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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娇娘(1596)+番外

不过她也被禁足了。

毕竟,把国君坑秃顶这笔账,国君是怎么也不可能轻易算了的。

“庆儿在哪儿?你说出来,朕对你从轻发落。”

上官燕不说。

国君冷声道:“上官燕,朕留你在皇宫不是为了保护你,只是损毁皇陵一事尚未查出真相,一旦水落石出,你立刻给朕滚回皇陵去!”

外朝突然有人来报:“陛下!皇陵的事有眉目了!”

国君:“……”

国君一口气差点噎了。

上官燕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如今还不能回皇陵。

国君等着她求饶。

她死撑着不求饶。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还是张德全默默退出去,与外朝的刑部官员交涉了两句,回来后笑着禀报道:“弄错了,不是皇陵的案子。”

“呵。”

“哼!”

国君与上官燕同时朝不同的方向撇过脸去。

上官燕回了昭阳殿禁足,国君叫来都尉府的王绪,让他去查上官庆的下落。

“是。”

王绪领命。

国君疲倦地靠上椅背,天气闷热,有汗水不断从他头顶流下。

张德全让宫女太监们退下,随即看向国君头顶说道:“陛下,把这个摘了吧。”

国君淡淡地嗯了一声。

张德全走过去,将他的假发摘了。

国君已经能够确定上官燕引他出去是为了救上官庆,她当然不会料到对方会一剑将他劈成秃顶,可要说不生气是假的。

国君冷声道:“她就不能直接和朕说,有人要对庆儿不利吗?朕难道会不管庆儿的死活不成?”

张德全心道,您把她外祖家灭光了,把她也逐出皇室贬为庶人了,还指望她能对您有什么父女之间亦或是君民之间的信任?

道理谁都懂,就是不接受。

张德全给国君倒了一杯凉茶:“您消消气。”

消气是不可能的。

国君喝了一口茶,想到了小郡主,问道:“小郡主还没回来?”

张德全忙道:“您担心她去了神童班会跟不上,让小的给找了个书院的夫子补课。”

“是有这么一回事。”国君记起来了,不再催促。

可让他批折子,他又批不进去。

他顿了顿,对张德全道:“把朕的那只画眉鸟拿过来。”

国君生平两大嗜好,一是击鞠,二是养鸟。

他前些日子刚让人从晋国买来一只五彩画眉鸟,他喜爱得紧,每日都会去看看。

张德全去门口吩咐小太监,不多时,小太监神色匆匆地赶来,害怕地说道:“画眉鸟……不见了!”

“都有谁去过鸟房?”

“除了驯鸟师,就只有……小郡主。”

……

小郡主昨日答应了与小净空比鸟,她是一个信守承诺的长辈,于是她就把陛下伯伯的鸟揣进兜里带出宫了。

“我、我只是借一下,我和陛下伯伯说了,陛下伯伯没反对!”

——某小郡主是半夜爬上龙床和熟睡的国君说的。

小郡主将小鸟带出来后便装进了书袋,一直到去补课才拿出来。

小净空用手指吹了声口哨(并没有声音),叫来了小九(全靠吼)。

两个孩子在比鸟的规则上并未达成共识,小净空认为比鸟是比大小,小郡主认为比鸟是比美丑。

俩人都对自己的鸟充满了自信!

然后两只鸟一见面,二人傻眼了。

只见小九一声不吭,飞扑而来,一口将小郡主手心里的五彩画眉吞掉了,毛儿都没剩下。

小净空:“……”

小郡主:“……”

……

天香阁。

顾承风结束了今晚的戏,去后台脱下戏服卸了戏妆,换回自己的淡蓝色长衫上了二楼。

萧珩与顾娇在房中。

萧珩依旧站在露台上,眺望着那辆马车离去的方向。

顾娇没打搅他,只是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吃着上官燕挖好的西瓜。

冰冰凉凉的,清甜又爽口。

萧珩此时需要的不是开导或谈心,是陪伴。

“对不起,冷落你了。”萧珩回过神,愧疚地对顾娇说。

顾娇鼓着腮帮子摇摇头。

那个女子不仅把西瓜挖成漂亮的小球球,还把籽都去了。

她吃得很开心。

在相公身边,她就会开心。

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要有多少言语,无声的陪伴也是一种默契。

还剩两个了。

顾娇想了想,舀了一个喂到他嘴边。

萧珩吃下。

“是不是很甜?”顾娇问。

“嗯。”他点头,“很甜。”

顾娇把最后一个也喂给了他,然后她捧着西瓜,仰起头,咕噜咕噜地把西瓜汁喝掉了。

她喝得满脸都是,像长了一圈小红胡子。

萧珩被她逗乐,心底涌上的那股淡淡的惆怅情绪一瞬间散了不少,他拿出干净的帕子,为她细细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