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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擒故纵:首席总裁别乱来(268)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发生这么多事情,但她心里明白这和星辰丽影公司脱不了关系,只是让她不明白的是傅怡辰哪里来的这么大能量?

一个刚刚进入这行业没多长时间的女孩子,一个刚刚起步没有多长时间的新公司,就算有宝世集团在背后撑腰,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啊!

“我低估了她……”海莲娜双手托着自己的脸喃喃的道,她觉得自己很无助,内心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惶惑,就好像当初自己的哥哥去世的时候一样!

那个时候她也是这么的惶惑和恐惧,不知道未来应该怎么办。

后来她选择了一条路走下去,一直走到了今天。

可是现在她看不到路在哪里。

叶氏集团的股价已经暴跌了好几天,股东们的损失极大,当然,损失最大的是她。

再这样下去叶氏迟早要崩溃,海莲娜疲惫的叹了口气,她怎能不疲惫呢,每天面对着董事会其他股东无休无止的责难,面对着一个个的坏消息却束手无策,她夜夜失眠,只能依靠安眠药强行休息。

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期盼王哲能在身边,可是王哲一点消息都没有,仿佛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阿哲,你到底在哪里?阿哲,我需要你啊……”海莲娜终于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她不知道王哲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她从没有像这个时候一样去关心过王哲的生死安危,也从没有像这个时候一样想念他。

雨夜,小巷,石板路。

每个稍有些历史的城市或许都有这样的小巷吧,斑驳的墙壁刻着岁月的痕迹,石板路上那些坑坑洼洼的小坑在晴天或许还看不出来,到了雨天就会成了一个个盛的雨水的小坑,脚踩在上面,会溅起或大或小的水花。

有人说春雨贵如油,春天的雨似乎是让人愉快的,但清明过后不久的雨仍带着寒意,若只是星星点点的小雨倒也罢了,可眼下这雨显然称不上小,落在人身上一忽儿还没什么,时间长了就会把人淋湿,再壮健的人也免不了寒气入侵,落一场病在身上。

这样的雨夜中,小巷里一般少有人走动,但此刻却有着脚步声,这脚步声有些踉跄,在雨点落在石板上的啪啪声中倒不惹人注意,脚步声在小巷里的某一处停了下来,接下来是钥匙插进门锁的摩擦声,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有年月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又是一声轻轻的门响,小巷恢复了平常的寂静,只有雨点落下的声音在巷子里响着。

这是一间低矮的平房,墙壁上的石灰由于回潮大片的剥落,昏黄的灯光下,墙角的蜘蛛网上有一只蜘蛛快乐的爬来爬去,并不在乎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穿着黑色雨衣的身形看不出是男是女,当他把连帽雨衣从身上脱下来的时候,灯光照在他脸上才让人看到他的面孔,他是王哲。

王哲清俊的面孔比起以前来似乎瘦了一些,眼窝更是深陷了下去,白皙的两颊有着不正常的酡红,再加上他一看就有段时间没剃的胡茬,显得十分憔悴。

微微喘着气坐在房间里的木板床上,王哲开始将上衣脱下来。

夹克衫,衬衫,背心都被他胡乱扔在床上,露出瘦削但结实的胸膛,在左胸的外侧有一块纱布,他慢慢的将固定纱布的胶带一点点撕开,最后把纱布揭了下来,一个渗着血水的伤口露了出来。

看到这个伤口就让人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去医院治疗了,因为这个伤口是枪伤!

王哲斜靠在木板床的床头,从一个进门时拎在手里的塑料袋里取出一样样东西。

手术刀,手术钳,酒精灯等等。

从埃及一回来他和海莲娜见了一面之后就离开了去内蒙散心,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每当做了一件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之后,他就会去内蒙古的大草原上待几天,仿佛广阔的草原和蓝天能够洗涤他的心灵,让他的觉得自己的罪恶得到了净化一样。

晚上躺在柔软的长草里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眨眼,他会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两个王哲,一个是善的王哲,医术精湛彬彬有礼,愿意去帮助所有需要他的人。

另一个则是恶的王哲,冷酷无情下手狠毒,可以冷血的剥夺别人的生命。

两个人都是他,又似乎都不是他。

来到内蒙古的大草原上,恶的王哲似乎就躲藏起来了,草原上的牧民很欢迎他的到来,在这片草原上,医生永远都是最受尊敬的人。

王哲每一次来到这片草原都会待上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里他会给一个蒙古包一个蒙古包的给牧人看病检查身体,他不收费,因为这样能给他带来身心的愉悦。

蒙古族牧民热情好客,对王哲这样的医生更是当作最好的朋友来款待,他所来的这片牧区或许是自治区里最偏僻的地方,但正因为如此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能够给他最大的安宁。‘

可是这一次他还没有待到半个月这安宁就被打破了,就在他参加牧民的篝火晚会时,一声枪响划破了清脆的夜空。

正文 第252章 墙倒众人推

接下来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追逃,王哲逃出了追杀。

靠在木板床上王哲把一针杜冷丁注射进肌肉里,手术刀在点燃的酒精灯上消了毒,左手举着一面小圆镜用来观察伤口,他咬了咬牙,一刀割了下去。

锋利的手术刀轻易割开了伤口处的肌肉,王哲脸上的肌肉发颤,他嘴里咬着一块白毛巾,这是为了怕因为剧烈疼痛下意识中咬断自己的舌头,手术刀在伤口处割了一个十字,他强忍着痛楚放下手术刀,拿起了手术钳。

手术钳伸进伤口里的时候他已经濒临昏迷的边缘,他竭力保持着清醒,终于感觉到手术钳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他夹住了那东西的尾端,期间手术钳张开闭合的碰触带来的疼痛让他头脑一清,就在这清醒的一瞬间他猛的用力!

当当两声,那是手术钳和带血的弹头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全身紧绷的肌肉一下子松弛下来,他仿佛要立刻睡过去了,但是不能睡,他还不能睡,还有最后的步骤没有完成。

一瓶云南白药药粉洒在伤口上,然后把医用纱布紧紧的按在伤口处,最后先用胶带固定,然后缠绕上绷带,一切都完成后王哲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是在这料峭的雨夜里,赤着上身的王哲依然全身大汗,他虚脱的躺在木板床上,发潮的被褥绝不是一个伤者睡眠的好地方,但是他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又看到了那片星光下的草原,听到了枪声和被惊吓的马群,他仿佛又在风中奔跑,躲避着射向自己的子弹。

睡梦中的王哲表情很丰富,这和他醒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牙切齿,最后脸上露出了无比的震惊和惶惑。

梦境中,他看着一朵血花在他面前盛开,那是一个活泼健康好像小马驹一样的少女,她张开双手挡在他的面前,一朵血花在她的背后绽开,是那么红,红得像大草原上盛开的红花。

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呢,这个挡在他身前的少女,只知道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躲在帐篷里畏畏缩缩的小姑娘,看到他的时候眼里闪着警惕的光。

其实当她倒下之前王哲还觉得她是个孩子,只在她倒在他怀里用小手抚摸他面颊时他才发现她已是一个少女,啊,王哲不止一次的看到生命在自己面前终结,可是当这个鲜活的生命在他面前凋落的时候,他第一次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楚。

王哲睁开眼睛,阳光透过蒙着灰尘的玻璃窗照进来,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可是他的心却冰冷而黑暗。

那个蒙古族少女到死都没有让王哲知道她的名字,如果不是她的死,或许她永远只是王哲记忆中的一个过客吧,可是现在她却在王哲心中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记,用她年轻鲜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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