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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大人万万岁(114)+番外

陈清站在原地,握紧的手缓缓的松开了。

第二天上午,机场。

沈延看腕表,昨天他掷地有声的甩下那么一番话,看似十拿九稳,其实心里没底,不过是不想给陈清说话的机会。

几年过去了,他不确定她是变了,还是没有变。

昨天的相亲以沈延装x无能告终,当时他一直坐到快中午,就为了等特助搞的检查报告。

看到检查报告,董千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走之前还按照剧情发展给沈延破咖啡,爆粗口,张牙舞爪,引来咖啡厅其他人围观,在微博上小火了一把。

回去以后,沈延差点被高尔夫球杆打折腿。

反正不管安排几回相亲,找的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都是相同的结果,这是沈延摆出来的态度。

老爷子对付大儿子跟二儿子的那一套,用在小儿子身上根本不起作用,他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沈家的那些也看不上,骨头还硬,没办法。

征战商场多年,老爷子竟然在小儿子身上尝到了挫败感。

当年他瞒着家里偷梁换柱,选了自己喜欢的专业跟学校,大三就偷偷跟几个伙伴开工作室搞软件开发,更是把手脚伸到了国外,一毕业就出国,怎么都不肯进家里的企业,注定管不住。

老爷子一辈子都握着掌控权,小儿子硬是逃脱了他的掌控,他能不气吗?

好在还有老大老二,也都有了各自的孩子,不然这么大的沈家连个像样的继承人都没有,外界怕是要笑死。

沈延的思绪回笼,他拿出手机翻翻,又放回口袋里。

广播通知检票登机,换着语言的在大厅里响着,沈延的下颚线条收紧,身上的气息阴沉。

特助提醒道:“沈总,我们该走了。”

沈延又撩起袖口看腕表:“再等两分钟。”

特助看到了什么,眼睛一睁:“沈总,你看那是不是?”

沈延顺着特助的视线望去,陈清只身一人走在人群里,拉着一个黑色小皮箱,似是有所察觉,她朝他站的方位看过来,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他神情愉悦的笑了:“李特助,改航班吧。”

第71章 番外之章舒跟陆肖

陆安安回国上的初中,她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文化背景受到了那边的影响,刚回来的那段时间有点不适应,担心大家不喜欢自己,也担心自己的成绩会不好。

到了上学期后段,陆安安已经完全融入了新的班级跟学习氛围里面,还交到了很要好的朋友。

学校通知开家长会,全班只有陆安安一个人心不在焉,她晚上吃饭的时候说了这个事。

章舒给她夹菜:“妈咪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

陆安安垂下了脑袋。

章舒说:“一会吃完饭妈咪给外公外婆打电话,让他们明天陪你去学校。”

陆安安放下碗筷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又把门打开,站在门里说:“妈咪,你跟那个怪叔叔在一起之后就不管我了。”

章舒闻言,细眉一蹙。

陆安安倔强的忍着没哭:“妈咪,你变了,变得越来越像爹地了,像以前的爹地。”

她说的有点乱了,一张清秀的小脸难受的皱在一起,还带着几分孩子不懂的困惑跟迷茫:“爹地变得像以前的你,你变得像以前的他。”

章舒听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她愧疚的说:“妈咪最近是有些忙,等妈咪忙完这阵子……”

“上次你就是这么说的!上上次也是!”

陆安安出声打断,她抿嘴:“以前你跟爹地没有分开的时候,你们都很忙,爹地不管我,你管我,每天给我讲故事,编辫子,可是现在你只有你的公司,还有那个怪叔叔,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在听,也没时间陪我,都是爹地给我打电话讲故事,听我说班上的事情。”

“妈咪,你是不是要跟那个怪叔叔生小宝宝?”

章舒欲要说话,女儿已经关上了门,她掐了掐眉心,沉默的坐在桌前,坐了很久很久。

手机响了,章舒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正在交往的对象陶制,她按了挂断键,靠着椅背合上眼皮,一种疲惫感从心底深处,以不可抵挡之势席卷整个心灵。

一旦这种感觉有出来的苗头,就会被她压下去,一次又一次,记不清有多少次了。

章舒以为压下去就会消失,却没想到全积累在一起,冲出来的时候会强烈的让她身心俱疲,短暂的瞬间脑子里是空的。

家长会那天,章舒推掉重要的会议去了,她不但自己去了,还稍有的主动给陆肖打了电话。

陆肖没有一点为难,很爽快的答应了。

挂完电话,他让秘书把一天的行程都往后推,说话的时候唇角是勾着的,难掩愉悦。

陆安安左手牵着妈咪,右手牵着爹地,全程笑的合不拢嘴。

出差前一天,章舒去了陶制的住处,给她开门的是个女人,年轻貌美,刚洗过澡,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

“谁啊?”

陶制从房里出来,边走边提裤子,他看到门口的人,当场一个激灵:“章,章舒?你怎么……”

章舒的太阳穴发疼,她什么也没说的转身离开。

陶制赶忙套上t恤,拿了钥匙追上章舒,气喘吁吁:“那个是我一客户的秘书,我跟她就是逢场作戏,章舒,我是真心爱你的。”

章舒脚步不停的往前走。

陶制拽住她的胳膊,情急之下说:“章舒,我是个正常男人,难免会有生理上的需求,你也不想想,你跟我在一起快三个月了,都没让我碰你,我……”

章舒面无表情的打断:“合着你跟我交往,只想上床?”

陶制看她那样,就知道她是真的动怒了,吸口气扯出笑脸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碰除你以外的女人,我保证!”

章舒将手挣脱开,从皮包里拿出女士香烟点燃一根:“陶总监,我们好聚好散。”

这个称呼只在他们没交往前出现过,陶制的眼皮直跳:“章舒,你来真的?”

章舒睨他:“不然呢?”

陶制的脸色变得僵硬,他冷笑:“你被人睡了十多年,我都不在意,我不过是搂着个女的睡了一个晚上,你至于……”

章舒给了他一巴掌。

陶制不是陆肖,不清楚章舒的路数,所以这一掌他结结实实的挨着了。

章舒早年学过跆拳道,手脚上的力道都不比男人弱,这一掌下去,陶制的半边脸立马就红肿了起来,手掌印清晰的印在上面。

“你等着。”陶制啐了一口,铁青着脸走了。

章舒立在原地缓缓的抽着烟,离婚以后她就依赖上尼古丁的味道了,靠它撑过了一个又一个夜晚。

这玩意儿能让她铲除不该有的情绪,平复下来继续往前走。

陶制心怀怨气,想整章舒整她的橙蓝,却没整到,反而被盛天在背后捅了一刀,忙着补这填那,好不容易喘口气,就被上头调到偏远的分公司去了。

说是升,其实是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个月后的某个宴会上,章舒碰到了陆肖,身边还有个女伴。

章舒有些反胃,她跟几个生意场上的友人匆匆打了招呼就直奔卫生间,吐的肠胃痉挛。

可能是着凉了,也有可能是昨天的饭局上喝多了,肠胃不适,章舒在卫生间里缓了会儿,她补了妆出去,还是一贯的职业精英模样,看不出丝毫的柔弱。

大厅里都是些上流社会人士,非富即贵,推杯换盏间谈笑风生,其实说的话题并不高雅,反而粗俗虚伪。

陆肖的女伴不知道去了哪儿,他端着红酒走到章舒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墨黑的眉峰拧着:“有时候我真的不了解你,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把自己活的这么辛苦?找个男人依靠不是要轻松很多?”

章舒跟不远处的朋友点头打招呼,话是跟陆肖说的:“事实证明到头来还是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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