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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82)+番外

未婚夫在订婚当天跑了,带别的女人回来,还领了证,她输给一个低贱的货色,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一击,比死还难受。

要对付爱慕虚荣的人,得先让她沾沾自喜,然后在把她从上头拽下来。

施凉垂着眼帘,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盛馨语,此刻,没有人看见她的眼里是什么。

盛馨语看见了。

是怜悯,恨意,痛快。

仿佛在说“大小姐,你真可怜”。

极大的刺激之下,盛馨语的眼眶赤红,她发了疯似的朝施凉扑上去,被盛光德拉住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盛馨语又哭又叫,嘴里骂的字眼太难听了,粗|俗|不|堪,那副丑陋的嘴脸在场的见了都目瞪口呆,她十几年装出的富家千金形象全毁了。

媒体记者激动的快速按着快门。

姜淮好半天才迈步过去,记起自己作为秘书的职责,张范紧跟其后,他们都看着施凉,神色各异。

容家这边也闹开了,都没这么尴尬过。

混乱中,容蔚然拉着施凉跑了。

他们随意上了班公交车,随意在某一站下来,沿着马路走。

管那些人怎样,接受不了也得接受。

容蔚然胸口滚烫的温度下不来,“卧槽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吧,我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

他低着头,把脸凑上去,“来,你抽我一下。”

施凉侧头吻住他。

缠|绵间,容蔚然看见女人在笑,那样的笑容他从来没在她脸上看见过。

畅快,期待,愉悦,还有一丝悲凉。

“怎么了这是?”容蔚然捧着她的脸看,“卧槽,你老公我胆儿小,别吓唬我啊。”

施凉趴在他肩头笑的流泪,不知道有什么高兴的事,能笑的那般开心。

“我告诉你,再过二十分钟左右,天就要变了。”

容蔚然抬头,阳光明媚,能怎么变?

“不就是有雷阵雨吗,你这是多没出息,为这点破事笑哭了。”

他恶声恶气,给施凉擦眼泪的动作却很温柔。

“别笑了,丑死了。”

施凉不笑了,她说了句真心话,“我没想过跟你登记。”

这一步不在她的计划里。

“操,你什么意思?”容蔚然凶神恶煞,“你敢反悔试试?”

施凉心想,那就等你先开那个口吧,很快了。

“哑巴了?”容蔚然气急败坏,“又他妈不说话!”

施凉在青年的耳边吹气,“我想要你背我。”

容蔚然瞪着她,有点发愣,好一会儿才回神,恶狠狠的把人往背上一拽。

“你已经是老子的人了,以后老实点,听见没有?!”

施凉搂住他的脖子。

容蔚然哼哼,还在生气,“刚结婚就作,下次你再说一句,我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施凉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过了几个路口,她看手表,“到了。”

同一时间,盛光德被几个警员堵住。

“盛先生,您涉嫌一起刑事案件,请您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盛光德面不改色,“今天是我女儿的订婚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他没什么架子,一副好市民的姿态,“这样吧,等我把事情解决了,我一定配合你们的调查工作。”

带头的男人公事公办的口吻,“抱歉,我们现在是在执行公务。”

盛光德看了眼他胸前的证件,“周队长,不介意我给你们汪局长打个电话吧?”

周长明是刚从c市调来的,脾气硬的很,性情孤僻,天|王|老|子|犯|法,他照样按照程序来。

“盛先生,不过是一杯茶的功夫,您配合点,我们也好早点收工。”

盛光德的额角微抽,拿这种人没办法,“我能问一下是什么案件吗?”

他养了那么大的狗场,这些年事事小心谨慎,不认为会留下什么痕|迹。

所以他觉得,是有人|恶|意|举|报,很有可能是背地里的那伙人干的。

周长明的眼神犀利,观察着中年人的表情变化,“是十三年前的一起|买|凶|杀|人|案。”

盛光德脸上的从容镇定消失不见。

☆、第42章

阳光依旧明媚,天却已经变了。

众人目睹盛晖的董事长被警员带走,虽然听不清具体谈话内容,但是离的近的那些都看见盛光德失常的脸色,这新闻的爆炸程度远远比之前年轻男女的情爱纠葛来的强烈。

盛馨语跌跌撞撞的追上去,脸煞白,“爸,怎么回事啊,他们为什么找你?”

盛光德没回答,他回头对容振华说,“还请照顾一下馨语。”

容振华昂首,“你放心。”

他看着盛光德被带进电梯,神情变的凝重。

这场订婚宴以高调奢华开头,喜剧的方式转折,沉闷的氛围落幕。

周长明刚调来就捧了挺大一块烫手山芋,局里也不知道是说他运气差,还是太差。

说来也是非常凑巧,跟提前写好的剧本似的,周长明前两天抓到个qj未遂的,没想到就竟然是条大鱼。

那人长的还行,只不过两条手臂上全是烧伤的疤,一只眼睛没了,丑陋的令人作呕。

原来对方是当年绑架盛家大小姐的那伙人之一,侥幸活下来了,没死。

由于那起案件的性质恶劣,还报道过一段时间,民众们都说是苍天有眼,死有余辜。

上头还不知道这件事,周长明盖住了没上报,直到他把盛光德带进审讯室,底下就有风声走漏出去了。

他是红三代,后台不小,其他人没有,自然就得想着明哲保身。

审讯室里,盛光德坐在椅子上,他的思绪飞速运转,唯一的幸存者也在几个月前死了,他在场,看着对方断气的,也是他亲口下的命令,院子烧了,人丢进狗场,包括那个孙苗苗,绝无可能留下什么。

这么一想,盛光德又冷静下来。

周长明后仰着靠在椅背上,“盛先生,十三年前您的妻子和老丈人在屋里惨遭杀害,您在哪儿,在干什么?”

盛光德揉着额角,抱歉道,“周队长,那件事隔的太久,我不记得了。”

周长明,“您的口供上写了,是入室抢|劫?”

盛光德说,“对。”

“我回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倒在血泊里,还有两个下人,也没有生还迹象,家里很乱,值钱的东西全没了,保险柜也有动过的痕迹。”

周长明忽然问,“您女儿被绑架是哪一天?”

盛光德说,“7月十九号,星期五。”

周长明说,“同样是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这个会记得这么清楚?”

“自从我妻子和老丈人离开后,我女儿的情绪就很不好,每天都要我花很长时间去安抚。”盛光德说,“那天是她外公的生日,她提前放学,一个人带着蛋糕去了墓地,司机没接到人。”

周长明注意到对方的脸上出现沉痛的表情,很爱自己的女儿,“绑匪为什么企图撕票?”

“没有。”盛光德的声音哽咽,有些愤怒的激动,“他们要一百万赎金,我已经准备好了,谁知道仓库无端失火,我赶过去的时候,火势滔天,很感谢消防人员,是他们救了我女儿。”

周长明不说话了。

审讯室里没了声音,静的掉针可闻。

盛光德的心里有了个大概,就在这时候,他听见对面的年轻人说,“带进来。”

门打开,一个警员带着一个中年人进来。

那人垂着头,脸上有伤,胡子拉碴,身上还有股不知名的臭味。

周长明让底下人出去,他把审讯室的灯打开,叫那人的名字,“方伟。”

方伟把头抬起来。

盛光德看到他左边空荡荡的眼眶,皱起了眉头。

周长明点了根烟抽,他的面上浮起一片烟雾,“盛先生,您不记得他了?”

盛光德困惑,“他是?”

周长明念出几个名字,最后一个就是方伟,就是这几个人当年入室杀人,再绑架盛馨语,“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