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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139)+番外

陈沥沥走后,施凉侧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把她抱起来,她睁开眼睛,“回来了。”

“温柏安是个话唠。”

容蔚然皱着眉头,“话特别多。”

施凉笑出声,脸一个他怀里蹭蹭,“那是他欣赏你。”

“据我所知,他那人,对不待见的,一个眼神都不会给。”

“我就想早点回来陪你。”

容蔚然啄了啄施凉的嘴唇,给她捏捏小腿,开始一天最喜欢的工作,拿|乳|液|给她做按|摩。

“我问过医生,说现在可以做了。”

施凉躺着,眉眼温和,“那你去洗个澡。”

容蔚然的手顿住了,似乎是没听清楚,又像是受宠若惊。

“发什么呆呢?”施凉扫他一眼,风情万种,“又不是只有你想我,我也想你。”

容蔚然回神,立刻冲进浴室。

事后,他就各种紧张,问施凉,肚子有没有什么不适。

“好的很。”

施凉说了三字,孩子好,她也好,从她的状态上就能看的出来。

“那过两天再做一次,给你浇浇水。”

容蔚然把脸贴在施凉的肚子上,过会儿,感觉有只小手挥动了一下拳头。

他神情温柔的威胁警告,“臭小子,你轻点,不准弄疼你妈。”

☆、第70章

“别吓到孩子。”

施凉说完,肚子里的小家伙动的更活泼了,小包在这儿鼓一下,那儿鼓一下,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他喝醉了?”容蔚然无语,“昨天也没见这么闹。”

施凉的眉眼带笑,“估计是坐了飞机,来了别的地方,高兴的。”

容蔚然追着鼓起来的小包摸,“小鬼,我是你爸,你给我老实点,很晚了,你妈要睡觉了。”

孩子不动了。

施凉看看趴在自己面前的大孩子,“我想洗个澡。”

容蔚然亲着她,“不洗了吧。”

“出汗了,不洗难受,”施凉推开他下床,“我自己去。”

容蔚然赶紧去搂她,“姑奶奶,你走慢点啊,我给你拿睡衣,你就站这儿,别自己进去放水,听见没有?”

“算了,你跟我一块儿去,拿了睡衣再去洗澡。”

施凉头疼,“我这才六个月,还没有那个地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容蔚然一手拿着睡衣,一手揽着施凉,“你乖一点,别让我担心。”

施凉拿她的男人没办法。

酒店的浴室很整洁,很快就有水汽氤氲。

洗漱用品都是带的,容蔚然挤出洗发精,揉在施凉的头发上面,他的动作熟练,神情温柔,认真,似乎她的任何事,都是大事。

施凉的头皮被按揉的舒服,她往后一些,把自己靠在容蔚然宽厚的胸膛里。

容蔚然的呼吸一顿,唇贴上她的后颈。

前一刻才舒缓过,又来势凶猛,太想念了,还得忍忍。

怕施凉缺氧,容蔚然没有让她洗太长时间,就给她擦干身上的水,穿上睡衣出去。

等他把她的头发吹干,她已经睡了。

容蔚然低头,深情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喃喃道,“我还觉得是在做梦……”

得偿所愿,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求不来的。

他竟然拥有了。

静默了许久,容蔚然亲亲女人的嘴唇,他的嗓音低低的,眼眸微红,“老婆,你辛苦了。”

睡着的人无意识的发出梦呓,“容蔚然,你给孩子取的那几个名字都好难听……”

容蔚然满脸黑线。

婚礼前一天,施凉和容蔚然去了温家。

施凉跟温父是棋友,好些年没见了,可惜这次她身体不便,坐不住太长时间,也就没在棋盘上交流。

“叔叔阿姨,我妹妹吃过很多苦,她自尊心强,不太愿意提起过去,如果你们有想知道的,可以来问我。”

温父发话了,“我们不管她以前的事,只想一家人把日子过好了,别的,不重要。”

