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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门歌(172)+番外

傅兰芽浑浑噩噩地承受着他的起伏,整个人如同在云雾里飘。

最初的痛苦煎熬仿佛被汹涌得浪涛所冲走,只剩陌生又难耐的滋味。

当他的吻离开她的唇,转而往下面探索时,她茫然地睁开眼,双唇焦渴地微张着。而当他粗喘的声音在耳畔加重时,她竟情不自禁发出细碎的呻吟。

她羞耻地偏过头,咬紧了唇,却在他越来越有力的律动中,再一次失去了自控,莺声燕啭般娇喘起来。

这声音对平煜而言,好比这世间最强力的催情剂,他越发血脉偾张,动情地低唤着她的名字,起承转合间,带给她的浪头一个高过一个。

到底是初尝情事的人,怎禁得起这般激烈的欢好,她终于有些受不住了,只觉得平煜折腾起来没完没了,不由抵住他的胸膛,含着哭意让他罢手。

他醺醺然不知身在何处,却也不敢再缠磨她。

冲刺一番后,巅峰就这么水到渠成地来到。

她目光迷蒙地紧紧搂着他的肩,磨合带来的痛楚似乎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间,紧接着,便是潮水般涌来的快感。

听他在耳畔闷哼出声,她身子越发化成了水,意识颤颤巍巍地离体而去。

他在她耳畔喘息了许久,依依不舍地从她身上翻身下来。

刚才那番,当真是酣畅淋漓。

千钧一发的时候,他成功地忍住了,全都弄在了外头。

听她依然微喘不断,他低头看去。

见她满头乌发如云,姣好的脸庞上满是醉人的红霞,怜惜之余,竟暗暗生出种成就感。心满意足地将她搂在怀中,替她将汗湿的发丝拨开,小心翼翼唤道:“芽芽……”

傅兰芽万分疲惫,眼皮都懒得掀,听他唤声里似乎透着几分好奇,暗想,难道还想跟她交流一番心得不成。

她生出几分恼意,置之不理。

平煜唤了几声无果,见她不搭腔,只当她羞怯,也不着恼,吻了吻她,起身,开始身心舒畅地收拾残局。

她紧闭着双眼,任他摆弄,身体里依旧残留着那种强烈的感觉,半点都未平复,小腹上粘粘糊糊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何物。

她羞窘难言,也不知这家伙从何处学的这避子法子,难道真如他所说,真不会出差错么。

他收拾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几乎可以算得上服侍。

擦拭完毕后,又将她搂在怀中,“快活吗?”

他自信满满地问她。

第133章

傅兰芽本已有些昏昏欲睡, 平煜这话一在耳畔传来,人都精神了几分。

她错愕地抬眼,正好对上他熠亮的黑眸。

语气里的自得,让她想认为是听岔了都办不到。

惊讶过后, 恼意上来,啐他的话到了嘴边, 瞧他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 噎了下, 又不情不愿咽了回去。

经此一问, 困意是彻底没有了, 她睨他一眼,小嘴抿得紧紧的,撇过头, 窸窸窣窣整理衣裳。

心里却忍不住懊恼地想:快活么?

她心底是拒绝承认的。

最多……也就比上回好那么一点点, 毕竟身体里的不适仍明明白白残留着, 过程又委实太漫长了些。

可是她也知道, 比起上回,这一回她多了些奇怪的感觉。最难耐的时候,她甚至失神到不知今夕何夕。

尤为让她难堪的是, 这些反应统统瞒不过他,以至于她现在想恶狠狠回一句“一点也不快活”都失了底气。更别提后头将她彻底出卖的低吟声了。

她细细琢磨着、回味着,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真被他那句话引得在仔细比对两回的差别。

浓浓的羞耻感蓦地涌上心头,她难为情极了, 隐约生出有种不好的预感,日后若真嫁给平煜,两人情到浓时,所谓的矜持和规矩,恐怕统统都会被她给扔到九霄云外。

为了掩饰心思,她别别扭扭地拧了拧身子,一转眸,这才发现平煜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也不知这样盯着她瞧了多久了。

