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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餐厅并不想爆火(205)+番外

两人齐声应道。

昨天半夜略降了几滴雨,就把今天的日头冻得晦暗了。

仿佛有些阴天的意思。

西北风乍起,过夹道时呜呜咽咽,已然颇具威力。

果果的校服外套已经换成更具保暖性的羊绒大衣,廖初也穿了件深灰色的。

那外套极长,剪裁恰到好处,宽肩往下急剧收缩,勾勒出穿着者倒三角的身材。

四片式下摆在膝盖上方,走起来轻轻翻飞,极有气势。

旁边的余渝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又一眼。

有点羡慕。

果然个子高了穿风衣就是好看。

第三眼时,就被人抓住了。

廖初扬了扬眉毛,眼底隐隐泛着笑意。

也不知怎么想的,余渝一下子就把外套领子立起来了。

把自己的脖子裹得严严实实。

廖初直接就笑了。

余渝:“……”

笑屁哦!

你个生不逢时的!

他们到餐馆时,关文静等人已经系数就位,将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

送来的食材也交接完毕。

廖初仔细检查一遍,在拿过来的单子上签字。

打下手的人多了之后,做老板就真的省心。

一夜低温发酵过后,面坯早已膨胀。

廖初指挥着几个帮厨切成分量等同的剂子,自己则去调馅儿。

一般的步骤可以交给下面的人,但调味至关重要,他们还把握不住。

肉和菜都有人切好了。

廖初看了眼,随手指出几处不足,四个帮厨赶紧记下。

哪怕四个人里足有三个,比廖初的年纪还大,可依旧学得认真。

隔行如隔山,普通人可能很难想象廖初在烹饪界的地位和意义:

这样年轻,这样的成就……

能成功应聘,每个人都是过五关斩六将,竞争之激烈难以言表。

人的名树的影,他们都是奔着拜师来的。

历史悠久的职业大多讲究师承,厨师也是。

从烹饪学校毕业,就好比孩童学会走路,离跑,可还远着呢!

只有真正拜到名师门下,学会了独一份儿的技巧,那才是真的成材了。

虽然廖初明确表示暂时没有收徒的意思,可能在这种级别的大厨手下工作,本身就是难得的机遇。

可能对方随口指点的一句话,就能叫人豁然开朗。

熬几年下来,哪怕没有师徒缘分,再历练几年,也就能独当一面了。

没有师徒名分,可廖初大部分操作根本就不瞒人,大有“能学的会你们尽管学”的架势,四人就很感激。

就好比这会儿做蛋烘糕,怎么调面糊,怎么弄火,怎么找平,廖初都是敞开做的。

厨师行当里分红案白案,绝大部分人只能专精一种。

可在这位年轻的老板手上,好像并没有绝对分明的界限。

他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信手拈来。

只有真正的内行人才知道这多么不容易。

这会儿还早,客人没没到,店里只有余渝和果果两个。

两人动作一致地坐在后厨玻璃墙对面的桌上,托着下巴,笑眯眯看着。

蛋烘糕,听着就好吃!

今早主打包子,上笼屉之后会有一段时间空档。

四个帮厨忙活完了,便轮流来廖初这边取经。

其中一个叫胡海,今年只有二十岁,年纪最小,胆子也最大。

他看着那一盆面糊,先在心里大略算了下,这才大着胆子道:“老板,这能做百十个吧?”

其余三人就都看他。

你怎么敢开口啊!

廖初目不斜视,“一百个。”

胡海啊了声。

“一百个。”廖初终于抬眼看了他们四个一圈,“做厨师的第一步,了解自己手下过的食材。”

如果连多少量能多做少都估摸不准,只能有两个结果:

要么不够,要么浪费。

干脆别做了。

胡海脸上刷的红了。

其他三人都跟着说“知道了”。

玻璃窗外的余渝和果果听不见里面的谈话内容,可还是下意识缩脖子。

余渝小声道:“廖先生好有威严……”

果果问:“什么是威严?”

余渝想了下,学着里面的廖初板起脸,又手动把嘴角抹平了,瓮声瓮气道:“这就是威严,见过老爷爷吗?”

果果咯咯直笑,突然道:“舅舅,饿了!”

余渝:“……”

他本能地转头,脸上拙劣的表情模仿甚至都没来得及收回去。

廖初皱眉,搞什么鬼。

隔着玻璃,他就看余渝和果果不知说了句什么,两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廖初:“……”

真该紧紧后颈皮了。

吃过早餐,廖初亲自拿着三个零食盒子出来。

里面装的是蛋烘糕,刚才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尝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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