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娇宠掌上珠(191)
“……除了父皇母妃和哥哥,她们总忘记朝阳公主,我讨厌她们诚惶诚恐请罪的模样,却还是要笑着宽恕,心想我是不是不来比较好。原本,这也不是很大的事情,可我心里不舒服,可,也从来说不出口。”
慢慢说着,常念忍不住哭了,眼泪都蹭在江恕的衣裳上,她咬咬下唇,不肯从他怀里出来。
后背上江老太太给她披的斗篷传来阵阵暖意,暖得发热、发汗,她也不肯脱下来。
江恕垂着眸子,摸了摸她泪水涟涟的小脸,掌心濡湿一片。
他想起那夜,她宝贝地摸着手上那串红绳:这是祖母亲手给我做的,单单给我的,别人都没有呢。
心头一阵窒闷。
过了好半响,常念才慢吞吞放开江恕,胡乱蹭蹭哭成小花猫的脸颊,笑着,不甚在意地打趣道:“想不到吧?本公主竟也混得这么惨。”
外面都说朝阳公主是皇帝最疼爱的小女儿呢。
江恕她面前蹲下,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颊,轻柔的力道,说不清是心疼多些,还是爱惜更甚,只听他缓声说:“不惨。”
一点也不。
江恕抱她去沐浴,回来也直接将人放到了铺好的柔软床榻上。
可是常念又下地来。对上江恕不解的目光,她语气格外诚恳说:“今日还没有练过五禽戏啊。”
“……我不想再生病了。”
她单薄的身子站在烛火光影中,精致而又脆弱,真是,叫人心疼得快要心碎。
于是江恕陪她一起练。
这个寒冷的冬天,已经开始了。
-
翌日清晨,叙清和时越一道回了安城。
江恕在书房雕刻耳坠,收到叙清的来信,他放下小刻刀,展开看了看。
只简单一句话:“时越该成亲了,你以为如何?”
当然该。
可,一时半会上哪给他找个夫人?
江恕将信放到一边,继续雕刻,玉石质地上乘,只他头一回雕刻,手艺生疏。
常念从外推门而入,兴冲冲道:“侯爷!我的栀子花耳坠找到了!!”
江恕雕刻的动作不由得一顿,抬眸看看,常念已经走到他身边,特特俯身让他看耳朵上的耳坠。
不知怎的,江恕再看那信,顿时阴冷了脸。他放下手头东西,又拿帕子擦去指腹上的玉石粉末,才小心将常念耳朵那东西取下来。
常念愣住了:“你干嘛呀?”
江恕把那耳坠放到抽屉里,若无其事地问:“我给你亲手雕,不好吗?”
常念想了想,“好的呀。”可她看到桌面上那个半成品,又不禁迟疑片刻,真诚地问:“你真的会雕吗?太丑的我不要哦。”
“当然。”江恕拉她到腿上坐下,又取了一方雪帕子,仔仔细细地给她擦拭耳朵。
这下,常念是真的茫然了。
难不成江恕对她的耳朵有想法??
此念头才将冒出来,白净柔软的耳垂被含.住,反反复复的轻柔舔.舐而过。
常念:“……”
果真禽.兽本性也
第79章 勿等 十指相扣
江恕不仅是对常念的耳朵有想法, 他温热的唇贴在她敏感绯红的耳后,低声又问:“哪只手戴的耳坠?”
常念很懵,好半响没答话。
忽然耳朵尖疼了一下。
唔, 酥酥麻麻的, 其实也不疼。
常念慌忙要躲开,可腰间那手臂微微用力,她又跌了回去,这回反倒贴着他更紧了。
常念终于忍不住皱眉问:“你干嘛呀?怪怪的。”
江恕的下巴轻轻搭在她肩上,若无其事地笑笑, 语气很淡:“问你话呢,能干嘛?”
“哼!”常念才不信,她默默收起手来, 警惕道:“我与祖母约好了待会要下棋的,你快些撒开手!不许胡来!”
这威胁,实在是太没有威慑力了。
江恕没有说话。掌心摸索着, 捉到她妄图藏起来的小手。他粗糙的指腹慢慢摩挲着那葱白细嫩的指,一根一根,一节一节,最后十指相扣, 紧密相连。
常念垂眸看着, 忽然羞红了脸。
书房里的耳鬓厮磨,漫长而缱绻。
以至于常念下午和江老太太下棋时, 也总不由自主地去看自己的手, 又时不时摸摸耳朵。
江老太太眯眼打量着孙媳妇,心想事情不简单!
原本她们还约了待会去千音阁看戏的,老太太十分有眼力见儿地找了借口说不去了。
常念倒也没多想,从福康院出来, 便回了朝夕院。
最叫她惊讶的是,江恕已经雕好那耳坠在等她回来了!
是两朵精致的玉兰花,雕工自是比不得豫王给她刻的栀子花耳坠,但也勉强能看得过去,主要是胜在心意啊!
常念仔细摸摸那小东西,越发满意,夸道:“宁远侯果真是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