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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虎斗(6)

少女颤抖着,哭倒在他怀里,“兆丰哥哥,兆丰哥哥!”她吓坏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吼过她,更不要说打她。

顾季连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香汀,却不敢靠前了,“蠢货!你们都是蠢货!”他摇摇晃晃的又指着后面的德妈,“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姓顾!他妈的,这顾家马上就要姓沈了,你还帮他数钞票呢,蠢货!”

沈兆丰刚那一拳砸的很重,他又跌倒在地上,沈兆丰对门口站立的两个随扈道,“扶三老爷出去。”

“我哪也不走!你以为你撵走了阿涛,你就可以在这园子里为所欲为!混蛋,睡我侄女!”顾季长大叫,“我是这里的主人!我是小香的监护人……”

“三老爷,以你今天的行为,我是不是该请律师来家里观看一下,你是否有资格再担任小香的监护人。”沈兆丰的声音很平淡,“律师”两个字却终于让顾季连清醒了些,他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指了指他们,转身推开那两个随扈,自己走了出去。

“他喝酒了。”

女孩忽然道。

“嗯?”沈兆丰低下头,香汀一脸的狼狈,左半边脸红红的肿的老高,“该死,”他低咒,“竟然这么用力。”用手轻轻摸上去,怜惜的问,“痛吗?”

德妈去收拾冰块了,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香汀小手攀上他抚摸在她面庞的大手,“兆丰哥哥,三叔叔他喝酒了,你不要太责怪他。”沈兆丰浓深的眉毛下,眼睛在暗影里变幻出些许复杂的神色,不过香汀并没有看到,她现在也没有精力去探究过多,疲惫的闭上眼,“兆丰哥哥,我好累,抱我回房好吗?”

“都依你,我的公主。”沈兆丰轻轻在她唇上印了一下,轻柔地将她抱起。

作者有话要说:看的人好少,老稻倍感挫败,辛酸啊,比小白菜还辛酸~~一下子感觉自己out到家了,不能再out了~泪~

好了,吐了槽,顺便向大家通知一下,明天出差,然后是端午,再然后下周一周在外,所以从明天开始更新不能保证了。谢谢关注。

☆、OX9

顾季连驰骋在风里,颠簸的马背和寒风吹袭让他感到战栗的快感,血液中的酒精陡然发挥到极致,狠狠夹了下马腹,马儿长嘶一声,奋力加快了速度。

狂奔发泄之后,顾季连渐渐感到清醒。他大口喘着粗气,从马背上下来,想到刚才对小姑娘挥的那一巴掌,不禁感到一些后悔。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冲动、易怒,但并不坏,大哥顾季长常常批评他冲动的像一个无知愚蠢的毛头小伙子,永远成不了大事。可是顾季连有自己的想法。他今年五十一岁了,活到现在,除却是顾季长的弟弟,可说是一事无成。他有的是热血、胆量和雄心,但大哥从不看重,只会批评他,骂他,讽刺他!他从没给过他机会!

顾季连想不通,大哥、还有香汀,为什么就不能学会信任自己,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如果没有沈兆丰……一想到这三个字,他的心里又升起一股愤怒,一拳砸到旁边的树干上。

远处闪过车灯。顾季连没有惊慌,他是这家平南高级马术私人会所的VIP,即使是这样的深夜也有人服务,马匹上都有定位仪,方便工作人员寻找客人。

搜寻车越驶越近,终于停下来。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是顾三老爷吗?”他们的声音有点生,顾季连站那儿不动。很快,他回身猛跑,冲向不远处站着的马儿。那两个人很快追上来,他听到他们在后面追赶时脚步落在草地上的踏踏声,顾季连发力狂奔——还有两步,他就可以抓到缰绳!但他们追上了他,一个从后面拽住他的胳膊,顾季连大吼一声,回身右手一计勾拳,对方显然是格斗的高手,很轻巧的避开了,另一人将他右手也往后一叉,“啊!”胳膊脱臼了,顾季连猛往后座,连那人一起摔倒在草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顾季连大吼,“是荣圣飞派你们来的吗?”

