操你大爷!老子只是起来走走,你他妈压着我干什么?”
雷刚松开一只手按住耳机想要让向硕赶快过来,再不行也安排个人过来,虽然……他知道张章未必愿意让所有人看到自己解毒的情况,但是现在很明显不是计较的时候。
没想到张章趁着力气松懈下来的时间直接站起来就往外跑,手上的输液管暴力的脱落下来,铁架也倒在了c黄上。
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雷刚只能起身去扑张章。
张章反手就给了他一拳,白色的眼球烧着血丝,缩小的瞳孔让那双眼变得格外可怕。
自控能力完全丧失。
初次的阶段反应无关自制力的强弱,身体的反应已经不能被大脑控制,再之后才是依靠自身与心瘾对抗。
雷刚并没有尝试与他缠斗,身体一偏,贴上去,一个手刀敲在他的后颈,张章直接就瘫在了地上。
雷刚松了一口气,蹲下身抱起了他,小心的放回到c黄上,这才叩响了耳麦。
没有专业的戒断方式,让雷刚和向硕都大伤头脑,况且现在这种情况张章一定是不愿意离开这里,所以向硕只能趁着出去办事的时间给国安局远远跟在后方的通讯车取得了联系,那边给了他一些专业医生的建议,包括药物戒断和睡眠戒断都可以有效的扛过第一次最强烈的反应。
但是在那之后,就要看张章个人的心理素质。
昏迷中的张章明显也很不好过,身体不断的抽搐痉挛,身体汗水密布,这样的频率像是深深陷入恐怖的噩梦中。
雷刚接过向硕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束身衣为张章穿上,然后又绳子将人死死的捆在c黄上。
向硕摸着头上的大汗,迟疑的问,“我们这么硬来会不会出事?”
雷刚抬起了头,眼底烧着血丝,灼灼的瞪着他,责问道,“有这种东西为什么早没拿出来?”
向硕被雷刚瞪的一阵心虚,只觉的那视线像是直接射在心脏上,愣了半响才怒道,“操!我要能找到啊!这玩意儿你觉得带进来容易?”
雷刚抿紧了嘴角,手上用力,将环扣锁死。
被束缚的人像是不舒服一样,呻吟了一声,却再也动不了了。
二十分钟,张章醒了过来,开始挣扎抽搐,像是从身体深处发出的声音般,竭力嘶吼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
怒睁的眼睛几乎要鼓出来,五官狰狞而可怕,随着咒骂的声音,泪流满面,而口鼻全部流出了粘稠的液体。
c黄板被带动的‘嘎吱’作响,夹着这些吼叫声传进了耳朵里,直直插在了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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