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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30)+番外

所以林竞目前是不知道情况的。

他看到施凉躺在床上,嘴角有明显的淤青,是被打出血导致的。

第一反应是容蔚然动的手。

对方干的出来。

林竞撑着床,心疼和愤怒在眼中交织,“是他干的?”

施凉放下书,“不是。”

林竞不信,他盯着面前的女人,看她苍白的脸,脖子上隐隐可见的青色血管。

“施姐姐,我可以帮你,我有这个能力。”

施凉说,“我很好。”

林竞的喉头动了动,要说的话卡在嗓子里,鼻端有淡淡的药水味。

他的余光徒然扫向垃圾篓,那里面有换下来的纱布,带着血,还有药棉,针筒。

她受伤了。

施凉在林竞掀被子前伸手阻止。

猝不及防,林竞被她拽的身子不稳,向前倾去,脸几乎贴到一起。

黄金殊探头的时候,刚巧撞见这一幕,她呆若木鸡。

嗖的一下退了出去,黄金殊趴门边偷听。

林竞维持着那个姿势,他喜欢这样暧|昧的距离,可以看清女人的唇纹,长长的睫毛,瞳孔里的自己。

施凉却不如他愿,将他推开了。

林竞有些失落,以及妒忌,他想,容蔚然对你做任何过分的事,你都可以,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施凉,“你来这儿,是张总监告诉你的?”

林竞笑笑,“你知道了?”

施凉嗯了声,她的事只有容蔚然,黄金殊,张范知道。

第一个回家肯定就会被教训,没机会说,第二个是没可能。

只剩下第三个了。

她跟张范请完假,林竞就来了,从他的衣着上看,是在去上班的途中接到的电话。

林竞说,“我跟他是多年的朋友。”

施凉不细问。

林竞看着她,“施姐姐,昨晚我走时你还好好的。”

“到底是谁伤的你?”

施凉说,“没有谁,是我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滑倒了,不小心磕的。”

林竞深呼吸,决定不继续下去,“容蔚然被他父亲关起来了。”

施凉没什么表情变化,“是吗?”

林竞盯着她的脸,搜查着什么,“你不知道?”

施凉说,“不知道。”

林竞说,“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被打的很惨。”

“我是听我表妹说的,她去看过。”

施凉随口问,“你表妹是?”

林竞说,“盛馨语。”

施凉的眼皮一掀,她笑了,“听说过。”

不知道怎么了,林竞觉得她的笑很怪异,“馨语跟容夫人走的很近,亲如母女,不出意外,两家会联姻。”

施凉说,“你表妹喜欢容蔚然?”

“对,”林竞刻意强调,“很喜欢。”

“容蔚然也不反感。”后一句是突然加的。

施凉的目光变的锋利,“林竞,你想从我这里试探到什么?”

林竞不说话。

施凉提醒耍着小聪明的青年,“我说过,我对你没有兴趣。”

林竞耷拉着脑袋,“嗯。”

施凉半阖着眼,声音凉薄,“你该走了。”

林竞还是没动。

施凉冷道,“别逼我发火。”

林竞紧抿唇。

脚步声离开,又有一串靠近,是黄金殊进来了。

“阿凉,那个林竞……”

她捏捏手指,想着措辞,手在脸上指指,“面皮薄,五官也薄,鼻子上没肉,是个无情之人。”

“就是电视里面的反派,外表翩翩君子,一肚子坏水,是绝对的阴险小人,专门给主角使绊子。”

施凉听的想笑,倒没其他心思,“那你注意过容蔚然吗?”

黄金殊咳一声,“上次见的时候,我还真注意了。”

“从面相看,他是重情之人。”黄金殊很心虚,她被施凉看的发毛,索性自暴自弃道,“哎呀,我知道我不准啦。”

浪子都能重情,母猪还不得上天。

施凉说,“你也有很准的时候。”

黄金殊眨眨眼,过了好一会儿,她想起了施凉指的什么,激动的大叫,“当时我说你一个月后,会有血光之灾,全中了!”

施凉笑着,有几分为朋友的骄傲,“嗯,被你说中了。”

黄金殊自恋的一撩头发,“哎呀,阿凉,我都快爱上我自己了。”

施凉说,“那就爱上吧。”

黄金殊嘟囔,“自己爱自己,那不成神经病了。”

“怎么会,”施凉说,“先爱自己,才能去爱别人。”

黄金殊忽然就问,“那你呢?”

施凉默了。

黄金殊的大大咧咧只是假象,她的心思尤其细腻,“阿凉,你爱自己吗?”

施凉坐起来,背靠在床头,“又下雨了?”

黄金殊撇嘴,接受她的转移话题,“下了,比昨晚小,是毛毛雨。”

施凉问道,“你的设计图画完了?”

“不急,”黄金殊一脸八卦,“那个林竞,是林家的少爷吗?”

施凉,“嗯。”

黄金殊吸口气,喃喃,“还真是。”

下一刻就扑向施凉,搂她的脖子,故作威胁,“阿凉,说,你到底有什么秘诀,快传授点给我!”

施凉拉长声音,“我口渴了。”

黄金殊麻利的去倒了杯水。

施凉喝了两口水,嗓子好受些,“秘诀没有,年纪小的男生多数喜欢成熟的大姐姐,满足挑战|欲。”

黄金殊心塞,她是娃娃脸,个子小,不认识的人都会把她当真在校的学生,小妹妹。

更可悲的是,她穿ol风,不伦不类,有种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即视感。

“那要不我把唇色换个,你再帮我选几套你这种风格的衣服?”

“小弟弟有什么好,”施凉抽嘴,“你母爱泛滥?”

换黄金殊抽了,“小弟弟柔|软可欺,随便捏捏脸,摸摸狗头。”

“没觉得,”施凉说,“我只发现小弟弟随时随地撒娇,无理取闹,闹腾,脏|话不离口,精力太过旺盛,犹如一只疯狗。”

黄金殊听的打了个哆嗦,“那算了,我还是喜欢大叔吧。”

施凉,“……”

“对了,林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补品,都在桌上,”黄金殊说,“我给你拿进来看看?”

施凉说,“放着吧,”

聊了一会,施凉休息了,黄金殊就出去画图,她请了一天假,图稿又不能拖。

指望不到王建军,他现在的智商已经接近零。

下午,有位中年人上门,他穿着体面,浑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气息,不怒自威。

黄金殊紧张的问道,“请问您找谁?”

中年人说,“施凉。”

他介绍自己,“我是容蔚然的父亲。”

黄金殊咽了下口水,“您请进。”

片刻后,施凉穿戴整齐的坐在椅子上。

容振华打量着,小儿子的女伴有很多,这是他头一次见着人。

还是主动来的。

这女孩子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外形绝对是出类拔萃,气质非常好,成熟,从容,大方,不浮躁,肤浅。

容蔚然以为会是个势利俗气的人,见了他会局促不安,然而并没有,他准备的那套说词也不适合。

看着看着,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滋生,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以至于容振华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是谁?”

施凉看他一眼,第二次回答,“容先生,我姓施。”

容振华将自己的反常压下去,直|入主题,“蔚然为你,把赵家独子打残了一条腿。”

施凉听着。

容振华说道,“现在要给赵家那边一个答复。”

施凉拢拢外套,“容先生您希望我怎么做?”

容振华的手指点点桌面,“说服他去医院,向赵家赔礼道歉。”

本就理亏,面上的东西必须得做,还要做的漂亮。

让对方挑不出刺。

施凉为难道,“这个恐怕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