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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门歌(156)+番外

傅兰芽未等多久,就听到窗边传来声音,忙起了身,走到窗边。

“刚才是谁找你?”她仰头,柔柔地问他。

那女子能不请自来,又如此得平煜的信任,除了那名女暗卫外,她想不到旁的人身上。

一想到以往这暗卫多半也是以这种方式跟平煜往来,甚至可以在平煜客房来去自如,她心里便有些不舒服。

可她惯来沉得住气,虽如此,依旧不肯在脸上流露出半点痕迹。

平煜垂眸看她。

今夜月光皎皎,将她的脸庞照得纤毫毕现。

一对墨丸般的明眸里仿佛盛着一泓清水,盈盈地望着他,比月光还清亮几分。

她的语气柔和,声音娇悦如黄莺出谷,一如从前。

她的嘴角微弯,可那弧度却透着几分勉强的意味。

他心头仿佛注入一道月光,渐渐亮堂起来。

因着职位的缘故,他最恨旁人在他面前耍弄小心思,可当着人换成她,心里竟仿佛饮了蜜一般。

他不让自己的语气露出谑笑的痕迹,搂着她的腰肢,一本正经解释道:“那人是锦衣卫的一个暗卫,有桩急事来回禀,我已经打发她走了。”

她目光在他脸上细细流连了一会,眼波一转,靠在他胸膛上,若无其事替他理了理前襟,故作随意道:“嗯……就是见她来得急,还以为有什么要事……”

平煜低眉看了看她的光洁的额头,配合地点点头,竭力不让自己的笑意透过胸膛传到她身上。

她心思敏锐,察觉到了什么,仰头看他,纳闷道:“怎么了。”

她觉得自己的小心思掩藏得很好,他时而心细时而心粗的,未必能勘破什么。

平煜索性捧住她的脸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含笑道:“无事。就是在想,你为何这么好……”

她因着这话怔了下,红唇微启,似要说话。

他却一向喜做不喜说,一偏头,将那两瓣想了许久的柔软饱满的小东西吻住,贪婪地索取她口中的香津。

本该清甜如蜜,偏又带着佳酿特有的甘醇,吻了一回,他竟真如饮了酒一般,脸上薄染出一层醉意,心砰砰的猛烈跳动起来。

原是为了解渴,谁知竟越饮越渴,一晌过后,反比没吻她之前更加难耐。

傅兰芽被他紧锢在怀中,很快便被他吻得浑身发软。

他的热烈和急迫淹没了她,叫她有些招架不住,若不是他的胳膊紧紧搂着她,她连站着的力气都无。

可是,胸膛里啵啵直跳的心和紊乱的气息不断提醒着她,她心底也是渴望跟他亲近的。

胸膛漾开一点隐密的羞耻感,她悄悄收紧环着他腰身的双臂,渐渐浸没在这份浓烈得令人窒息的亲热中。

可平煜却已经不满足于唇舌间的缠绵了。

她胸前的软肉贴着他坚硬的胸膛,一丝儿缝隙都没有。

她玲珑娇柔的曲线就在他掌下,薄薄的衣裳里面是她那副晶莹得似上好瓷釉的娇躯。

欲念一旦起了头,根本无从压抑。

意乱情迷间,他将她抱起放于窗台上,强硬地跻身到她双腿间。

另一手,却滑向她纤细的小腿,试图撩起她的裙摆。

这姿势和动作的意味不言而喻,傅兰芽一个激灵,如梦初醒,忙慌乱地止住他作乱的手。

他依然在吮咬她的唇,野兽般偾张的热气和坚硬如贴的手臂宣告他已经彻底被欲望所支配。

傅兰芽的阻拦起初丝毫没起到作用,只越发激起他的征服欲。

忽觉身下一凉,他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裙下,沿着她的小腿一路将她的亵裤撩至膝盖。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贴在她的皮肉之上,激得她全身都起了一层细细的寒栗。

