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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73)+番外

施凉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说小少爷,“建军,你接着说。”

王建军得意的对着黄金殊抬下巴,他不屑的撇嘴,“我看那容蔚然除了长相和家世,其他什么也没有。”

黄金殊呵呵,“同志,你连那两样都没有。”

王建军指着黄金殊,恨不得戳她的鼻子,“阿凉,你管管这女人。”

施凉管了,“建军说的是事实。”

“那又怎么了?”黄金殊替容蔚然打抱不平,“他凭着那两样,就足以迷倒像我这样的万千少女了。”

王建军逮着机会就还击,“呸,还少女。”

“你再呸个试试,信不信我敲掉你两颗大门牙!”

黄金殊拿新买的白球鞋赏了王建军一脚,她把酒杯重重一放,撅嘴道,“阿凉,晚上我去你那儿。”

施凉摸摸鼻子,“今晚恐怕不行。”

黄金殊愣了几秒,“藏男人了?”

王建军立刻把一张刚毅的国字脸凑上来,“谁啊?”

施凉甩着打火机,一小鬼。

她的沉默等于回答了。

黄金殊跟王建军偷偷交换眼神,“阿凉,容蔚然下个月要订婚了,你怎么想的?”

施凉轻飘飘的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办法的事。”

听了这比喻,黄金殊跟王建军一脸黑线。

施凉回去,看到躺在客厅沙发上打游戏的容少爷。

“被赶出来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容蔚然按着游戏手柄,“我无家可归了,你得收留我。”

“我不收留管用吗?”

施凉脱掉外套,卷起袖子收拾茶几上东倒西歪的啤酒瓶,“别告诉我,你一天就喝了啤酒,什么都没吃。”

“没啊,”容蔚然朝垃圾篓努努嘴,“吃了几颗糖。”

施凉把啤酒瓶砸过去。

容蔚然继续打游戏,“行了啊,不许再砸了。”

施凉又是一砸。

“干嘛呢?”容蔚然还没停,“你来那个了?”

施凉过去揪住他的领口。

容蔚然没玩了,他抬头,露出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大姐,你不会是觉得我没钱没车了,就要让我滚蛋吧?”

施凉扇他。

容蔚然跳起来吼,“他妈的,你敢扇我,看我不弄死你!”

他压着施凉,把她的手举到头顶,居高临下的瞪了几秒,猎食般低头去咬。

施凉满口都是腥甜味,“空腹喝酒,一天不吃东西,你可真行。”

容蔚然|肆|虐|的动作一滞,愣住了,“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你?”施凉的气息喷在他的唇上,“我是怕你死这儿连累我。”

容蔚然咧着嘴,笑的特开心,“担心我就说担心我嘛。”

把人往怀里带带,他啄了几下,认真严肃的说,“但不能动手,知道吗?”

施凉的双眼半眯,特别勾人。

容蔚然骂了声操,准备饿着肚子也要把人办了,就听到耳边响了声,“我买了寿司。”

施凉身上的重量消失,人跑去狼吞虎咽了。

她整整衣服,往厨房走,“意大利面,吃不吃?”

容蔚然声音含糊,“吃!”

他这人自尊心强到没边了,不想跟家里的谁开口,也不懂什么叫求人,活活挨了一天。

施凉的手艺是不错的,两盘意大利面,一大半都进了容蔚然的肚子。

“我今天体会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

“饥饿感。”

施凉支着头,“还有一样。”

容蔚然没懂,“什么?”

施凉说,“冲动。”

容蔚然孩子气的撇嘴,那不是他与生俱来的么?

他忽然去撩施凉的头发,拇指压到那处小伤痕,“怎么弄的?”

施凉随口说,“抓的。”

容蔚然冷哼,“你再抓一个我看看。”

施凉活动手指,“把脸拿过来。”

容蔚然往后仰,怒道,“操,你说好对我真诚点,不撒谎的!”

