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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餐厅并不想爆火(312)+番外

好有趣!

像发现了新玩具一样,果果一个人吃的手舞足蹈。

虽然是第一次吃,竟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那少年的感情果涵盖了太多感情,没有经历过人生波折的人,可能只会单纯觉得味道怪异。

但无论廖初还是余渝,甚至年纪更小的果果,无一不是早早就经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风波。

此时再吃这个,自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个真的好棒啊,”余渝看着剩下的半个蛋糕,努力整合语言,“好像简单地叫它蛋糕,都有点辱没了……”

在遇到廖初之前,他从未想过世上竟真的有可以触及人的内心的食物。

可能是尖锐的酸,沉闷的苦,抑或是活泼的甜,总能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刁钻角度,勾起某段遥远的记忆。

廖初笑道:“其实叫什么,也无所谓,因为材料难得,也做不了几个。”

人的情绪是会不断变化的。

每一天每一刻都不同,有时浓,有时淡。

就好像最常见的甜蜜感和少年们特有的海盐果,也会随着主人的心情不断变换浓度。

为了调制出始终如一的口感,廖初也着实下了大功夫。

而从破酥包少年身上摘取的三枚果子可以推断出,他的心情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变化阶段。

可能是遇到了什么足以改变人生的大事,所以才会从过往浓郁的苦涩中,滋生出一抹崭新的甜。

像枯树根边冒出来的一条嫩芽,哪怕现在还稍显单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定会茁壮成长。

或许要不了几天,少年身上的苦涩就会淡去,进而沉淀下来,转化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果实。

这种体验有点像秋收。

需要廖初在最短时间内给出最精准的判断:

是立刻收取?还是放任它再酝酿几天,成就更厚重更有深度的果实?

当然,这种判断中的风险不言而喻。

就像股市,有时觉得它还会再涨几天,结果几天后再见,发现对方身上笼罩的情绪早已变了一种……

晚间廖初又带着余渝和果果去参加烹饪大赛的点评,身后留下一大片“鬼哭狼嚎”的食客。

没了廖老板的廖记餐馆就像没了灵魂,哪怕有几个帮厨,老食客们也不会买账。

或许他们自己出去开店,也能养家糊口,但对比之下,总有点惨不忍睹。

因为有上次停车场的交流,这次廖初主动拜访了陈遇。

老太太见到他也蛮高兴。

“我看祈安导演的纪录片啦,很不错。”

如今大家都在清江市混迹,一个出头,必然会带动整座城市的关注度,对本地餐饮业是件好事。

要说廖初业内敬重的人,实在没几个,已经过世的老滋味老爷子自然是一位,而眼前这位女中豪杰,也算一位。

“您过奖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有人敲门,得到允许推门进来后,在场三个人都愣了下。

来人正是当日陈遇公开反驳过的评委,郭振河。

那天回去的路上,郭振河就憋了一肚子气,在烹饪协会的地方小群里指桑骂槐抱怨一通。

结果有人就说:“姓廖的是个孤儿,倒也算了,那个陈老太太可不好惹,还是政协委员,你最好别跟他弄僵了。”

陈家菜是建国之前就有的了,作为清江市,乃至所在省份的一面硬招牌,每年都会贡献巨额税收和相当的关注度。

所以隔三差五就有各路领导过去走访,可以说是非常红色。

郭振河自己骂了句,又道:“她也就算了,资历摆在那儿,我认了,可姓廖的算什么东西,毛都没长齐,也敢跟我公然叫板,怎么着得想个法儿治治他才行。”

结果就有人笑,“你怎么治他?人家一不拉帮,二不结派,谁也不求谁也不靠,连咱们这个烹饪协会都没入,你用什么整治?”

郭振河一愣,“他没入?”

那人的语气看上去就更讽刺了,“你眼里的香饽饽,人家未必稀罕。”

烹饪协会算个鬼啊,出了圈没人知道,既不能光宗耀祖,又不能一夜暴富。

凭啥人人喜欢?

别说没加入的,就连他们这些入了的,私底下也没少吐槽不是吗?

郭振河不信,立刻调出协会名单检索,结果,还真特么的没有!

他的报复心顿时冷了一半。

这不是成员,还真不好拿捏。

烹饪协会是国家承认的组织团体,只要入会,就能得到不同程度的扶持,所以大部分餐饮从业者都趋之若鹜。

若能混个一官半职的,“主席”“副主席”,也算镀金的脸上有光。

万万没想到,还有个异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是因利而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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