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你是谁(149)+番外

“唯一真是个好孩子,知道想着弟弟了。”

谁都这么说。

容唯一会不好意思,还要小大人似的说,“我是姐姐,姐姐要照顾弟弟的嘛。”

长姐如母,容唯一自己还是个小屁孩,就要抢妈妈的活干。

施凉要给儿子喂水喝,容唯一爬上床,把脑袋凑过去,问东问西,然后就爬下床去拿奶瓶倒水,严肃的试水温。

确定是妈咪说的温的,容唯一才拿给弟弟喝,“他好小哦。”

“妈咪你看,他的脚只有这么点大。”嘴里说的,还拿手比划,“手也是,太小了。”

施凉说,“你以前也是这么小。”

“是么?我不记得啦。”容唯一看着弟弟喝水,“妈咪,他饿不饿啊?”

“我有好多吃的可以给他吃,有牛奶……草莓棉花糖……果冻……甜甜圈……还有蛋糕!”

施凉觉得有必要跟女儿讲明一点,她的脸一扳,“唯一,弟弟还小,不能吃你吃的那些东西,会拉肚子的。”

容唯一哦了声,“知道啦。”拉肚子很难受的,她不会让弟弟难受。

施凉说,“出去玩吧。”

容唯一走到房门口了,又蹬蹬蹬的跑回来,拽着施凉的衣服说,“妈咪,以后你管着爹地,肉肉由我来管,好不好呀?”

施凉听了,好半天都没回神,她把这句话说给容蔚然听,“是不是你教她说的?”

容蔚然放下文件,“不是。”

施凉蹙眉,一脸怀疑。

容蔚然无奈的表态,“如果是我说的,就让我一周都不行。”

这誓发的太大了,还毒。

施凉暂且信了。

容蔚然把她拥进怀里,下颚抵着她的肩膀,“姐弟俩的感情肯定能从小好到大。”

施凉的眉心舒展,“你继续忙吧,我去看看唯一,她正是乱疯的时候,一会儿就能跑没影。”

容蔚然拉她,“唯一都让你管我了。”

施凉斜眼,“容先生,你多大了,还要人管?”

容蔚然把她拉到腿上,手臂圈在胸膛里,“家里有三孩子,你说的,我可还记着呢,记一辈子。”

施凉说,“我去拿扫帚。”

容蔚然疑惑,“干嘛?”阿姨打扫的很干净,也没弄脏。

施凉说,“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容蔚然,“……”

他挠施凉的痒痒肉,胳肢窝,脖子里,都是她受不了的几个点。

施凉很怕痒,她笑的前俯后仰,趴在容蔚然身上快笑岔气了,求饶了才被放过。

“我没劲了,你去看看唯一。”

容蔚然没动。

施凉踢他,没用什么力道,又在他唇上亲了亲,“快去。”

容蔚然去了,很快就回来了,“没事,小元小邱陪她在院子里跳绳子。”

“老二睡了,有阿姨看着。”

施凉放心了,她在卧房的衣橱上面第二个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坐沙发上捣鼓了起来。

容蔚然看清是什么后,他的唇边一抿,憋着什么,“老婆啊……”

“唯一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看你在绣这个了,现在唯一她弟都出生了,你还在绣。”

施凉把图摊开,“太难了,我当初应该买个简单点的。”

容蔚然说,“我记得我有跟你提议。”

施凉瞪他。

容蔚然咳了一声,“慢慢绣,不急,什么时候绣好了,就什么时候去裱了挂客厅里。”

“今年我不忙,能绣完的,”施凉翻着袋子里一股股的线,“过来给我穿针。”

容蔚然的视力很好,比施凉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他利索的穿针,看了眼图,忍不住说,“老婆,一共五个字,你才绣了两个。”

施凉脸不红心不跳的反驳,“背景的花我绣的多,很复杂。”

容蔚然看她拿着针,一脸无从下手的样子,就知道说今年能绣完纯属扯|蛋,“那就让小元小邱她们去绣。”

施凉说,“不行。”

她的态度坚决,“换了人,这图就没什么意思了。”

“你别坐这儿了,去书房吧。”

容蔚然不走,手摸着她的腰,“我不说话,还不行么?”

