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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四重奏(5)

我利用了他爱我的心,在他毫无防备之时,抢了他的内丹!失了内丹,等于失去了一半的生命!

我哀嚎。

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我从不曾希望蚩尤——消逝!

我的罪……

罪孽深重的我,有什么资格留在神殿?

“为何哭呢?我的风后?”

轩辕温柔的话语在身后回响。

我转头,泪颜相向。

轩辕身着战袍,拖着柔滑的黑色长发,完美无瑕地立在柱子旁,柱子上的轻纱无风自动,泛出点点淡银的光晕。

我跪在地上,怔怔在望着越发圣洁的神。

他优雅地走近我,伸出修长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

“看,这便是妖怪丑陋的面目。”他将我的头转向蚩尤的断头。“中华大地上,不需要丑陋的东西。”

我双眼发直地注视着蚩尤的头。

“不必为了一个妖怪落泪。”温暖的手如以往般抚摸我的头,似慈父般温和。

然而,我浑身寒冷。雾球似乎在体内翻滚,在叫嚣!我的泪,涌得更多了!吞了雾球的我,仿佛有一半灵魂被同化掉,轩辕温柔的言语竟无法打动我了!?

“风后,来,把雾球给我。”他微笑道。

我摇头,倏地站起,急欲离开这令人窒息地祭坛。

闪过身,要逃,腰一紧,轩辕从后将我抱住?

我僵轩了身体。

“为何要逃?风后?”他在我耳边低喃,手指泛着寒气,强硬转过我的头,迫使我面对他。

“……不要这样……”我哽咽。“大神……”

“嘘,唤我轩辕即可。你不是最爱叫我轩辕的么?”他的唇贴在我的嘴边,呢喃。

“大神……”我止不住打颤。这样的轩辕令我害怕!比起蚩尤的强迫,我更害怕大神的亲近。

“不乖!”他笑语,唇狠狠地印在我的唇上。

我挣扎,然,全身虚脱了般,任他摆布?

唇上的压务很大,轩辕并不在吻我!他在——吸我体内的雾球!

曾与炎帝结合的身体,有了抵抗雾球寒气的能力,然而,轩辕的强夺使封印雾球的火之印破裂了!

控制不住,雾球如脱了缰的野马,到处乱窜,我终受不住,气一泄,雾球被一股气流吸了出去——

轩辕离开我的唇,我张着口,一团冰雾吞吐而出,在冰雾之中,一颗龙眼般大小的青色冰球自我的口内窜出,飞悬于半空之中。

轩辕露出了完美的笑容。

手一松,我自他怀里软倒而下,趴在了冷硬的地上。

青色的冰球流转,轩辕的手掌泛着金光,正在伸手抓时,一只泛着红光的手更快地抓住了雾球!?

“炎?”轩辕错愕。

我从垂挂在额前的发丝后看到炎帝凛凛地立在轩辕的对面。

“为什么?”轩辕低问。

炎帝将掌中的雾球一捏,雾球没入他的掌内,消失了。

轩辕垂眼睑。“你……要与我再战么?”

刹时,两人针锋相对。

我疑惑。

炎帝与轩辕……

转头望向蚩尤的断头……

凝聚力量,飞身冲向祭坛,抱起蚩尤的头,张翅,冲出神殿。

轩辕和炎帝大惊。

“风后——”轩辕似乎震怒了!?

我——背叛了吾神!

从我抢了蚩尤的头后,众神收到旨意,遇风后者,擒之!

我淌泪,飞向南方。

我不知自己为何要这般的傻,抢了蚩尤的断头,飞向那不知处!

一路飞来,大地上草木焦黑,是被大火焚烧过的迹象,然而,焦黑之下,又抽出了嫩绿的新芽?!

我分辨不出,孰对孰错!亦无法判断,我一贯坚持的信念是否正确!在大战之后,这世间还有何是清晰的?

心目中温柔而和蔼的大神渐渐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有着冷酷笑容的无情神像!

我昂头,泪飘在空中。

为何……要打破我的信念?