“看我做什么?”她恼羞成怒,用力推他一把。

平煜眸子里含着笑意,被她推了几下后,索性捉住她梨花般白皙纤细的手指,放于唇边啄吻,目光却始终未离开她娇艳胜过牡丹的脸庞。

见她一双剪水秋瞳怒得异常明亮,心知她恼得狠了,忙替她递梯子,忍住笑,一本正经替她穿衣裳,道:“莫要着了凉。”

刚才缠绵时,她身上衣裳虽未被完全褪下,腰带却已被扯开,眼下刚系到一半。

衣襟里若隐若现露出小半片春光,欢好时出的娇汗,丝丝缕缕透过脖颈往外溢,透着暖烘烘的热气。

他不敢再心猿意马,收心替她将衣裳穿好。

先前问出的问题虽然只换回她的一个白眼,可是因着他太在意她,连她脸上再细微的变化都能捕捉到,自然没有漏过她一度思索着蹙眉和回味的表情。

再也没有比这更鼓舞他的反应了。

他心里简直高兴得飘飘欲仙……

他的芽芽,果然至情至性。

若是两人成亲,以她的性情,两人在一处时,不知会有多快活。

这般想着,胸膛里暖洋洋的,连丹田里的那股内力变得越发洪大都被他给自动忽略了。

傅兰芽将平煜的志得意满看得一清二楚,心知此人素来得寸进尺,又狠瞪了他几眼,末了,索性半捂着脸,任他服侍穿衣。

出来久了,需得尽快收拾妥当回帐,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替她穿上衣裳,重新裹上大氅,抱她起来时,忍不住在她仍旧透着红晕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认真看着她道:“芽芽,你真好。”

傅兰芽胸口一阵发闷,拒绝接他的茬。

平煜无声一笑,抱着她走到河畔,眼看看到营地了,这才小心翼翼放她下来。

翌晨,天刚蒙蒙亮,营地便喧嚣了起来。

傅兰芽昨夜大半夜未眠,身子又极困乏,外头动静传来时,眼皮仿佛黏住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眼,被林嬷嬷哄孩子似的哄了好一回,才揉着眼睛从褥子里爬起来。

洗漱时,傅兰芽隐约觉得林嬷嬷望她的目光比平日要灼热许多,透着几分审视之意。

她佯作镇定,心里却不免忐忑,昨夜回帐后,嬷嬷睡得极香,胸口那张纸条也未有动过的迹象,中途应该从未醒过,

那套她脱下后置于枕边的锦衣卫的衣裳,更是一睁眼便不见了踪影,不用想也知是平煜做的手脚。

再不动声色地低头看看身上,第一回 时,她和平煜毫无经验,不小心露了破绽,昨晚平煜亲吻她时,似乎有意避开了露在外头的肌肤,没再像上回那样在脖颈处留下痕迹。

胸口和腿的内侧被他亲吻所留下的痕迹,林嬷嬷又瞧不着。

按理说,从头到尾都未露出破绽,嬷嬷难道能透过衣裳,瞧出什么端倪不成。

这般想着,她忍不住狐疑地瞟了瞟林嬷嬷,就见林嬷嬷不知何时已低头去整理行囊,不再一味盯着她。

她松了口气。

到李珉送早膳时,她已经可以在林嬷嬷暗中打量的目光中坦然地走到帐帘口,接过李珉手中的干粮了。

“傅小姐。”李珉正色道,“今日我们需在黄昏前赶到旋翰河下游,用完早膳后,就需得出发。”

傅兰芽嗯了一声,点点头,暗自思忖,若是傍晚时分便能赶到旋翰河下游,依照平煜的性子,立刻会着手安排破解那座鞑靼古庙外头的阵法。

也不知百年前那位建造古庙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设下那般精妙的阵法,以至于百年后,这古庙依旧能掩藏于茫茫草原中,让人遍寻不着。

哥哥最擅奇门遁甲术,若是哥哥也在,定能勘破古庙外头的奇怪阵法,顺利进入庙中。

一想到哥哥和父亲仍然身陷囹圄,能否成功翻案,全在于能否扳倒王令,她忙强打起精神,打开装干粮的纸包,分一半于林嬷嬷,不声不响将剩下的干粮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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