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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143)+番外

施凉说,“多喂几次。”

她揉太阳穴,“我今晚还想吃你烧的红烧肉呢,太油腻了,没法吃了。”

容蔚然看她那样就心疼,“少吃一点没事的。”

“算了,不差这俩天,等唯一好了再说。”

俩人往家的方向走,说着他们的女儿,彼此的工作,还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偶尔目光交汇,无比缠|绵。

小孩子在五六岁以前,感冒发烧,磕磕碰碰,拉肚子,长疮,这些都是常事。

小唯一的第一次发烧是在八个多月,呼吸道感染,烧到将近四十度。

医生说这是小孩子用上自身的免疫系统,没有给打退烧针。

她哭的让容蔚然跟施凉都浑身冒汗,手忙脚乱。

施凉抱着女儿,容蔚然一手轻捏她的下巴,一手拿着药,往她嘴里喂。

可能是喉咙|红|肿|了,疼的,小唯一用整个身子挣扎着,哭的更厉害了,满脸的泪。

容蔚然皱眉,换他抱,施凉来喂。

“你抱住了,别让她掉下来。”

“没事的,”

容蔚然亲亲女儿的发顶,脸颊,“唯一乖啊,吃了药就好了。”

小唯一闭着眼睛哇哇大哭,眼泪都淌脖子里去了。

施凉费了一番力气,才把药喂进去,她拿纸巾把女儿的脸擦擦。

“一小时后量一□□温。”

容蔚然掐着时间,到点了就量,退烧了。

孩子又有精神了,大人还没从紧张的状态里缓过来。

“把这两个药放冰箱冷藏那边,”

施凉在袋子里翻翻,收好病历本和其他常用的药,“我去洗个澡。”

容蔚然说,“我也去。”

“你看着孩子,”施凉瞥他,“等我洗完再洗。”

容蔚然委屈,一起洗澡都不行了。

等孩子睡了,容蔚然跟施凉轻手轻脚的上床,没过一会儿,床就发出声响。

“还是去卫生间做吧。”

施凉掀开被子,“你轻点,不要吵醒她。”

容蔚然按额角,他容易么,做这事,还要控制动静。

问题是,他一沾到施凉,就失去理智了,哪可能控制的住。

卫生间的隔音还不错,门一关,那些|激|情|的音色模糊了许多。

一个多小时后,施凉神清气爽的出来,容蔚然在里面收拾。

这个家,谁当家做主,一览无遗。

小唯一在同龄的孩子里面,是下地早的,刚过一岁就不肯被抱了,要下来,被牵着跌跌撞撞的走路。

到了一岁半,她已经可以在不需要大人扶的情况下,就甩开胳膊腿往前跑了,任谁在后面怎么叫喊都没用。

“唯一,你好好走,别跑那么快。”

刘老追上孙女,他喘几口气,把脸凑过去,“亲爷爷一下。”

吧唧,小唯一在刘老脸上涂了口水,她咯咯的笑,又在刘老另一边脸上涂。

刘老高兴的笑了,眼睛都没了缝隙,“真乖。”

他溺爱的摸摸孙女的头发,混浊的双眼里隐隐闪过一丝遗憾,又似乎是错觉。

隔壁有个小哥哥,比唯一大三个月,能清晰的叫人了,他很喜欢唯一,见了就说要抱抱。

唯一往刘老怀里躲,不给抱,另一个更大点的小哥哥要抱她,她就不躲,乖乖的让他抱。

要说两个小男孩的模样长的,还都挺好看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特殊对待。

小孩子间的相处,把大人乐的不行,就这事都能念叨上好几天。

小唯一不挑食,什么都吃,最爱的就是喝汤,尤其是酸酸的西红柿鸡蛋汤,她能喝一碗。

施凉放下空碗,“还喝不喝?”

