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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虎斗(33)

又过了一会,响起敲门声,沈兆丰打开门进来,“今天晚上有个饭局,你和我一起去。”香汀没回身,也没做声,沈兆丰又道,“是个很重要的饭局,必须要参加。”

香汀稍稍平静一下情绪气息,问,“和谁?”

“内亚佐.法比奥,一个意大利人,我们这次的海外油气合作项目,就是要买他的公司。”沈兆丰简单介绍了合作事项和法比奥的出身背景。

“好的,我知道了。”香汀用手揩了揩脸,仍背着身子。

“你的衣服阿潇等一下子送来。”说完,门就又关上了,沈兆丰离开。香汀抓着自己的胳膊,一瞬间感到异样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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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在云兰餐厅进行。云兰是平南最着名的高档商务会所餐厅之一,顾氏的大佬高管们自然是这里的座上宾,沈兆丰已经预定好包厢,两个人相偕着走进餐厅。

法比奥几乎是同时到达,两方人在包厢外相遇,“嗨,沈,”法比奥过来给沈兆丰一个克制版的意大利式拥抱,转过来看向香汀,“这位一定就是顾氏的千金,平南的明珠,顾香汀小姐了?”他浅灰色的眼珠灼灼的盯着香汀,不掩饰对眼前女孩的惊艳。

香汀微笑,向他伸出小手,“您好,法比奥先生。”法比奥接过那白玉般的小手,绅士的行了一个吻手礼。

“我们进去吧。”沈兆丰道。

“当然,”法比奥转身搂过自己的女伴,“咦,那不是平泽吗,还有荣烈。”

香汀顺着他的话往前一看,荣烈刚刚弯进长廊,他身边一左一右两个女伴,一个金发黑短裙,身材火辣,另一个是亚裔,虽不像金发美女那样丰乳翘臀,但个头修长,比例极佳,也十分惹火。三个人边走边说笑着,状态亲密。

法比奥唤,“平泽!这里。”

香汀这才看到走在他们前面的另一个年轻男子,略显平常刻板,也牵着一个女伴。几个人走过来,那个被唤作平泽的男子道,“真巧,你们也在这里。”

“地球是圆的,平南就这么大。”法比奥笑道,看向沈兆丰,“沈,不如一起吧?”

沈兆丰低头问香汀,“小香,你觉得呢?”

香汀看了眼对面,荣烈正偏头和那个金发美妞说话,美女仰着脸甜痴痴的笑着,荣烈一脸的漫不经心,“好的,”她轻轻道。

“那就一起吧。”无论什么时候,沈兆丰总是平稳的像一座高山,牵起香汀的手,向着众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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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汀小姐真像一个小公主。”落座寒暄后,法比奥看向香汀道。

香汀浅笑回应,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和浅橙色相间的裙子,长长一点的头发上别着蝴蝶结发卡,她脸上略化了点淡妆,没有人能看出之前哭过的痕迹,坐在那里高贵典雅,确实像一个小公主。

“我没有乱恭维,”法比奥略带夸张的捂着胸口,转头寻求支持,“烈,你觉得呢?”

荣烈仍然在与女伴交谈,金发女郎叽叽咯咯小声轻快的语音像一只小鸟,听到法比奥唤他,略回过头,黑眼睛看向香汀,懒洋洋的,“顾小姐是平南的明珠。”

“哈,我们俩用的词都一样!”

他看过来的那一刹那,香汀感觉到胸口一窒,连法比奥后来说了什么都没听清。这个时候,她下意识的居然是转向了沈兆丰,沈兆丰在她杯子里添了点水,递到她手里,两个人手指碰到的一刻,香汀方醒过来,抬起头,沈兆丰的眼睛很冷,但又像蕴藏着火,她心头又像是被猛的一掐,这种被两种同样的感觉夹击绞缠的滋味真是难受极了。

“如果香汀小姐是公主,那沈是什么?公主的骑士吗?”法比奥注视着他们俩。众人轻笑,沈兆丰笑道,“行了,你就别再揶揄我了。小香不好意思了,女士们也不乐意了。”

