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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虎斗(4)

送走了二人,沈兆丰转身对欧阳涛道,“欧阳,等会将副本送到我办公室。”接着向香汀,“送大小姐回去。”

他这一幅主人做派,顾季连十分看不惯,闷哼了一声站起身,“兆丰……”

顾香汀看他那要找茬的模样,忙起身道,“三叔叔,欧阳哥哥,我有话要和沈兆丰说,请你们…先出去一下好吗?”

待人都走了,香汀走到沈兆丰面前。

“兆丰哥哥,”她抬起头,他是有些不高兴的,她知道,也能感觉的到。“你…别生爸爸的气,其实他这样安排也有道理,若是你作我的监护人,以后我们结……婚,岂不是有些奇怪?”少女的脸上染上红晕,即使是已经安排好的笃定的事,毕竟她才十五岁,这样子说出来还是让人有些羞涩。

沈兆丰一手抚上她丰盈的秀发,微微叹息,“我是有些失望,老爷子并没有完全信任我。”

“不会的!”少女急急地辩驳,双手抱住他的腰,“谁都知道,爸爸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我也是!”她仰着头,纯真的眼睛望着他,急切的想要表达自己最真挚的心意。接着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轻轻印了一口,红着脸低下头,“我先回去了。”

纤小的腰肢立刻被男人勾住,他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我送你出去。”

当高大的男人搂着娇小的少女从顾氏集团大楼出来的时候,距离顾氏大楼约五十米以外的马路对面,一个望远镜正对着他们。

“哇哦哇哦哇哦,”观察他们的是名年轻男子,身穿黑色夹克,里面的深蓝色连帽衫罩在头上。他的眼睛被望远镜遮住了,但他的脸型、高挺的鼻梁和下巴中间的凹痕暗示着是一名长相相当不错的男子,他嘴里正嚼着口香糖,弓形的嘴唇肉感丰润,是丘比特式的,据说长着这样嘴型的男人,都有极强的个性和xing欲。代表人物之一是好莱坞着名影星马龙白兰度。

“哈哈,”他看到了什么,半张着嘴略带夸张的笑,揶揄的向坐在后面的人说道,“都说沈兆丰有多厉害,我看他不过是个老保姆。”

后面的人显然不赞同,“阿烈,绝不能小看他。”

顾香汀辅一出大门,一阵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冷战,沈兆丰搓搓她手臂,“冷吗?”香汀朝他哈出一团白气,沈兆丰笑了,将她深紫罗兰色的大衣领子拉紧。

“义叔,你没有搞错?”荣烈将望远镜拿下来,漂亮的黑眼镜望向后排,“这个顾小姐就是沈兆丰的未婚妻?他们俩根本不搭好不好,姓沈的像是她爸爸。顾老头子怎么想的,把女儿交给一个恋童癖,一个老男保姆?”

“好了,”义叔打断了他,示意司机开车。荣烈继续,“要知道,在国外,他这样算是犯法的,恋童是很重的罪。”

“这里是平南。”义叔强调,看着他漂亮深邃不断闪烁的黑眼睛,“我不准你打她的主意。”

“哪个他?”荣烈问,笑的漫不经心。

“顾香汀,沈兆丰。他(她)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人,知道吗?!”

荣烈不做声,弓形肉感的嘴唇抿紧,在心里面,他反问道,哦,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Hello, 问个问题,这个文目前为止,看的童鞋,觉得咋样,有吸引力么,交流一下

☆、OX7

沈兆丰回到办公室,欧阳涛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他接过遗嘱复印件,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抬起头。

“我以为,”他沉沉的嗓音略带点沙,很低很慢,“我可以不用换一个律师。”

欧阳涛面对他站着,两人之间隔着办公桌。欧阳涛追随顾季长左右多年,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软脚猫,可是,面对这个比自己年轻近十岁的男人,他竟还是有些重压之下的心慌。

做了个手势,他说道,“兆丰,律师的职责便是忠于自己的职责。”

沈兆丰盯着他,他的眉骨很高,眼窝深陷,一双利眼掩藏在深浓的眉毛下,这样不动着盯住你的时候,显得异常锋利。“不,”他看着欧阳涛,用缓缓微沙的声音纠正他,“在我的字典里,律师的职责是忠于主人。”