小唯一只会喊爸爸妈妈,爷爷,其他的还不会说,能懂不少了,她把头摇成拨浪鼓,就是不喝。

容蔚然给她擦嘴,弄掉安全带,“不喝就下去玩吧。”

从餐椅上下来,小唯一就把两只手举过头顶,开始转圈。

大家都很捧场,“唯一会跳舞了啊,真厉害。”

转头晕了,小唯一就跌坐到地上,缓一缓又爬起来,继续转。

转了几圈,她就甩动小短手臂,伸着脖子学她爸爸,锻炼身,小猩猩似的。

施凉忍俊不禁,“你教她点别的东西。”

容蔚然把视线从女儿身上移向妻子,眼中的宠溺依旧,“还说我,你当着她的面梳头发,她就拿手里给自己梳,到现在,那个梳子都没找到。”

施凉无语。

“你俩不都差不多,”刘老出来做和事佬,“小孩子学的快,大人做什么,她都学。”

“那个电视遥控器啊,我在沙发底下摸到了,还有个那什么。”

说到那什么时,刘老咳了一声,明显的难为情,“给你们搁房间了,下次要收好,别放在唯一能够到的地方。”

知道是什么,容蔚然跟施凉都有点尴尬。

女儿天天这扒扒,那扒扒,什么都能扒出来。

“呜呜……”

小唯一摔地上了,她也不起来,整个人都趴上去,自己宠自己,在那耍赖皮。

施凉欲要放下碗筷去训,容蔚然已经在她前面去了。

他一句训的话都没有,而是把女儿抱起来,假装生气地拍拍她的屁股,没用什么力道。

脸上挂着泪,小唯一搂着爸爸的脖子,笑的手舞足蹈。

容蔚然抱着她转圈,她笑的更开心了,眼睛弯到一起,月牙似的,像她妈妈小时候。

“这刚吃过饭,悠着点。”

刘老不放心的说,“大宇,把唯一抱去院子里走走,晒晒太阳。”

“唯一喜欢荡秋千是吧,爷爷给你在院子里弄了一个,让爸爸带你去玩。”

看他们那么宠女儿,施凉只是无奈的摇头,终于体会到黄金殊所说的那三个字——没办法。

有的小孩子说话早,有的晚一些,小唯一是后者。

她能跟着喜欢的儿歌摆动,小脑袋从一边,摆到另一边,还是摆到最大幅度的那种,看着都替她累。

也能自己哼,有时候能哼上一天,和她嘴里发出的音节一样,完全听不懂是说的什么。

只要有人问,“唯一,谁是你爸爸?”

小唯一这时候就会歪头,去看容蔚然。

“谁是妈妈呀?”

小唯一就往施凉腿上一扑,两只手抱着。

她喊的不多,知道哪个是爸爸妈妈,不会弄错。

一个家里,必然都是有人唱白脸,有人□□脸。

施凉是白脸。

小孩子脾气不小,不满足她就哭,边蹦边叫。

这种习惯不能养成,否则让她有了那种只要一哭,什么都能得到的意识,那后面就不好改正了。

施凉跟刘老说过,孩子小,不能吃多了零食,刘老听着,也说记下来了,结果一带出去,就给忘了。

经常都是唯一从外面回来,兜里装着小饼干,面包,手里还拿着棒棒糖。

施凉说再多都没用,她烦来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别说小孩子,就连她的下属见了,都不敢出气。

怕归怕,小孩子也忘的快,一转眼,就好了。

一天,容蔚然出差回来,一进门就看到老婆沉着脸,女儿站在椅子边,低着头,两只小手揪在一起。

“怎么了?唯一,是不是又不乖了?”

看到靠山了,小唯一立刻就把嘴巴一扁,委屈的大哭,“粑粑……”

容蔚然脱下西装外套,弯身把女儿抱起来,低柔着嗓音哄,“不哭了。”

他一哄,小孩哭的更大声了,还不到两岁,都会告状了。

施凉掐眉心,把女儿后颈的细毛顺顺。

“妈妈怎么跟你说的,那个糖不能吃,吃了牙齿就会长虫子。”

小唯一挥开妈妈的手,难过,她想吃,妈妈不给,她不喜欢妈妈了。

施凉坐到椅子上,喝口水降降火,孩子不懂,就跟孩子爸说,他如果也不懂,晚上就别想睡床了。

“唯一今天已经偷偷吃了两个棒棒糖了,那东西吃多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