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你是谁(48)+番外

店员一看来人,就热情迎上来,“盛夫人。”

王琴取下墨镜,昂昂首。

她这些年没个什么烦心事,保养的好,过的滋|润,有了阔太太的贵气,举手投足间挺有派头,再难从她身上发现一丝穷酸味儿。

“盛夫人,这款耳环跟前几天盛先生在这儿买的那款项链是同一个设计师设计的,您看看,颜色有两种。”

王琴猛地扭头,“你说什么?”

店员顿时笑的更加灿烂,介绍的也更卖力,“这耳环也是出自……”

王琴打断她,“前一句。”

店员不明所以,还是重复了一遍。

王琴捏着墨镜,过两天是她的生日,盛光德一点表示没有。

她还以为盛光德这回是肯定给忘了,没想到对方早早就准备了,想给她一个惊喜。

店员观察着,“盛夫人?”

王琴拢了拢发丝,“这耳环我要了。”

店员忙说,“请您稍等一下。”

王琴满脸的笑意,都是老夫妻了,还跟她来这一套。

店员把包装袋递过去,“盛夫人慢走。”

王琴去美容店待到下午,水|润|润的回去。

晚上她炖了汤,看着盛光德喝光,在书房用嘴巴让他发|泄了。

盛光德觉着古怪,平时要她做,都是半拖半拉的,敷衍不说,还不情愿。

今天这么主动。

王琴去卫生间吐了,听着她漱口的声音,盛光德的脸色不好。

那孩子就从来不嫌弃,即便是难受了,也心甘情愿,没有露出任何为难的表情,他看着,心疼。

睡前,盛光德看了一下日历,才想起来,过两天就是5号,王琴的生日。

生日那天,盛光德给王琴一个纸袋子,“生日快乐。”

王琴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是条丝巾,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盛光德没发觉,他抱抱王琴,“晚上我有点事,要很晚回来,你跟馨语一起吃吧。”

“餐厅给你们定好了,直接去就可以。”

王琴克制着情绪,她这个岁数,可以做到,“光德,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盛光德把她拉开一点,“怎么突然提这个?”

“只是感叹时间过的快,”王琴又往他怀里靠,“我都老了。”

盛光德说,“是人都会老的,我也不年轻了。”

顿了顿,王琴开口,声音和平常不一样,“光德,你……你是不是……”

盛光德想着事,没留意,“什么?”

王琴没往下问,“没什么。”

她背过身,“我头有点疼,上楼睡会儿。”

盛光德随意嘱咐两句,就去公司了。

说来凑巧,今天也是那孩子的生日,他答应了把晚上的时间留给她。

二楼阳台,王琴站那儿,手攥着那条丝巾,下一刻,她就去找剪刀,把丝巾剪烂了。

老姐妹约王琴出去,给她过生日,她本来不想去,但是在家里很闷,如果可以倾诉一下,也许会有更多的法子。

到了地方,王琴下车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轻女人迎面走来,她的脖子上戴着条项链,精美高贵。

王琴反应过来,回头去看,已经没了人影。

她推开路人往前走,把整条街都找了,还是没找到那个年轻女人。

仿佛是凭空出现的。

王琴浑身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怕被抛弃的不安,“馨语,你在哪儿,快回来。”

盛馨语听出不寻常,“妈,怎么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王琴的情绪失控,“你赶快回来!”

盛馨语隐约猜到了什么,她浮躁的把键盘一推,也没看按了什么东西,连桌上的印章都忘了收,就匆匆离开办公室,回了家。

王琴一把握住女儿的手,“馨语,你爸爸在外面养了个小的。”

盛馨语不敢置信道,“妈,怎么会呢,你跟我爸的感情那么好,多少年的夫妻了。”

王琴激动道,“是真的。”

她的表情有些扭曲,“我亲眼看见了。”

盛馨语的心里一紧,“在哪儿看见的?妈,你见那人跟爸在一起?”

“那倒没有,”王琴把事情原委说了,她笑出声,说不出的讽刺,“真是个大笑话。”

“你爸当年怎么对吴秋的,现在又拿同样的方式对我。”

盛馨语蹙眉,“妈,你胡说什么,那个死了的女人怎么能跟你比?爸对你是真心的。”

“也许只是巧合,那项链又不是仅有一条。”

王琴恍惚了片刻,“对对,是妈糊涂了。”

她红着眼眶,“吴秋的下场绝对不是妈妈的,你爸是不会背叛这个家的,是吧,馨语?”

盛馨语沉默了。

王琴心慌,“说话啊馨语!”

盛馨语挤出笑容,安抚道,“妈,你要相信爸爸。”

王琴抓紧女儿的手臂,“馨语,你是站在妈妈这边的吧。”

盛馨语嗯道,“当然了。”

王琴放下心来,有女儿在身边,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一无所有。

“那你说你爸买项链送给了谁?”

盛馨语说,“也许是哪个朋友,有生意上的来往。”

“朋友?”王琴说,“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馨语,你爸这段时间的应酬比以前多,出差的次数也是,妈现在越想越不对劲。”

盛馨语快掩饰不住了,“妈,你先别慌,我想想。”

王琴难以平静,她如果再年轻二十岁,那就不会慌。

男人喜欢年纪小的,美的,她如今全没了,只剩下松垮的皮|肤,皱|纹,如果盛光德的心真在别人身上了,那她还能靠什么打赢这场战?

“你要帮帮妈。”王琴说,“馨语,妈只能指望你了。”

盛馨语说,“妈,我会多观察的。”

王琴拿纸巾擦眼睛,“发现了什么,要立即跟妈说,不要瞒着。”

盛馨语心不在焉,“好。”

这件事看着是即将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其实也好解决。

她眯了眯眼,一闪而过狠毒。

几天后,陈沥沥失踪了。

盛光德有多急,多在乎,从当天就找到人上面可以看的出来。

他置身小仓库里,望着此情此景,时隔多年,重合了。

地上的女孩衣衫不整,脸颊有淤青,嘴角破了,她的眼神空洞,遭受了极大的恐惧。

盛光德心头一痛,蹲下来抱着她,“没事了。”

陈沥沥神志不清,面容苍白,“董事长,救我……”

盛光德摸摸她的头发,柔声道,“你安全了。”

他的话一落,陈沥沥就晕了过去。

盛光德没让手下人碰,他抱起人,看也不看地上那几个男的,“全部处理干净。”

没有起伏的声音应答,“是。”

盛光德走出仓库,他抬头看天,喃喃道,“孩子,别怪我。”

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车里,陈沥沥的精神很不好,她满脸的痛苦,神情惊恐,“走开走开,不要碰我!”

“董事长,救我,啊——”

手臂收紧,盛光德沉声命令,“开快点。”

车速一再上提。

盛光德的身上散发着寒意,这次的事,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傍晚的时候,陈沥沥醒来了,她慌乱不安,哭喊着,“董事长?”

盛光德在客厅看报纸,听着喊声,连忙扔了报纸进房间。

陈沥沥抱住他,浑身发抖,“我好害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董事长了。”

盛光德拍拍她的后背,“都过去了。”

陈沥沥的嘴唇颤动,“那几个人……他们……”

盛光德说,“别管了,我会处理。”

“嗯,”陈沥沥的睫毛湿湿的,“董事长,我知道您一定会来救我的。”

盛光德拍拍她,什么也没问。

陈沥沥喝了半杯水,昏昏沉沉的,又睡了。

盛光德坐在床前,他检查过,女孩身上是皮外伤,没有遭遇别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