“不行,”施凉说,“你喘气都能影响到我的发挥。”

容蔚然的面部一抽,还发挥呢,拿针的姿势都不对,往下戳来戳去的。

他硬是没走,坐旁边看施凉绣十字绣,又去看她,眼神温柔,深情。

绣了一会儿,施凉的眼睛酸涩,叫容蔚然去卫生间拿眼药水,她滴了两滴,舒服了些。

容蔚然摸着她眼角的疤,“你说我当时怎么就没发现?”

施凉说,“发现了也不会怎么着,那时候你恨不得掐死我。”

容蔚然皱眉,“谁说的。”

他捧住爱人的脸,“阿凉,我掐死自己,都不可能掐死你。”

施凉把针戳到手指头了,她将图和针线收进袋子里。

容蔚然看她,“这就不绣了?”

施凉说,“不绣了。”

她坐到容蔚然身上,轻车熟路的去解他的衣扣,皮带,唇压了上去,沾上他的气息,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

情感支配着行动,这是施凉现在最想做的。

容蔚然在她热情的间隙里低笑,胸口发出愉悦的震动,喃喃的说了声,“妖精……”

老二会走路以后,施凉觉得她的人生进入了一个安宁的境地,需要做的就是静静的等着孩子们长大成人,等着她跟容蔚然老去。

施凉在盛夏的一个晚上,事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深蓝色绒面的小盒子,对着吃饱喝足,神情慵懒的男人说,“容蔚然,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容蔚然愣怔半响,哑声说,“愿意。”

下一刻,他恼怒,眼中是藏不住的激动和狂喜,“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

施凉的眉梢轻挑,难以遮掩的笑意,“都一样。”

容蔚然无语,完全不一样好吗?

他们还差一个婚礼,一个誓言,这些年总是在忙,忙着工作,孩子的养育,想起来的时候顺再推推,一推就推到现在。

“老婆,要不重来一次,换我……”

容蔚然的鼻尖上一软,他什么话都没了。

抵着他的额头,施凉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我查了日历,也问过金殊了,这个月十七号那天的日子不错,你把那天空出来。”

“十七号?”容蔚然说,“那不就是一周后吗,匆忙了,来不及准备。”

“没关系,”施凉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我都筹备好了。”

“你只要准时以新郎的身份出席就好。”

容蔚然,“……”

他怎么会有一种即将要嫁人的感觉,紧张,还有点兴奋。

婚礼就在镇上,不邀请生意场上的那些人,这是施凉的意思,容蔚然没有意见。

以他们夫妻俩在商界的地位,已经不需要这么做了。

前来的只有施凉和容蔚然这一路风风雨雨的走来,依然在他们身边的人,黄金殊一家,陈沥沥一家,还有姜淮和张范一家。

楚禾也来了,她是容蔚然邀请的,接到电话后就将工作重新做了安排。

姜淮远远的就看到楚禾了,他点头打招呼。

张范一脸暧|昧,“认识?”

“她是容蔚然以前的主治医生,楚禾,”姜淮说,“一年多以前,我在a市碰过一次。”

张范哦道,“就记到心里了?”

姜淮抽嘴,不想搭理。

“老哥们,我家妞妞上学了,你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

张范摇摇头,“等着,我帮你一回。”

姜淮叫不住,眼睁睁看着张范往楚禾那里走去了。

他按额角,这都什么事啊。

张范去的快,回来的慢,婚礼快开始了才见着人,“不问问我都跟他聊了些什么?”

姜淮看花看小草,看风景,耳边的一句话拽住他的注意力,“她还是单身。”

“你这样的奇葩,我竟然又遇到了一个。”张范说,“人是长的小了点,但是该有的都有,尺寸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