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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草咸池(45)

第十章 勾引与拒绝

风在轻轻的吹,阳在暖暖的照,桃树在开她的花,蜜蜂在采它的蜜,草在长她的芽,世界在宁静祥和里,时间在缓缓的动。

莫宇昊抬起头,看到楚岫的睡颜:发丝轻晃着,摩擦过白皙的脸颊,阳光在他的脸上仿佛没有阴影,一片白里,他要随阳光而融化。

莫宇昊静静的看着,这样就好,在一个院子里,只有两个人,你和我。

看楚岫那样歪在椅子上,脆弱的脖颈仿佛一阵风也能吹断一般,皇帝看到如此脆弱的楚岫,突然有些心悸,让人抬了张躺椅放在院子里,走过去将楚岫抱起来放在躺椅上让他睡得好些,给他盖了一床薄被,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看起书来。

暖阳晒得人太舒服了,楚岫一睡就是一个下午。由于喝了酒,睡得太久了人又晕晕乎乎,梦里的暖阳仿佛是双手在身上抚摸而过,舒服地让人直想放浪形骸。

“楚岫,该起了!”

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由于太轻太柔,楚岫直接将它忽视了,抱着手中的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一床被子被揉地成了抱枕抱在胸前。

白色的绸衣睡得皱皱地拉到了腰上面,露出一截白中透着粉红的柔韧纤细的腰,绸裤包裹着的圆润挺翘的臀部,也由于楚岫的翻身露在了外面。【本文嚴 禁轉載】

楚岫的身体无意识地在锦被上摩擦,嗓子里发出惆怅般的叹息。

皇帝看楚岫这幅样子,直直地盯了一会儿,拿另一床薄被扔在他身上,出门去了。

醒来的时候,外面是红红的霞光,屋里有些暗,楚岫坐起来,想了一会儿才从昏沉里清醒。裤子湿嗒嗒粘腻腻的,由于出了被子变得又冷又湿,异常难受,楚岫懊恼地拍了脸几下。

这是秋风院里的卧房,楚岫常在这里留宿,一点不陌生。起床后,本应叫侍女来伺候梳洗穿衣,不过楚岫觉得太丢人,就自己找了衣服来换。

喝了酒,醒来口很干,桌上的水是冷的,楚岫也倒了几大杯喝,越喝越干,觉得心里空落落地不知差了点什么。

透过窗子看了一下院子,那颗大桃树下的石桌旁放着两把椅子,还有一张躺椅,皇帝没在了。

楚岫更加懊恼,本来是在院子里喝酒然后还想和皇帝讨论些事的,最后居然睡着了,不知怎么还到了房里做起梦来。

楚岫在屋里翻衣服的一番动静,已有宫女知道他醒了,端着水进来伺候他梳洗。

“现在什么时辰了?”由于刚起,楚岫脸红红的,没有平时的严肃,神情难得一见地带着点迷糊。

伺候的宫女看了楚岫一眼,马上脸红地低下头,声音小小地答道,“快酉时正了。”

“这么晚了!”楚岫哀叹一声,“皇上已经走了么,那我也回去了。皇上问起,就说我回府了。”

“皇上让大人等他来,一起用晚膳。”小宫女在一旁恭敬地道,拿着梳子给楚岫梳头。

“这样么!”楚岫眉头皱了一下,心下不由忐忑起来。皇上难道不应该去陪皇后或是后宫的任意一位妃子也好么。

“是!皇上说大人一定要等他来。”另一个小宫女强调地说道。

楚岫点点头,束好了发,洗了脸,拿了本书坐到院子里看起来。

一下子天就黑了,楚岫肚子饿了,皇帝还没有来,他抬头望向天空,月亮已经挂上了,洒下一层清辉。不过,被这个院子的围墙囿着,天空只能看到一小块。

楚岫起身回屋子的时候,院子的门被推开,楚岫望着进院子的皇帝,皇帝也看到了他,一阵沉默中,两个人看着对方没有说话。一种怪异的气氛在两人中间散开,楚岫转过头,看向天边的月亮,道,“月亮出来了!”

“那在月亮下用膳吧!”皇帝如是说。

桌子摆在了院子里,楚岫给皇帝敬酒,祝他万寿无疆,皇帝说,还要年年有今朝。

饭用到一半,弥润进来在皇帝耳边耳语了一阵,皇帝没有作答,让弥润出去了。

之后弥润又进来同皇帝说,楚岫想,是哪位妃子请皇帝过去吧。他心想老婆多了有什么好,心里犯酸了一阵,又开始懊恼自己在乱想什么,便吃不下东西了。

正值弥润第三次进来同皇帝说,楚岫便放下筷子,同皇帝道,“皇上,臣用好了。若有事,皇上不要耽搁了,不然,臣就惶恐了。”

皇帝看向弥润,脸色不太好,道,“去外面侯着吧!”