眼底微闪,施凉简短的把白天发生的事说了,“就是这样。”

容蔚然阴沉着脸,“下次她拿东西砸你,你也砸她。”

施凉说,“她是盛家大小姐。”

容蔚然的眉峰一挑,气焰嚣张,“你还是我容蔚然未来的老婆呢!”

他勾着施凉的脖子,亲亲那个小伤|痕,“记着了没有?”

“记着了。”

洗漱完了,两人躺一块儿看电视,有那么点像新婚夫妻的感觉。

温馨不过三秒,施凉要看财经频道,容蔚然要看体育频道。

好吧,谁也别看了。

施凉拿了本时尚杂志翻,心不在焉。

容蔚然把手枕在脑后,左腿搭右腿,惬意的翘着,“我爸妈估计觉得我过两天就滚回去了。”

施凉看着秋冬新款,“难道不是?

容蔚然的脸一沉,“你认为我是在呕气?”

施凉眼看火就要烧身上了,她换了副语气,“容蔚然,你早晚要回去的。”

手用力掐她,容蔚然硬邦邦的说,“我不能回去。”

施凉疼的蹙眉,“为什么?”

容蔚然愤怒的说,“如果我回去,下个月就得跟盛馨语订婚。”

那口吻,好似盛馨语是个不能见人的丑八怪。

施凉说,“她的家世和外形挺配你。”

容蔚然堵住她的嘴巴,不想听,烦。

一周后,容家老两口坐不住了。

容夫人拉着老伴问,“这都过去一周了,你不是说要不了三五天,老六就会回来吗?”

容振华不作声。

容夫人推他的肩膀,“你倒是说话啊!”

这日子过的是最快的,马上就到月底了,再眨眨眼,就是订婚的日期。

“盛家那边一直在问,我都给含糊过去了,可总不能回回那样吧?”

容夫人说,“儿子是被你逼走的,你得再让他回来。”

容振华敲桌面,“我这不是在想法子吗?”

他问道,“老六有找哪个拿钱吗?”

容夫人摇头,“问过了,都没找。”

“老六不会饿着冷着吧?他长这么大,就没受过累吃过苦,容振华,儿子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吵吵吵,就知道吵。”

容振华沉吟,以小儿子的脾性,是不会花女人钱的。

那他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只是找个地儿张开嘴喝西北风?

略一思索,容振华派人去查了。

酒吧里,光线明明暗暗的交错着,有低哑的嗓音|撩|拨|着人们的心脏。

台子上的青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发丝没有打蜡,柔软随意的贴着额头,不羁野性的眉眼遮的温顺,黑玛瑙的耳钉若隐若现。

他身上富家少爷的|奢|靡|和纨绔淡去,大学生特有的干净气质浮现,都快看不出来是昔日的|浪|荡|公子哥。

女人们为之痴迷。

施凉站在台子下面,耳朵里的歌声越发的低,青年一晚上唱好几首,嗓子都哑了。

第二天晚上照旧,嗓子休息不够,好不了。

她喝了口酒,望着台子上的人,生来富贵,耀眼夺目。

最后一首歌唱完了,容蔚然跳下台,阔步走到施凉面前,低头吻她。

周围响起尖叫声。

施凉嘴里的酒从容蔚然的舌尖传递给了他,连同那股醇香。

酒吧是|放|纵|的场所,做平时不敢做,想平时不敢想,进了门,谁就不是谁了,内心释放的都会是陌生的自己。

即便是容蔚然跟施凉|拥|吻|过了,还是接连有女孩大胆向容蔚然发出邀请——你请我喝一杯酒,我给你一个缠|绵的夜晚。

再简单不过。

拒绝掉一个,容蔚然扭头,靠在施凉身上,“瞧见没有,你男人多吃香。”

施凉推推他,“你少乱放电。”

坐直了,容蔚然很无辜,“这不能怪我吧,姐,我眼睛就长这样。”

施凉的眼角一抽。

她把烟给容蔚然,“又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