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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娇娘(1530)+番外

他想了想,转身去了南宫霖的院子。

南宫霖不知父亲要来,正毫无形象地侧躺在床上,一边抖腿,一边优哉游哉地听小厮说击鞠赛的事:“你确定?天穹书院输了?”

小厮笑着道:“确定确定!小公子,小的亲自去看了,哎呀,输得那叫一个惨呐!”

南宫霖幸灾乐祸地拍了拍大腿:“一群不自量力的东西,也不看看迦南书院是谁开的!那可是国师殿的书院啊!”

小厮谄媚道:“小公子所言极是!”

南宫霖从跪在床边的侍女双手捧着的托盘中摘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道:“话说,那个叫萧六郎被气成什么样了?”

小厮说道:“他没去。”

南宫霖眉头一皱:“什么意思啊?”

小厮解释道:“就是没去的意思,那一天,连伤势刚痊愈的沐川都上场了,可萧六郎自始至终都没出现。小的后来打听了一下,好像是说……萧六郎病了,病得很严重,不能来比赛。”

南宫霖畅快一笑:“活该!萧六郎也有今天!”

“可不是……老爷!”小厮话说到一半,猛地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南宫厉,吓得脸一白,福下身去。

“爹!”南宫霖赶忙收起不良仪态,规规矩矩地坐起身来,不动声色地冲一旁的侍女摆了摆手。

侍女将果盘收起,站起身,冲南宫厉行了一礼:“老爷。”

南宫厉想到儿子适才玩世不恭的样子,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但到底在下人面前给他留了颜面:“你们都退下。”

“是。”小厮与侍女忙不迭地走了出去,小厮还不忘给二人合上房门。

南宫霖问道:“爹,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南宫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在家里养伤,所以才不去书院,这就是你养伤的样子?”

“我……”南宫霖心虚地搓了搓袖子,“我舒展一下……筋骨。”

抓包孩子犯错不是最可气的,抓包了他还抵死不认才是。

南宫厉真想抽他,他抬起巴掌,南宫霖吓得忙手挡住头。

南宫厉看到他手腕上的伤疤,压下怒火放下手来:“你明日就给我滚回书院去!”

“哦。”南宫霖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下。

南宫厉厉喝道:“你什么态度!”

南宫霖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说道:“去!我去!我一定去!”

南宫厉问道:“我方才听到你说起一个名字,萧六郎,这是个什么人?”

“哦,他呀,一个下国人。”南宫霖自始至终没向家里交代自己受伤的真相,一是他爹不允许他击鞠作弊,二是作弊就算了,还把自己摔了,丢死人了。

因此家里人全都以为只是一场意外,没去刻意打听场上的任何一个击鞠手。

南宫厉的眸光微微一凛:“哪个下国?”

南宫霖想了想:“好像是……昭国还是赵国来着?我不记得了。”

南宫厉缓缓捏紧了拳头:“新来的?”

南宫霖点头:“是的。”

“哪个书院?”南宫厉问。

南宫霖道:“天穹书院啊,就是他们打进了最后一场,结果被迦南书院给惨虐了嘛。”

天穹书院,萧六郎,下国人。

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萧六郎,你的死期到了!

……

顾娇回了宅子。

天色很晚了,南师娘在堂屋做刺绣等她,南师娘不止厨艺差,针黹也是笨得可以,不过她如今是做娘的人了,虽然只是义母与师娘,她还是决定尽快把这些东西都学起来。

“娇娇回了啊。”她放下手中的刺绣,“还没吃饭吧?”

顾娇道:“我吃过了,南师娘你早些歇息吧。”

“绣完这个我就去睡了,你看我绣得怎么样?”南师娘将自己绣了一晚上的成果展示给顾娇。

老实说,顾娇许久没见过能与姑婆一较低下的针黹手艺人了。

“……有进步。”顾娇面不改色地说。

南师娘喜滋滋地笑道:“是吧?我也觉得。”

南师娘得了夸奖,越发干劲十足,精神抖擞地绣了起来。

顾娇欲言又止,算了,师娘开心就好。

顾娇去了顾琰的屋。

顾小顺已经呼呼睡着了,顾琰睡得浅,或者说他一直就没睡。

顾娇摸了摸他额头:“我说了我会回来的。”

“嗯。”顾琰发出一点轻轻的小鼻音。

“睡吧。”顾娇轻声说。

……

翌日天不亮,南宫厉便起了,要不是昨夜太晚了,内城门已经关了,他兴许半夜就杀到天穹书院了。

南内城门大开的一霎,南宫厉便乘坐马车驶了出去。

别看萧六郎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可他和宣平侯一样狡猾多段,交给手下他不放心,他要亲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