皇帝放下筷子,漱了口洗了手。

楚岫起身恭敬送他离开,皇帝看向楚岫,黑瞳如夜空,里面有月光闪动,张嘴想说什么,楚岫没有动,视线渐渐由皇帝身上移到自己的脚前,那里是自己的影子,长长地延伸到另一个人的面前。

听到快步的脚步声,那是靴子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眼前的月光被黑影挡住,楚岫被紧紧地抱住,太紧了,让他透不过气。他看到两个影子融合在了一起,黑乎乎地分不清谁是谁。

“楚岫!”皇帝叹息般地出口,突然将楚岫拉离开一丝距离,楚岫的嘴被摄住了,凶狠地侵入和啃咬让他难过,他的手垂在两侧,可以将抱住自己的人拉开,也可以将他抱的更紧。

嘴里,鼻腔里,肺里,脑子里,心里全是他的味道,然后是血腥味,啃咬来到了下巴脖颈,楚岫嘴里喘着气,手有些发抖,颤抖地放在莫宇昊的腰上,扬起脖子,月亮挂在天上,渐渐地在眼里,月亮由弯晕成了圆形。

皇帝一手托着楚岫的背,一手揉搓着楚岫的臀,舔舐啃咬着他的颈项锁骨,又霸道又凶狠。

太过色情和热情,楚岫好久才定下心,一把抓住皇帝揉捏着臀部的手,冷清地道,“皇上,您快走吧!有人在等您!”

皇帝根本没有停,埋在他颈间坚定地说,“朕要要你!”

“有人在等您!”楚岫想推开皇帝,却被皇帝抓住手反锁在了身后。

“朕要要你!你说好!”皇帝抬起头,眼神深沉中带着火,楚岫分不清那是欲望之火还是怒火。

“皇上,够了!有人在等您!”楚岫抬起头,仰望着皇帝的眼睛,眼神清透。

皇帝死盯着楚岫,楚岫清透的眼睛里没有半分动摇,“皇上,快去吧!”

皇帝将楚岫的手握得更紧,低下头在楚岫的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皇帝轻轻吸吮,直到血止住了,才抬起头来。

放开楚岫,皇帝看着楚岫的脸,出了院门。

从皇帝抱着楚岫时起,院子里的人都自动消失到不知哪里去了,楚岫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手腕脖颈都在钝钝地痛,他看着月色,脸上现出一丝清淡地笑,喃喃道,“真是自作自受!”也不知是说皇帝还是说自己。

第十一章 太师寿宴

廉太师的寿辰正好在皇帝之后两天,今年是他五十大寿,五十而知天命,这个寿辰算是很重要的。

皇帝特赐他可以大肆操办一场,于是廉太师也没有客气,文武百官大多都拿到了请柬。

华灯初上,太师府热闹非凡,到处是缭绕的红色薄纱,红色的灯笼纸上是大大的寿字。

十四的圆月散出的清辉笼罩了整个世界,太师府人流涌动,宾客们笑语欢声,给太师祝寿,同同僚应酬,仆人们忙碌地穿梭其中。

太师作为朝中元老,再加廉家在承国的地位和势力,即使是皇帝本也应该亲自来恭贺一番。此次皇帝虽没有亲自来,也派了贴身太监送来了贺礼。

别的客人送的都是奇珍异宝,古玩书画,灵药芝草之类。

热闹的气氛里,楚岫心里丝毫不好受,不仅因为前两天和皇帝间的那点事,也因为就是这个太师府,是他到这个世界最开始所待的地方,而那些记忆实在不是什么好回忆。

这几年来,楚岫虽和太师没见过多少面,但每次对面,他都能从太师的压抑的眼里感觉到憎恨。楚岫虽每次都和颜悦色一副下官和晚辈的姿态躬身行礼,心里其实也相当不好受,毕竟是这个人毁了原来的楚岫,但是也是这个人成全了他。

楚岫送了一副书画,唱礼说道,自己亲自为太师寿宴书画了一副画送于太师。

楚岫的书画在承国还算值钱,因为毕竟皇帝都收他的字画做礼物,还珍爱异常。

太师坐于上座,红光满面,早年他曾入过军锻炼,升值后才入朝任职,之后由于支持现在皇帝登基,是那时坚定的太子派,又为人圆滑有手段,一直以来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坐到了现在的太师之位。

而他的四个儿子,除了大儿子不务正业外,其余三个儿子都很争气,或在军中磨炼,或在六部为官。

这个五十岁的男人看起来并不老,身体挺拔硬朗,国字脸,高鼻梁,目光尖锐有神,说老当益壮正是好年华也不为过。

楚岫将画自己呈了上去,他毕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说不定还是皇帝的枕边人,太师也不好搏他的面,笑哈哈地接过画便要看易大人的墨宝。

卷轴还没完全打开,廉太师脸上的笑容就敛住了,沉沉地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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