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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撒谎了吗/谎言鱼(82)+番外

陆城是想行动的,每次都克制住了,再后来他就有了别的想法,鼻端都是烟味,他咳嗽两声:“你真想找其他人试?”

顾长安耸肩:“看心情。”

陆城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青年,冷峻着脸道:“你是觉得我的头上太单调,想给我添点儿绿?”

顾长安的嘴角抽搐:“坐下,别用这个视角跟我说话。”

陆城面上的冷意消失无影,他揶揄的笑了起来:“我就算站着,也是这个视角。”

顾长安:“……”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顾长安蹲墙角那会儿仔细想了想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还是没法子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对陆城动的心思,只能确定打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他。

不单单是他,陆城恐怕也不清楚,他俩天天的对戏,对着对着就对习惯了,这样那样的情绪搅合在了一起,扯不开,也没想过去扯,只有大病这个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

陆城实在受不了扑鼻的烟味,他走到窗户那里把玻璃窗拉开三分之二,完了折回来说:“有个事我得说明一下,是我先弄明白的。”

顾长安能猜到是哪个时间段,他叼着烟嗤笑:“但先行动的是我。”

陆城语出惊人:“也是我。”

顾长安呆滞半响后怒骂:“操,你玩阴的!”

什么时候的事?他试图去找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脸色不是很好看。

陆城慢条斯理的纠正:“这不叫玩阴的。”

“对,确实不叫玩阴的,我形容的有偏差。”顾长安鄙夷的瞥了他一眼,“这叫怂。”

陆城被呛的额角青筋直蹦。

亲的时候从狐狸变成猫,享受的眯着眼睛,还哼哼,亲完就变回了狐狸。

顾长安隔着缭绕的烟雾欣赏男人吃瘪的表情:“我等着你的反驳。”

陆城破天荒的没:“没什么好反驳的,我确实怂。”

“为什么不说?”顾长安开玩笑的说,“这不符合你高高在上,优雅尊贵的气质啊,而且你的作风也不婆婆妈妈。”

陆城也跟他说笑:“其实我是个内心脆弱的人……”

顾长安指间的烟抖了抖:“你要是这样恶心我,那聊不下去了。”

陆城无缝转换的摆正面色:“我打算等狼予的事情解决后再跟你摊牌,在这之前没有合适的时机,弄巧成拙会很难收场。”

顾长安听出男人话里的深思熟虑,他抬起头:“你没看出来我对你也有那个心思?”

陆城第一次跟他掏心窝子,语气里难掩无奈,还有点儿委屈:“我只看出来你各种跟我抬杠,不把我放在眼里,你每天在我这儿都是半真半假,我想分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要费一番精力。”

顾长安想起了剥脸皮的噩梦,他难得正视自己的习性,也给出态度:“我以后尽量都跟你来真的。”

陆城表示怀疑:“不再口是心非?”

顾长安说:“偶尔。”

陆城:“……”

顾长安抽口烟,摇头叹息:“咱俩还没有大病看的透彻。”

陆城赞同这个观点。

男人又不适的咳嗽,顾长安这次下意识把烟掐了,随口问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在跟谁通电话?”

陆城没瞒着:“十二。”

顾长安将烟头弹进垃圾篓里面:“他听了全程。”

陆城不在意的说:“十二不是外人。”

顾长安侧头,脸上有笑意,眼里却没有:“对我来说是。”

陆城跟青年对视一两秒,面色淡然的给他答复:“我会交代下去。”

语态里没有一星半点勉强,也不见丝毫权威被挑战的反感跟怒意,在小东西面前,权威什么的,不存在。

顾长安满意的弯了弯唇,要是陆城为那个什么十二跟他争论,那就完了,他勾勾手。

陆城姿态放松的靠近:“嗯?”

顾长安捏住男人的下颚左看右看:“抛开你差劲的性格不谈,你这张脸的确长得很有收藏价值。”

陆城抬眉:“所以?”

顾长安冲他笑的人畜无害:“所以你顶着这张脸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晃,我看上你其实也算是合情合理。”

言下之意像是在自我安慰,没事的,我没有生病,也没有不正常,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陆城的呼吸骤然一顿,嗓音嘶哑的开口:“再说一遍。”

“我又不是复读机。”顾长安摩挲摩挲男人下巴上的胡渣,“刮胡子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什么?没刮干净,还搞出了个小口子。”

陆城喜欢他的明知故问,挺可爱的,但仅限于这个,其他时候只有虚伪狡诈。

顾长安懒洋洋的笑着说:“我嘴里有烟味,你要是能忍受的话,我们就再亲会儿。”

面对如此大的诱惑,陆城根本抗拒不了,他亲着青年的嘴唇:“如果我说我有洁癖,你信吗?”

“信啊。”顾长安半搭着眼皮笑:“你住进小庙的那个晚上,我半夜去偷窥,发现庙里一尘不染,还以为进了平行空间。”

“我让人收拾的。”

陆城说,“你被立春背回来那次就剩下一口气,我当时抱着你给你取暖,让你吸走了很多阳气,事后我为了让自己赶紧把事情翻篇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我认为你爹找了陆家,让我过来帮你渡劫,所以我不能让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事,但是其实没必要那么做,我有别的法子救你。”

顾长安跟随他的声音翻出相关记忆:“这么说,你对我一见钟情,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陆城想也不想的否定:“不是。”

顾长安别人推开了。

陆城又给捞回来:“看照片那会儿觉得你长得太柔弱了,像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折腾,主要是你虚伪的性格让我觉得有意思,挑起了我的好奇心跟兴趣。”

顾长安呵笑:“但是你现在不想要我虚伪了,想要我的诚实。”

这话给人一种幽怨的错觉,仿佛后面应该还有一句“男人都是善变的”。

陆城的面部肌肉抽了抽:“你也是吧,起初还配合我演出,后来就希望我坦诚。”

“好了,过去的就不说了,说接下来的,说以后。”

顾长安并不喜欢往后看,觉得后面大部分都是遗憾跟后悔,每看一次,都会发现自己多么傻逼,还是往前看好,一直往前,就算看不到东西,冲着那个方向至少有个期待。

“陆城,你去把窗帘拉上。”

“刚才也没拉。”

顾长安把男人推开,摘掉眼镜放在一边,手顺顺微乱的额发说:“刚才只是亲了个嘴,可以不拉窗帘。”

陆城秒懂。

就在这时,吴大病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长安,家里来了两个人,都是男的。”

“……”

顾长安打开门,不爽的嘀咕:“不是让他们一小时后过来吗?”

吴大病听清了,他认真的说:“那个,长安,已经过了一小时了。”

顾长安很意外:“过了?”

吴大病点头:“你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煲汤,现在汤好了,平时煲那个汤差不多用时一小时多一点点。”

顾长安无语,这么快?他跟陆城就说了点话,亲了几次,其他什么都还没干。

第44章

顾长安这人吧, 心肠热乎不起来,只在极个别情况下能热点儿,季青找他帮忙破案还有外快拿,有关部门半点表示都没有,没意思,就合作一回,再无下次。

过来的俩人一个叫何吕, 一个叫施张,两家是世交,孩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两个妈随便在百家姓里挑出来的字,凑一块儿,希望他们比亲兄弟还亲。

何吕头发挑染了一缕黄棕色, 脸上有颗美人痣, 长得挺清秀,他穿了件迷彩棉衣, 耳朵上带了黑钻耳钉, 脚上一双花花绿绿的跑鞋,超级拉风, 施张是个平头,五官端正, 穿的皮衣长裤,浑身干练的硬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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