“呵呵,”一跟枪管顶住了他的肚子,顾季连不可置信,“你们是沈兆丰的人?”他异常愤怒,嘶吼着要甩脱背后的钳制。枪管慢慢滑到他的大腿,然后到膝盖处。“不!”顾季连瞪大了眼。

“三老爷,”来人冷冰冰的声音道,“沈先生想让您明白三件事。一、他不喜欢人经常向他说不,二、他不喜欢人老是跟他操蛋,三,大老爷已经死了。”

“砰!”子弹穿透了他的膝盖。

“左膝盖粉碎性骨折。”医生合上本子,对面前眉毛轻蹙的小姑娘道。

“怎么会这样?“顾香汀喃喃的,转向身边的男人,”三叔的骑术一向很好。“

“顾先生速度太快,天又黑,草皮湿滑。这是个意外。”医生耐心解释,“还好,只是膝盖骨折,其他只有些挫伤,没有生命危险。不幸中的大幸了。”

香汀仍有些失神,直到沈兆丰拍拍她手臂,“小香?”她忙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对医生道,“谢谢。我还想问,我三叔他以后……会不会……行动不便?”

“恐怕是的。”这一点,医生爱莫能助,他点点头走开,将安慰的工作交给女孩旁边英挺的男人。

“怎么会这样?!”香汀转向沈兆丰,爸爸死了,欧阳涛走了,三叔坠马,接二连三的事情,已经超出这个十五岁少女的承受范围。沈兆丰伸手要楼她,她下意识的弹开,走到窗户边,过一会马上又转过来,投到他怀里,抓紧他,“兆丰哥哥,你不可以再出事!”她哭出来,眼泪流满小脸。“小香,”沈兆丰拍着她,香汀抓的他紧紧的,不肯抬起脸。“宝宝,”他继续哄着怀里的女孩,纵容着她的依赖。

顾季连清醒以后,什么都没说,甚至香汀和沈兆丰来看他的时候,他还为自己打人向香汀道了歉。三叔的表现让顾香汀既难过又安心,他们之间并不亲昵,但血浓于水,亲情是怎么都难以抹杀的。

“三叔您安心养伤,我再来看您。“

“不用了,现在很乱,荣家的人最近活动的厉害,你还是少出来为好。“从始至终,顾季连没有看沈兆丰一眼,现在看向他,很快又移开。

香汀碰了个小钉子,不以为意,反而有些高兴。三叔还是那个三叔,她想想又道,“那我可以请丽莲他们来玩吗?“顾季长一辈子没结婚,却有三四个私生子,都住在顾园外面,香汀和最小的丽莲年纪相仿,很玩的来。

顾季连又看了沈兆丰一眼,粗声粗气得道,“找他们做什么……随便你。你们走吧,我想睡了。“

沈兆丰拍拍香汀,“小香,你先出去,我和三老爷说句话。“香汀上来亲了亲顾季连,乖巧的出去了。

“你要是敢伤害她……“门关上了,顾季连瞪着沈兆丰,如果他的眼睛可以放火,对方已经被烧成灰烬。

沈兆丰摇摇头,“我为什么要伤害她?她是我未来的妻子。“他笑着说,”而且,只要你不乱来,我保证也会给你养老,三老爷。“

从医院出来,香汀觉得心情好多了,连天的阴雨后,太阳也从云层透出光来,将人的心里仿佛都照的亮堂堂的。沈兆丰问,“要我先送你回家吗?“

香汀想了想,“嗯——不想回家。我好久没有去击剑了。“说着大眼睛谄媚的看着沈兆丰。沈兆丰被她逗笑了,揉揉她脑袋,”好吧,我多派两个人跟着。“

顾季长从小着力培养女儿,不仅琴棋书画,而且各种运动。香汀十二岁爱上了击剑,顾季长看这运动既优雅,又能防身,自然鼓励,出事之前,香汀基本上每周都要去击剑社一次,常年不断。

这家名为海滨的击剑社是平南城最有名的一间,只为20岁以下的年轻人提供服务,男女分开,会员制。

今天是星期天,是击剑社比较繁忙的时候。顾香汀走进教室的时候,两三个平时比较相熟的女孩子发现了她,围上来,“香香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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