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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119)+番外

施凉说,“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比你大,做事之前都会考虑到位。”

“大几十岁还是大多少?”容蔚然把她的衣领抚平,“你是个女人,你有权利不那么强大。”

“好吧,以后我会多用那个权利。”

动身前,容蔚然去上洗手间的时候,挺巧的再次碰到那个走路带风,佛挡杀佛的少年。

对方不知道隔壁有人,正在跟一女的打电话,打完了,又是一个,套路一个样。

容蔚然冲了马桶出来,和少年打了个照面。

少年吓的往后蹦,“卧槽!”

容蔚然若无其事的洗手,“小子,你早晚也会跟我一样。”

少年不明所以,“什么?”

容蔚然淡淡的说,“你以为的傻|逼样。”

少年懵了,清醒过来时洗手间就剩他了,他抓出手机给哥们打电话,“操,在休息站碰到了一个神经病,说老子会变成|傻|逼,你说逗不逗,笑屁啊……”

容蔚然在门口找到人,身影高挑匀称,一眼就能揪出来。

他擦过人群,走到施凉身边,带着宣布拥有权的姿态。

那些|露|骨|的,炙热的视线顷刻之间就在潮湿的空气里凝固,匆匆崩裂。

容蔚然望着倾斜的雨幕,“雨大了。”

“你有伤,”施凉说,“等雨小点,我们再走。”

容蔚然抿唇,“好。”

施凉拿出烟盒,|夹|了一根放嘴里,她又去拿打火机。

一只手伸过来,“用这个。”

施凉看了眼那个掉漆的黑色打火机,“难怪我没找到,原来在你这儿。”

她拿到手里摸了几下,“这几年一直带在身边?”

容蔚然,“嗯。”

“恨你的时候,砸了又捡回来,再砸,想你的时候,就拿着睡觉,一准能梦到你。”

他说的轻描淡写,那种挣扎谁也不会知道,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被你那么折腾都没坏,质量过关了。”

施凉按下打火机,她吸一口烟,没把打火机还给容蔚然,而是放进了包里。

“要抽一口吗?”

容蔚然低头,衔住那根烟蒂,将她的气息和温度一并卷入肺腑。

这样的画面被在场许多人看在眼里,他们能感受到,那两个人很爱很爱对方。

雨斜飞的角度越发刁钻,施凉跟容蔚然又进去了,他们在无人的角落共抽一根烟,用此来缓解对彼此的渴|望。

“我们去市吧。”容蔚然摸着施凉的头发,“我想去看看你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地方。”

“顺便去拜访一下黄金殊的爷爷,让他给我卜一卦。”

施凉掐灭烟头,“想清楚了?”

容蔚然展臂把她抱进怀里,沉默的用唇|磨|蹭|她的脖颈。

雨停后,施凉跟容蔚然离开休息站,前往市,她给黄金殊打了通电话。

☆、第60章

黄金殊亲自到高速路口迎接,她还是风风火火样儿,除了腰上的肉多了一圈,下巴也更圆润了。

“别看了,”黄金殊翻白眼,“我知道我现在成一头猪了。”

“气色不错,”施凉打量,“建军那厨艺,你不成猪才怪。”

黄金殊哼哼,“你就羡慕吧。”

她朝车里闭目休息的容蔚然努努嘴,“不是受伤了吗?不要紧吧?”

施凉站在风口,“回去再说吧。”

“行。”

黄金殊上了自家的车,叫司机在前面带路,抄近点的回去。

到了地儿,打过招呼,容蔚然就去房间躺着了,他的脸色实在太差,在强撑着,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

客厅里,施凉端着茶水,“金殊,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黄金殊愣了愣,她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阿凉,我说了,你要冷静啊。”

施凉把茶杯端到嘴边,“你先说。”

黄金殊小声在她耳边,“我今天下午本来要去d市亲戚家的,是接到一个电话才临时取消的行程。”

“不然我就跟你错过啦。”

施凉冷不丁喝了一口热茶,舌尖烫的又麻又疼,“是萧荀?”

