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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站请送命(217)

其中左弦的经验丰富,所有的信息都是他陈列出来的线索。

当他认为八这个数字有含义的时候,潜移默化成了开启下一个盲盒的倒计时。

美梦伴随偶然性,想来意思就是指开启的盲盒不一定符合本人的心意,就像这些建筑物,它们是记忆里的一部分,却未必都是好的那一部分。

难怪左弦会说更加绝望。

越是不让人想的事情,越是容易去想,在一无所知的时候,被八小时这个规则禁锢住思想,反而更好一些。

否则按照苏凌的大脑,十分钟内开一百个盲盒恐怕也不是问题。

更不要说……他们当中还有一位杀人狂。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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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四站:“盲盒”(21)

虽然死了人,但是饭还是要吃。

冰箱里还有些食物,木慈在楼上跟几人梳理完前因后果凑合吃了一顿,然后带着一盒泡好的泡面兴致勃勃地跑下楼来跟左弦对答案。

二楼是广场的一层,大得可怕,好在左弦站在休息区抽烟,一目了然,木慈循着烟味找过去,伸手挥散。

左弦轻轻一弹,落下一截灰烬,他将烟头碾在碎石里熄灭火星,从容入座。

“是酸菜口味的?”

两人坐在长椅上休憩,左弦嫌弃地拨弄着脱水蔬菜干瘪的身躯,黄色的面条在赤褐色的汤里微微翻腾着,跟色香味俱全相差甚远,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忍不住叹息。

“将就着吃吧。”木慈无奈道,“这种时候就不要挑三拣四了。”

这让左弦抬头看了他一眼。

木慈很像是一匹太亲近人的野狼。

因为跟狗长得太相似,又被那偶然流露出来的温顺所迷惑,让人误以为可以掌控他,以为那显露出来的剽悍跟强硬只不过是虚假的外衣,实际上并非如此。

于是左弦再度闷闷不乐地戳着面条:“我要控诉你虐待我。”

“最好我是真的有在虐待你。”木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听出对方说法的方式与神态已经恢复正常,稍稍松了口气,“你现在看起来可比刚才正常多了。”

“正常?怎么定义正常。”左弦挑眉道,“生气的人不正常吗?开心的人不正常吗?为什么要设置阈值,超过某个阶段就叫做不正常?难道你没有想过,也许那才是我最正常的模样,反倒是你所熟悉的这个人,其实才是不正常的。”

木慈已经熟悉他的说法方式,虽然没有太明白,但从善如流道:“那你现在看起来比刚才不正常多了,让我很安心。”

这让左弦猛然噎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瞪大眼睛,看向眼前的木慈,对方隐约带了点笑意,将冷峻的眉眼柔化些许。

左弦忽然歪过身,懒洋洋地靠在木慈肩上,这下来得太意外,木慈猝不及防,无从躲闪,又怕挣扎之下方便面撒了两人一身,顿时不敢动弹,紧张到声音都绷起来:“你干什么?”

“我生气了。”左弦惬意非常,他随手将方便面搁置在椅子另一头,慢条斯理道,“我刚刚只是让你靠过来,你却不顺着我,为什么?”

木慈倒是心平气和,他已逐渐习惯身上的大型挂件:“我只是不靠过去,你就要生气,为什么?”

左弦哑然失笑:“我怎么记得,之前在青旅里,有人对我说过一句老话,我记得是什么,噢,对了,学人说话变结巴。”

木慈:“……”

嘴皮子功夫,木慈到底敌他不过,只好认命落败,转向另一个话题:“你到底吃不吃,不吃的话,我们就开始讨论正事。”

“哎——”左弦无奈地直起身来,他并不是真的喜欢亲近他人,没有理由,一开始只是因为不信任,而后来则是因为感官过于敏锐,太过清晰地感受一个人的生命是何等鲜活地存在过,只会让他更恐惧死亡,“没意思,你都没有被吓到。”

突然地缩短交际距离足够让许多人感到不适,没想到木慈根本不吃这一套,左弦只好重新端起面碗,意兴阑珊道:“看来我真是天生劳碌命,吃饭时间还要工作,说吧。”

木慈咳嗽了两声,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左弦。

而左弦只是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神情异常愉快,不禁旧事重提,揶揄道:“你刚刚不想听我说话,这时候又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