果然,见一进来男人们都只把注意力关注在香汀身上,已经有女伴嘟起嘴,法比奥笑道,“是我不对,”一面端起酒杯,“敬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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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男人们开起玩笑,气氛很轻松。有人说,男人聚在一起讨论的话题无非只有三个,政治,体育,和女人。而当着女伴的面,话题就只局限到了女人。

法比奥看着荣烈左右的两个辣妹,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笑道,“你们昨晚过的好吗,没有打起来?”原来他们三个昨天晚上开始就在一起了。法比奥语气虽然轻松诙谐,但言语里的性暗示很明显,他的女伴提醒他,他忙看一眼香汀,女孩果然略低下头,便耸了耸肩膀,向沈兆丰小声道“抱歉。”

“这就是阿烈的口味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平泽雄一突然开口,日本人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又接着道,“从我认识他那一天起,阿烈一直偏爱辣妹。”

“唔哦,”法比奥吹了个口哨,荣烈笑着承认,“我一直喜爱新鲜**的东西,”他点的是辣味螃蟹,酱汁在他肉感的嘴唇上闪着光,“还有一手掌握不住的触感。”

“啊哈!”平泽咧嘴笑着,法比奥则干脆故意大声咳嗽,荣烈左手边的金发女郎笑倒在他肩膀上。“这真是个大胆的家伙!不过对不起,我们打住,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一位未成年人呢。”法比奥促狭的向香汀眨着眼睛。

香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有点傻,她插不上他们成年男女之间的话题,也不觉得这些话题有趣,而荣烈——荣烈,面对他身边性感妖娆的两个女伴,香汀觉得自己顿时寡淡的像一杯白开水,那感觉糟透了。她只能坐在那里傻傻的,与其说像个小公主,不如说像一个布娃娃。

少女不知道的是,她那样一副迷路了一样的无辜神情落在男人们的眼睛里,丝毫不比火辣妖娆的身段差,甚至更性感可爱。她是纯洁的,即使曾亲眼目睹过她chi裸着在男人怀里流泪呻吟的模样,荣烈依然觉得她纯洁的像春天里的白鸽。同时对性的无知和被挑逗后的些微委屈茫然,交错在一起形成一种极致勾魂的、纯女性的脆弱。有别于**的直接吸引,是催人心痒的恶魔。

“说起来,”香汀不敢或者说拒绝往这边回视,沈兆丰看过来,“荣先生是怎么和平泽先生认识的,可以说说吗?”

“呵,”荣烈看向他,这是二人之间第二次直接对话,他毫不示弱,继续用那种轻松幽默的语气,“我们是在伊斯坦布尔认识的,一次摩托车拉力赛。”

“阿烈和我一样,都是十几岁开始闯世界了,哦?”平泽看着自己的老友,“不过阿烈就比我强,功课、打架、赛车、泡妞,无一不在行。沈你呢,你这么年轻就统领这样大的产业,必定也有过人之处。”

“我?”沈兆丰笑,“我十六岁和母亲来到平南顾园,从此再没离开过。”

“哦。”众人静了一下,在欧洲人的眼里,沈兆丰这种东方式的家族经历显然不如荣烈的精彩。法比奥道,“不过你有了最美丽的公主。”话题又回转到香汀身上。

“唔,事实上,这次交易之后,我们准备一起去欧洲玩玩。”

“哇哦,希望我们这次不会太长时间,耽误到你们的行程。”法比奥放下叉子,忽然想到什么,“欧洲……香汀小姐来过意大利吗?”

“去过一次,”香汀回答。“我十岁的时候。”欧洲旅行?为什么他之前都没有和她说过,香汀疑惑的望了眼沈兆丰。

“和父母吗?”

“不,和兆丰哥哥。”香汀道。她说的是英语,但习惯性的说成了with Zhaofeng Gege.

“Gege?”法比奥没有听懂。

香汀脸红了,“I mean with Zhaofeng.”她解释,“实际上是我缠着他去的。”

少女娇羞的模样,法比奥兴味很浓,继续这个话题,“你们都去了哪儿?”

“罗马,还有周边的几个地方。不多,可以说是匆匆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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