“嗯,”黄金殊点点头,“他说你会过来。”

“没过多久,我就接到你的电话了。”

施凉猛地扣紧杯子,她开始回忆一路上所发生的,包括休息站遇见的那些面孔。

是不是容蔚然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改变了主意?重新做的决定?

那个人仿佛是把什么都料到了,好像她跟容蔚然现在正踩在对方画好的路上,去哪儿都给他们提前标记好了。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用糟糕就能形容的了。

施凉缓缓放下杯子,两只手的指缝交叉在一起。

黄金殊欲言又止,“阿凉……”

施凉已经恢复如常,“嗯?”

黄金殊担忧的看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

施凉说,“没事。”

她岔开话题,“孕吐反应还大吗?”

黄金殊知道她不想说,也就没再去问,“前段时间吃了吐,吐完再吃,每天半死不活,现在好日子来了。”

施凉摸了下她有点凸起小腹,“预产期是几月份?”

黄金殊说,“重阳节前两天。”

施凉轻声说,“那时候我可能不在了。”

黄金殊没听清,“什么?”

“我说,我想出去转转。”施凉说,“如果他醒了,你跟他说声,叫他等我。”

黄金殊问她,“多久回来啊?”

“很快。”

施凉换上鞋子出门。

黄金殊一直坐在客厅,不时望望大门口,又去留意楼上。

她见容蔚然的情况不太好,提过找医生上门,被拒绝了。

黄金殊唉声叹气,她摸摸肚子,“宝宝,你也跟妈妈一起给你干妈祈祷吧。”

祈祷她平安,健康,幸福,快乐。

一个多小时以后,施凉回来了,手里提着大袋小袋,全部给了黄金殊。

“干嘛呢这是?给我买的?”

黄金殊打开其中一个袋子,拿出件上衣,要说给新生宝宝买的,明显大了,要说是给她买的,又小的不是一星半点。

“阿凉,这是?”

施凉,“服务员说上小学左右能穿。”

“小学?”黄金殊抽抽嘴,“那你干嘛现在买啊?”

她又去翻袋子,发现不止有金锁,生肖玉,还有很多衣服鞋子,颜色和款式比较中性化,男女宝宝都能穿,但是尺寸上面……

“阿凉,你别吓我。”

想到什么,黄金殊声音都开始抖了,“我是孕妇,禁不住吓的。”

“吓你做什么?”施凉说,“商场的服务员能说会道,不停的推荐,正好又有活动,我就给买了。”

黄金殊紧盯着她,“真的?”

施凉面色从容,“真的。”

黄金殊还是不信,“那你也不能把宝宝五年,十年后穿的都买了啊?”

她不信向来精明冷静的人会因为别人的一套推销手法就头脑发热,干出这种常人都干不出的事。

施凉给出三字,“不差钱。”

“到那时候不穿就放着吧。”她说,“金殊,我上楼看看他。”

黄金殊在沙发前来回走动,一副心不在焉样子,家里的佣人提心吊胆,生怕她磕了。

“张妈,晚上加个豆腐蒸鱼。”

“好嘞!”

黄金殊又叫人去买酱鸭,她回房打电话,“你在哪儿?怎么还没到家?”

那头的王建军在画图,“还没忙完。”

“忙什么呢?出大事了?”黄金殊说着就要哭了,“建军,你快点回来。”

王建军吓一跳,他立马就放柔声音,“马上啊。”

一路飞奔到家,王建军急忙冲进房间,抱着黄金殊左看右看,“怎么了这是,谁欺负我老婆了?”

黄金殊哭过,眼睛还是红的,她把事情说了,包括自己担心的。

“你说这事乱不乱?”

王建军抓头皮,他脑细胞不够用,“阿凉跟容蔚然不是私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