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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每天都在被迫营业(55)

作者: 撒撒 阅读记录

刘铮找出来保温桶,给孙安良盛了大半桶,剩下的帮许尧臣装焖烧罐里,拿保温袋提上,回了片场。

又等上一个小时,剧组总算收工。

许尧臣和孙安良并肩过来,刘铮迎上去,笑眯眯地把保温桶递给孙安良的助理,“孙老师,这是下午炖的汤,臣哥特地嘱咐给您留着的。”

孙安良颇意外,道了声谢,又埋汰许尧臣,说他闲不住嘴,从零食到正餐再到消夜,一样也不放过,看他三十以后不发胖才出鬼。他的助理小姜看一眼那保温桶,又看一眼刘铮,没吭声。

许尧臣笑一声,屈指一弹刘铮手里的焖烧罐,说:“别瞧我们铮子是铁骨铮铮一汉子,那煲汤的手艺可不虚,不是我夸啊哥,就是外面专门的汤店,也比不上他。”

刘铮在后头悄悄撇嘴,说那你上回煲汤差点把厨房一把火端了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叫我?

许尧臣给他一脚叫他闭嘴,孙安良在旁边捡个乐子,又说:“别瞎闹,旁边都娱记蹲着呢,回头给你拍下来说职场霸凌。”

“让他们拍去吧,娱记那点儿东西,了不起就是给瓜田里多栽两根瓜苗的事。”

孙安良羡慕他这豁达,又夸他一句,到了车前才问:“要不一起回?”

许尧臣摇手拒绝,“我和铮子溜达溜达,你们先回。”

凌晨两点,也不知道他在这月黑风高夜要溜什么。

看车走远,许尧臣呼噜一把刘铮头发毛,“你先上车,我打个电话。”

刘铮一向不追问他私事,当即就拉门上车了,然后叫保姆车不远不近跟他后面,保持着两米距离,慢慢开。

许尧臣从裤兜里摸出来一根烟,叼嘴里点上了。

——方才跟别人要的,他在口袋里揣着,给揣弯了,成了根很不正经的烟。

微信上,崔强发过来一条信息,说他表叔找不着了。

烟抽下去一半,许尧臣给崔强把电话打过去。

响了三声,对方接起来,粗声粗气的:“喂!”

“我,”许尧臣咬着烟,问,“怎么回事?”

“那老东西不知道躲哪了。”崔强那边乱得很,吵得快听不见他声音了,“手底下人没看住,一溜烟就没人影了。”

许尧臣眉皱得很深,眼睛让燃烧的青烟熏得眯起来,“按月给他钱了?”

“给,那能不给么……滚一边唱去,别他妈在我耳朵边嚷,艹……不是说你昂臣,说我这傻逼小弟呢。”崔强那边的吵闹声低了些,“老东西又赌钱了,前阵子跑村里偷摸去赌的,我找人打听了,欠了三十多万。本来也不大大事,但我这就是有点嘀咕,你也知道,我们干这行的,有时候就靠第六感了。弟啊,你最近留点神,我怕他找你去。”

许尧臣半晌没说话,等烟都烧完了,才醒过神来似的,“谢了,崔哥,有情况咱随时联系。”

崔强也应的爽快,“得嘞。”

挂断电话,许尧臣直接给崔强转了一万,说让他请兄弟们吃个饭。

崔强收了钱,给他回,一旦有表叔的消息让他给个信儿,他带人过去把老东西弄走。

许尧臣手机一收,冲后面保姆车招手,车停下,他上去之后搓搓手,跟刘铮要汤:“还热乎不,让我喝两口,这入夜还真挺凉的。”

他一上车,就一股子烟味飘进来。刘铮跟他这么多年,他抽烟次数扳着指头都能数出来,不用琢磨,铁定是有什么事了。

可刘铮的立场上没法细问,只好偷摸给陈妙妙发消息,说我哥可能碰上啥糟心事了,刚才当我面抽了根烟!

等车开回酒店,陈妙妙才回:他一个二十六的爷们,抽根烟咋了,别大惊小怪。

刘铮拉开车门,回了陈妙妙一个敬礼的表情,先一步下了车。许尧臣在他后面下来,往四周瞟了眼,发现还有端着相机没睡的夜猫子,他冲人家招招手,说:“早点睡啊哥们,明儿还早起呢。”

偷拍的也没想到这货这么大方,当即友情奉送他一组十连拍,回嘴道:“多谢啊,这就撤了。”

回房间洗漱,许尧臣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这些年只要在剧组,甭管是塌天大事还是鸡毛蒜皮,都影响不了他的睡眠质量,失眠这俩字早被他扫进了垃圾桶。

剧组生活有规律有节奏,从睁眼到闭眼只用琢磨那么几件事,人仿佛是被隔离在一个独立的环境里,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

不过人又哪能真切断自己和四周围千丝万缕的联系,无非是自己造个壳,干脆利落地钻进去罢了。

一晃就是一个半月,拍摄进行顺利,孙安良那部综艺的口碑也从一开始的臭鸡蛋逐渐转好,粉丝量在他两次舞台亮相之后骤增,出乎所有人意料。有了这么个意外之喜,孙安良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在剧组也不大拘着了,跟谁都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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