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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是河神(14)

苏砚杵在游泳池里不说话,别人都说他是水的孩子,他自己也这么觉得,从小到大,心情好时,他于水嬉戏,心情差时,他划水发泄,水永远都会包容着他,无论他有什么烦恼,只要进入水中,就仿佛是来到了爱人的怀抱,给予他甜美的拥抱和柔软的休憩。但现在……苏砚只一想起那人的样子就觉得心如擂鼓,不能自己。他自己都觉得这太不正常了,哪有才见过一次就这样的?可他总有一种他俩应该上辈子就认识的错觉……

他的教练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矮胖子,挺个怀胎七月的啤酒肚,见人乐呵呵笑,像个弥勒佛,这时候,这弥勒宫眯起眼睛笑话似的问:“乖乖,不会处对象了吧?”

苏砚就懵了。

教练也没想到这孩子实诚到随便一诈就诈出来,“熊孩子你真处对象了啊?!!!”

苏砚耳根薄红,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教练着急地问:“那你到底谈没谈啊?!!”

苏砚嚅嗫道:“他、他还不认识我。”

教练就乐了,“这全国上下哪有人会不认识你啊……哎!不对!那熊孩子你这是暗恋人家啊?”

苏砚默默地把脸埋进水里去了。

教练一拍大腿,“那敢情好,咱这得把事儿赶紧处理了……”

苏砚赶忙又从水里钻出来,“他不知道的……”

教练继续说:“哎哟,还没追到手就护着了?我还没说要去找人家呢。我和你说谈恋爱最影响训练了,以前那谁谁,训练的时候成绩多好,结果呢,一谈恋爱成天琢磨着怎么讨好小姑娘,给人牵着鼻子走,训练的时候魂不守舍的,好了吧,成绩和拉稀似的啪啪啪就跌下来了……”

苏砚不服气:“李娜也早恋,她前些日子还拿了冠军呢。”

教练更乐了,“还顶嘴啊。你这叛逆期来的够晚的。”

苏砚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茫然起来,“教练,我练了十几年,拿了那么多冠军,金牌都摆满一柜子了……再这么练下去有什么意思?”

“可不能这么想!”教练也叹了一口气,“这人啊……有时候爬的太高,就很难下去了。你还能游,就继续游,你不是因为喜欢游泳才来参加比赛的吗?”

苏砚点头。

教练观之,眉毛一挑,“哟,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吧?要是真是个好人家,不影响你训练的话,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那不是个姑娘,是个汉子……苏砚想着,可不能告诉教练,如果被知道了绝对是一场腥风血雨,他想不到怎么回答,只得又装水濑把半张脸埋水里去了。

这时,正被苏砚揣心里头翻来覆去念想的、有如天人一般的、闪闪发亮的、无与伦比的江小寒正晨起蹲坑中,他这儿还睡眼惺忪睡意朦胧着,梅子姑娘突然就穿过门直接进来,吓的他一泻千里,跟被人调戏了的黄花大闺女似的赶紧并住腿,愤愤道:“你进来也先敲个门啊!”

梅子也受到了惊吓:“你上厕所怎么脱裤子啊?!!”

江小寒出离愤怒了:“谁拉shi还穿裤子啊!”

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晏河清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拎着梅子的衣领就把这个阿飘姑娘拽了出去。江小寒回味着晏河清关门时那清冷的一眼,只觉得心跳快的都成交响乐了……等等,我记得我进来的时候锁了门啊。

阿飘梅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回归了。当然,在她回来之后,江小寒也可以问她一些事情了,特别是那什么妖都……

梅子的回答犀利无双,“你玄幻小说看多了吧?你们这些男的少上终点文学网看什么YY种马文,越看越二逼了不是?我给你推荐一个——绿皮儿网。多看看那的书,好好学学,以后你会明白多有用的……桀桀桀……”

江小寒:“……”