温母也道,“是啊,你温叔叔说的对,过去的,就过去了,不但我们不会提,亲戚们那边也会交代的。”

她笑着说,“往后沥沥那孩子就是我们的女儿。”

施凉拢了拢发丝,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日子,她必须去相信,去祝福,不能去对那番话加以揣测。

坐在旁边的容蔚然不|插|话,他孩子般的低头捏施凉的手指玩,乐此不疲。

施凉坐的有点不舒服,容蔚然就让她靠自己身上。

饭后,他们就离开了。

婚礼当天,施凉作为陈沥沥的亲人,和温父温母坐在一起。

前来参加婚礼的都是亲朋好友,没有掺杂名利场上的风气,难得的简单。

以温家的家世,这样做,是考虑到新郎新娘的感受,结婚就该有结婚的气氛,生意场上的那套不该混进来。

婚礼是在教堂举行的,一切都是西方的流程。

都说女人穿婚纱的时候,是一生当中最美的,当陈沥沥一身白色婚纱出现时,她的一抬眉,一弯唇,都证实了那个说法。

新郎温柏安气质高贵,内敛,裁剪得体的西装被他穿出成熟男人的那种英俊。

幸福的声音悄无声息的敲响,祝福此时此刻的一对新人。

教堂所有人都保持应有的尊重,安静的目睹神圣的一刻。

陈沥沥和温柏安面对面站着,他们四目相视,在神父的见证下,向彼此宣誓,戴上戒指,亲吻。

之后,来宾们的掌声响起。

底下,容蔚然把施凉的手握住了,用温热宽大的手掌包裹,他还欠她一个浪漫的婚礼。

施凉知道他心中所想,“形式而已。”

容蔚然抿唇,“那是最重要的关节。”

“你别又偷偷背着我捣鼓,”施凉小声说,“我现在穿不进去婚纱。”

容蔚然看她隆起的肚子,笑的跟什么似的。

婚礼结束,施凉跟容蔚然在教堂里散步,他们在树荫下停歇。

施凉看着眼前的景色,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你把结婚证放哪儿了?”

上回他们回a市扫墓,把证办了,再回来,证就不见了,她找了也没找到,长翅膀飞走了。

容蔚然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嗯?”

“别把那本子藏着藏着,就给忘了。”施凉说,“以后要用到结婚证的地方有不少。”

容蔚然懊恼,他真给忘了。

施凉看他那样儿就猜到了结果,“你是猪吗?”

容蔚然,“……”

他揉额角,“老婆,我要是猪,你呢?”

施凉,“饲养员。”

容蔚然嘴一抽,“行吧,你养我。”

“不想养了,”施凉没好气的说,“回去再找。”

容蔚然哄她,“不生气了啊。”

施凉撑着腰坐到长椅上,她不气,就是无奈。

杵边上把有些刺眼的阳光遮了,容蔚然沉默不语,他当年就藏结婚证,现在还是那毛病,改不掉了。

总是下意识的觉得,那么做,会有安全感。

患得患失恐怕会跟容蔚然跟到后半辈子,那是他的病。

“你坐那儿,我给你拍照。”

容蔚然来了兴致,他为施凉拍了很多张,就一个画面,却一点都不觉得枯燥乏味。

倒是施凉累了,她换了几个姿势,“拍好了没有?”

“好了。”

容蔚然坐过去,身子紧挨着她,一张张地翻着照片,“回头我洗出来一些放相框里。”

施凉说,“家里有个大活人,不比照片好看?”

“出差看不到,”容蔚然说,“相框在全国各地都能看。”

施凉扫他一眼,唇角微勾,“随你吧。”

照片里,女人的脸上有着母爱的光晕,她是那么柔美,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她曾经经历过的那些悲痛与黑暗。

能面对生活,重新开始向往,是施凉最成功的一件事。

回镇上没多久,施凉就接到喜讯,黄金殊的第二胎生了,还是儿子,王建军给施凉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