这还不够。

他忽然意识到最大的阻碍是她腰间的丝绦,于是又从她裸露的小腿上移开,喘着气,转而专心解她的裙子。

“平煜!”她羞得无地自容,慌乱地捧着他的脸颊,试图将他的理智唤回。

若是这副情形叫嬷嬷给撞见,她往后还有什么脸见人。

许是她声音里的惧怕激起了他不剩多少的理智,他动作微顿,粗喘着地望向她。

眸光迷蒙,里头盛满了几乎能溢出的欲望。

她的裙子和亵裤并不难解,若他一意孤行,很快便能得偿所愿,再一次尝到那销魂蚀骨的滋味。

可是,有些东西,是凌驾于爱欲之上的。

他固然想要她,却也无法完全不顾及她的想法。

虽然喘息如旧,但跟她含着泪的目光对视片刻后,他慢慢冷静下来。

终于,他喉结动了动,低下头,替她将解了一半的裙子重新系好,复又将她搂在怀里,拍抚着她的背,哄道:“怕什么?我就亲亲你,又不做别的。”

傅兰芽见平煜总算肯停手,场面不再一发不可收拾,多多少少镇定了些。

听他声音粗哑,想起梅林中的那一回,心知他不过是嘴硬罢了,红着脸撇了撇嘴,也懒得戳破他。

平煜将她稳稳固在怀里,手漫无目的地在她纤细的肩背上轻轻拍着,想起金陵时那叠做小衣的面料,手忽然有些发痒,也不知林嬷嬷路上给傅兰芽做了几件?合不合身?

极想往她系着抹胸带子的部位摸索一番,上一回,那地方是有些发紧的。

可这动作唐突而鲁莽,她皮薄面嫩,不好随心所欲。

便固着她的双肩,将两人拉开半只手臂的距离,咳了一声,带着几分不自在,问她道:“嬷嬷给你做小衣了么?”

傅兰芽上回便因此事在林嬷嬷面前无地自容,听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羞得脖颈都红了,瞪他一眼,闷声道:“做什么问这个。”

平煜追问:“你只告诉我,做了么?”

傅兰芽扭他不过,轻轻咬了咬唇,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平煜眸中漾开一点笑意,凑近到她耳边,认真问:“什么颜色?”

她一身娇娇肉,皮肤雪白透亮,在他的臆想中,深紫色最为夺目。

傅兰芽闹了大红脸,拒绝回答这轻薄的问题。

平煜咬了咬她的耳垂道:“你不告诉我,我也有法子知道,不如现在便告诉我。”

他打定了主意想知道。

傅兰芽起初抵死不肯告诉他。

后来实在被他缠磨得没法,没好气道:“翠色……”

翠色?

他怔住。

傅兰芽羞得不敢看他,一把推开他,扶着他的肩,从窗台上下来。

正在此时,床上传来一声哼哼唧唧的声音,床架随即吱吱呀呀地响了起来,却是林嬷嬷药效失效,醒转了过来。

傅兰芽心漏跳了两拍,忙走到床边,扶林嬷嬷起来。

“嬷嬷。”

平煜慢慢悠悠走到桌旁,一撩衣摆坐下,取出那封密信细看,时间掐得刚刚好,林嬷嬷醒就醒吧,反正他跟她亲热了一番,眼下正是心满意足,可以跟傅兰芽聊聊正事了。

林嬷嬷眨着眼,茫然地看了傅兰芽,又茫然地看了看坐在桌前读信的平煜。

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睡了过去。

不过,近十日的船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她这把老骨头几乎没在船上被晃散架,不怪一下船便困成这样。

见小姐含着几分忧虑望着她,她忙坐起道:“嬷嬷怎么就睡着了?刚才睡了多久?”

傅兰芽面不改色,十分镇定地道:“就睡了不一会儿。”

平煜眼睛望着信,嘴角却不易察觉地弯了弯。

第120章

傅兰芽见林嬷嬷睡了一晌, 精神反比傍晚时来得好,不似留下什么残毒的模样,稍稍放了心。

等林嬷嬷起身去净房洗漱,便走到桌旁坐下, 含嗔看平煜一眼。

随后,执了茶杯饮了口茶, 两道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信上。

他不开口, 她不好主动打探, 但平煜既然能当着她的面打开这封信, 想来没打算向她隐瞒信上的内容。

果然, 片刻后,平煜开口道:“明日天不亮我等就需启程赶往宣府,在此之前, 我一直在等去打探陆家消息的人回复, 所幸的是, 总算在出发之前收到了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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