“你可以下去了,欧阳。”

香汀从学校里回来,即听说了欧阳涛被派到美国的消息。

她冲进二楼那间会客室。

“不,为什么?”少女秀气的眉皱的紧紧的,抬头仰望着桌子后面的男人。他们刚散,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雪茄味。她仰望着他,第一次发现,沈兆丰好高,他的脸好严肃。

“你为什么要把欧阳哥哥送去美国?”香汀质问。

“小香,”沈兆丰从书桌后转过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神情放缓柔和,“这只是一次正常的人事调动。”

“哈!”香汀嗤之以鼻,她忍了忍,继续,“你还是对爸爸让三叔作我的监护人不满对吗,你不高兴有人分享你的权力对不对?所以你就迁怒欧阳哥哥……”

“小香!”沈兆丰喝断她,脸庞凝肃的吓人,香汀泪珠子一下子涌到眼眶,“沈兆丰,我讨厌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香汀在卧室里哭了一会,听到敲门声。欧阳涛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香,你在里面吗?”她忙擦擦泪,“进来。”

欧阳涛推开门,少女坐在床上,一双眼睛红通通的,鼻头也嫣红,像一只洁白的小兔子。

“我是来说再见。”他说。

“哦,要这么急吗?”香汀哀叹。欧阳涛走过来,握住她伸过来的冰凉的小手。顾季长与欧阳青是中年得女,因此香汀比父母家的兄姐们都小很多,欧阳涛是与顾家关系最近的一个,兄妹间的感情一直很好。

“对不起,欧阳哥哥,对不起。”

“嘘——”欧阳涛蹲下来,看着少女黑葡萄一样水润的眸子,这曾经是一双多么快乐无忧的眼睛,现在却要慢慢染上不一样的悲伤。“这怎么能怪你呢,小香?你也不要去怪沈兆丰。你知道,他刚接下那么大的产业,用自己的人是正常的。——而我,呼,说真的,我想暂时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呼吸呼吸不一样的空气,真的。”

香汀垂下眼睫,自从父亲去世,她一直浑浑噩噩,直到今日,她才忽然发现着实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或许欧阳涛说的对,或许他们只是在哄她,或许一切都会慢慢改变,唯一不变的,可能只有这一点点情谊吧。她倾□子,轻轻抱了欧阳涛一下,“欧阳哥哥,保重。”

欧阳涛走了,据说在顾氏集团内引起地震般的巨动。顾季连冲到沈兆丰的办公室,当着几个大佬的面指着沈兆丰的鼻子痛骂,紧接着几个赌场的打手闹事,械斗中甚至打死了两名无辜的客人,警察局不得不出面,封了这几个场子。荣家的人亦趁火打劫,柳西湾的码头本已笃定交给顾氏,却又出了村民闹事的闹剧,变得悬而不决。

这些,香汀都是在茶余饭后听说,但并没有去过问。事实上,他们一直在冷战,从欧阳涛走的那天开始。每天早餐、上学、放学,她与沈兆丰偶尔在家里相遇,香汀每次都视而不见。

德妈妈本来像一只老母鸡一样,总是护着香汀不许她与沈兆丰过分亲近,但现在她真的不理他,她又有些担心。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她耳边提点,“小姐,你要不要去看看沈少爷。”

“小姐,三老爷又和先生吵架了。”

香汀不去理会她。德妈妈就哀叹,“你总是这么任性。想想以前夫人,还有菀夫人,是怎么对老爷的?女孩子哪能这样犟。”

香汀烦躁,恶声恶气的向她,“说的好像你有多懂,你又没结过婚?!”老妈妈登时气的脸刷白,站起身大声拍拍自己的衣裙,“您要是没什么吩咐,我先出去了。”说罢腰板挺得直直的走出房门。

这天晚上,香汀去三楼自己的书房,走廊上遇到沈兆丰,她装作没看见,垮着脸从他身旁走过去,沈兆丰从后面喊她,“小香?”香汀顿了顿身子,没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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