蚩尤……虽是半妖,但……罪不至死!他虽有一对尖耳,但并不丑陋!高高在上的神祗却冷酷无情地扼杀了他!

为了获得最终的胜利,轩辕竟唤出了可将一切焚之一炬的天女魃?!

轩辕……轩辕……我所敬爱的神啊……

追兵来得很快!

为首的是应龙!

大战中,立了大功的应龙!

“风后,束手就擒吧!”应龙张着羽翅道。

怀中,抱着蚩尤的断头,我衣发绫乱,立在湍急的长江畔。长江畔,开满了鲜红色的小花儿,随风摇曳。

摇摇头,我神色迷惘。

“风后,大神平日宠溺你,你为何要背叛他?”应龙厉声。

我仰头,叹然。

蔚蓝的天,无一片云彩。

天大,地在,世间万物皆有灵性,皆有生存的权力!

“应龙,我要将蚩尤的头送回南蛮。”我语调平直。

“风后,你何以执迷不悟!?”应龙手中幻出长剑。”大神有令,你若一无反顾,便要斩首于神剑之下!”

我浑身一震。

悲凄地望着他手中的神剑。

我的神啊……

您是如此地无情……

您的无情,如利剑般,将我的心劈成了两瓣,血淋淋的……

深吸一口气,我直视前方。

“砍下我的头吧……”

应龙冷酷地举高长剑。

这又冷又暗的世间——

轩辕所掌的冷冰冰的世间——

长剑猛地劈下——

没有疼痛,唯有寒冷。

迅速从身躯上分离的头,在下落,平静的眼里,似乎看到了我的血融入了遍地的红花之中……

一团火焰冲天,红花带着血焚烧了……

火焰中,我似乎看到了一火发飘飞的人影……

史记:黄帝大败蚩尤,名胜一时,再战炎帝,炎帝改,迁居长江以南,黄帝为中原之首。

风,吹得历史书“哗哗”作响。

我望着窗外蔚蓝的天,莫名的有一种伤感。

历史老师津津有味地讲着黄帝大战蚩尤的远古传说,我却毫无兴趣。短短两页,简单地的叙述,便将炎黄帝大败蚩尤的故事概括了事。

下课铃声响过后,我随手收拾了下课本,背着书包走出校门。

立在风中,我仰头。

平凡的一天,平凡的我,却不知,今天将遇到不平凡的事。

我家中有四个兄弟,在我之前还有三个哥哥。但,不知何原因,大哥和三哥在我十三岁的时候,相继离家出走,唯有大我十岁的二哥留在我身边。

距今五六年了,而我,与自己的二哥亦有了五六年的肉体关系。

无关爱情,在大哥三哥离家后,二哥便带我上床了。

记忆中,并无父母的影子,似乎长到五六岁,父母便不在了。

高级公寓里,俊美得如冰雕般的男子正坐在沙发上品酒等我。我脱了鞋,进了公寓。

没有言语,二哥起身拥住了我。

我仰头,吻他。

二哥的吻似一团火,一碰触,便会焚烧了我。

饥渴地跟着二哥,倒在诺大的床上翻云覆雨,云雨过后,感到莫大的满足。

我以为,今天应该如以往般平静,但,我错了!

被我紧锁的铁门,被蛮力撞开,在我震惊地瞪视下,一群手执黑枪的黑社会大佬们私闯了进来。

我拉高被子,无法置信。

为首的高大男子,霸气地登堂入室,高深莫测的黑眸往床上一扫,令人寒栗!

我肩一缩,骇然,

二哥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拨了拨天生泛红的发丝,叹息。

“……三哥……”我低喃。

直升飞机的螺旋声“轰轰”地传来,防弹落地窗竟意外地破碎了!?

劲风袭卷而进,高扬了窗纱。

我转头,不可思议地看到大楼外众多盘旋着的直升飞机!?从直升飞机上滑下众多的特种部队?

徐徐地,一身着银色风衣的长发男子,优雅地从近窗的直升飞机内跳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