那、那大概就只是一场春|梦吧,都说春|梦无痕,无痕,无痕,赶紧无痕了吧!江小寒满心羞耻地想。

次日晚上,他懵懵睡去,梦里他又回到那处堂皇宫殿中,坠落在羽毛堆砌的柔软床铺里,同小叔叔晏河清长的一模一样的那沅清天君又是按住他,像是剥葱一样把他剥的赤条条,接着上下其手,轻揉慢捻,左拨右弄,亲来舔去,这一番熟练的风月手段弄的江小受直化作一滩春水,在其手中变换形状,尝着那欲海沉浮,跌跌宕宕,将将羽化成仙。

醒来之后,江小寒惭愧地差点没以头抢地自行裁决。

江小寒带着一副雨后海棠的姿态慵慵懒懒来到公司,苏蘅见到他吓了一大跳,“哟!江小受,几日不见,滋润了不少嘛~”

江小寒:“……”

他自己是没有察觉的,但在别人眼里看来,不同以前孱弱的苍白,现如今江小寒的气色是十足十的好了不少,小脸蛋都是白里透红的,而且眉目流转之间还染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秾艳色泽。

苏蘅笑着走开,手机震动起来,她掏出手机看到哥哥苏砚发来的短信:[帮我约到他了吗?]

苏蘅敛起笑意,盯着这短信无声地看了几分钟,忽然觉得脸部的笑肌有些酸痛,她斟酌了一下语言,回复:[抱歉~他还是说没有空去不了QAQ~]然后按下了发送的图标。

过了有三四分钟对方才回了短信:[。。。。。。。。。。。。。。。。那好吧。]

苏蘅刚打开这条短信,又有新的短信进来,她按到下一条:[能不能打听一下他周末的行程?]

苏蘅掐着表等了十多分钟,开始写短信:[QAQ啊啊,哥,不行啊,他说这个星期都有事情。。。要不这件事等你从英国集训回来再说吧?]刚刚要点击发送,苏蘅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她惊的手机差点没掉下去。

转过头就对上一张迷茫惘然的脸,江小寒郁闷地说:“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苏蘅嘴角又弯起,眼睛亦成新月,“当然可以。”

江小寒:“你谈过恋爱吧?”

苏蘅一巴掌拍了过去,娇羞道,“问人家这个干什么?”

他俯瞰一眼公司注定孤独终老的□丝气息处处哀鸿遍野,不禁悲从中来,江小寒:“……我……我也没其他人可以问。我只能靠你了,同志!”

苏蘅:“……你还是直说吧。”

江小寒又羞涩了,“这不大好开口。”

苏蘅:“快说快说。”

江小寒:“我不好意思……”

苏蘅眼角抽搐,“别矫情了啊。”

江小寒:“人家真的不好意思……”

苏蘅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二师弟别闹了啊。”

江小寒:“……那我说正经的了啊。咳咳,就是……咳……就、就是……别瞪着我嘛,女孩子家家的,我说了我说了,就是……如果我说我经常梦见和某个人那啥……这代表着什么呢?”

苏蘅愣了愣,她从未觉得如此尴尬过,她突然觉得前边刘海那根长一些的发丝儿不碍眼了,她眯起眼睛,坏笑起来,“你是说做|爱?”

江小寒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纯情的不得了。

苏蘅乘胜追击,“做|爱,做|爱,想做了,当然是有爱了啊……”

江小寒仿佛不可思议一般睁大眼睛,梦游似的摇着头,嘴里无意识地嘟囔着:“不不不,这不可能……”

苏蘅状似无意地嬉皮笑脸问:“你喜欢上谁啦?”

江小寒顿时讳莫如深,支支吾吾,落荒而逃。

苏蘅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拿起手机,把早就写好的短信发送了出去,屏幕映出的光在她的脸上变换颜色。

偏偏江小寒这人别扭的不行,明明对着晏河清各种不自在,但他就是要装成自己没有不自在,自己和平时一样的模样来。结果就是做菜的时候小叔叔进了厨房,吓的切到了手指;写策划书的时候小叔叔进了房间,吓的划破了纸;吃饭的时候脸都快埋进碗里去,只听晏河清在边上愉悦地笑起来:“乖儿子,你脸红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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