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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64)+番外

她拿起报纸,看到上面占篇幅最多的内容,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起来。

“怎么办?董事长,我们怎么办?”

盛光德拍拍惊慌无措的女孩,“没事的。”

他柔声安抚,“沥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胎,其他的都不要想。”

“可是……”陈沥沥咬唇,“到底是谁做的?”

盛光德也想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王琴,最先排除的也是她。

这么一闹,沸沸扬扬的,对王琴没好处。

丈夫出轨,对她而言,是莫大的耻辱,这种事变的人尽皆知,她出门都会难堪,更别说那些老姐妹的嘴巴了。

盛光德出门后不久,陈沥沥也换了身衣衫出去了。

西街

施凉约了黄金殊,王建军在路边的粥铺里吃早餐,分享着杂乱无章的那些小事。

王建军啃着油条,“苗苗不知道去了哪儿,我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黄金殊说,“说不定她正在哪个地方过着幸福快乐的小日子呢。”

施凉吃着腌萝卜,孙苗苗恐怕是凶多吉少。

黄金殊拿胳膊撞她,“阿凉,你发什么呆啊?有心事?”

施凉叹气,“接下来一个月天天加班。”

黄金殊眨眨眼,“真惨。”

王建军苦哈哈的,“我还希望加班呢,省的回家对着冰冷的房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人没有,阿飘是肯定有的,”黄金殊夹了一个小笼包,幽幽道,“你晚上试试,没准就能跟你彻夜……”

王建军咬牙,“黄、金、殊!”

“吃你的吧,脸都快瘦脱形了,”把小笼包丟他碗里,黄金殊对施凉说,“阿凉,我那房东说急用钱,要把房子卖了。”

施凉略一思索,“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黄金殊摇头,“不行。”万一什么时候容蔚然过来,她多不好意思。

王建军闷声不响的吃完小笼包,砸了下嘴,“我那儿有间空房。”

“先说好,水电费平摊,房租1000,个人卫生,公共卫生,这些都必须收拾干净。”

黄金殊哼道,“我还不稀得你那破地方呢!”

“破地方?”王建军一副小人得志样儿,“我那儿地段好,前有摩天轮,后有公园,离阿凉也近,次卧1000已经是老同学的价格了。”

黄金殊扭头,“阿凉~”

施凉赞同的说,“我看建军那儿挺好。”

黄金殊,“……”

“你们很熟悉彼此,现在是一个公司,一个部门,住一起了,就可以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施凉对他俩笑,颇有深意,“多好啊。”

王建军平时嘴笨,这次利索了,“好个屁!”

“你唾沫星子往哪儿喷呢?”嫌弃的叫着,黄金殊忽然把眼睛扒在窗外,“那个是不是盛晖的董事长夫人?”

施凉扫向街对面,“好像是。”

“富太太就是不一样,提的那小包够我们三半年的工资了,”黄金殊咦了声,“那个年轻的女人是谁啊?我看她一直把手放在腹部,是不是怀孕了?”

施凉提不起兴趣,“不清楚。”

“好像吵起来了,”黄金殊激动道,“阿凉,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施凉继续喝粥,“别惹麻烦了。”

“就是,”王建军翻白眼,“爱管闲事的,往往都会惹祸上身。”

“你俩真没意思,”黄金殊把筷子狠狠一抓,“重头戏来了。”

施凉望过去,她看到盛光德从车里下来,步伐迅疾,身形慌乱。

而王琴不知道在跟陈沥沥说什么,两人激烈拉扯起来,她把陈沥沥往后一推。

陈沥沥跌倒在地,手捂着腹部,神情痛苦,茫然,之后是失声尖叫。

这一幕发生的很快,围观的都没时间看个究竟。

接着就是盛光德推开王琴,把陈沥沥抱起来。

王琴看到陈沥沥的裤子上有血,她当下就解释,语无伦次,“不是,光德,真不是我,不是我推的。”

盛光德的表情恐怖,“王琴!”

“我没推她,”王琴指着陈沥沥,“是她自己没站稳,跟我没关系!”

“是她故意的,她想陷害我!”

陈沥沥的脸白的跟死人一样,口中不停喊着,“孩子……我的孩子……”

她痛哭流涕,“董事长……救救我的孩子……”

“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嗓音微哽,盛光德看着王琴,眼睛里没有情绪。

王琴吓的声音发抖,“光德你听我说,我……”

甩开她,盛光德把陈沥沥放进车里,扭头说,“王琴,你最好祈祷孩子没事,否则……”

王琴站不住的晃了晃,她浑身发冷,盛光德会杀了她吗,像对待吴秋那样。

到医院的时候,陈沥沥已经意识不清。

医生说孩子没保住。

盛光德跌坐在长椅上,一下子老了十岁,他记得报告上写的是一个多月,就这么没了。

而此时,王琴得知消息,既高兴,又害怕。

她快速收拾东西,准备出国待待,过些天再让女儿看看情况。

结果还没出大门,盛光德就回来了。

王琴被他掐住提到半空,两条腿不停的乱蹬。

☆、第35章

“盛……盛光德……你是不是疯……疯了……”

王琴呼吸困难,两只手胡乱地拍打着盛光德,“你放我下来……”

无论她是哀求,还是威胁,盛光德都无动于衷,手上力道没有减轻丝毫,正在以可怕的速度收紧。

王琴很快就发不出完整的音节,脸上也呈现出紫色。

“爸,快放开妈!”

盛馨语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惊恐的抓着盛光德的胳膊,“爸——”

盛光德什么也听不见,他那样子,是要王琴死。

两条腿无力的晃着,王琴挣扎的幅度渐渐小下去,瞳孔涣散。

看到这一幕,盛馨语不停发抖,她怎么也拉不动失控的盛光德,疯了般对下人们尖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啊!”

下人们也是被眼前的情形吓懵了,可是,他们没有老爷的命令,根本不敢动。

毕竟他们只是下人。

情急之下,盛馨语拿起花瓶,直接就砸在了盛光德的手臂上。

疼痛让盛光德骤然清醒,他那只手本能的松开。

脖子上的钳制消失,王琴摔在地上,两秒后,她的胸口缓缓起伏,痛苦的咳嗽起来。

盛馨语快速把她扶起来,“妈,你怎么样?”

王琴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的喘气,窒息和死亡的感觉还在她的脑海里盘旋,太可怕了。

刚才如果不是有女儿,她已经死了,死在自己的丈夫手里。

这一刻,王琴是真的死了心了,不会再对盛光德抱有任何希望。

以前是吴秋,现在是她,对盛光德而言,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血腥味在客厅弥漫着,地上的碎花瓶上有血,越来越多。

盛馨语的喉咙干涩,“爸……”

刚才她是不得已才那么做的,没想到后果。

盛光德看都不看自己的女儿一眼,也不管自己流血的手臂,他背过身走出大门,背影有些佝偻。

跌坐在地,盛馨语的心沉到谷底,她的手脚冰凉,完了。

爸妈完了,这个家也完了。

盛馨语让下人去倒水,她也知道,下人就是拿一份钱,做一份事,指望不到别的。

“妈,你跟爸怎么了?他为什么那么对你?”

王琴喝了口水,脸色还没缓过来,嘴唇都是乌的,她哆嗦着,“那个小|贱|人怀孕了。”

盛馨语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不过你放心,”王琴深深的喘了一口气,露出愉悦的笑容,“就在今天早上,她肚子里的小|杂|种|没了。”

盛馨语的脑子钝痛,“妈,是你……”

她噤声,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