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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应笑我(娱乐圈)(19)

作者: 寒夜客来 阅读记录

“你才奔四!我有那么老吗?”张先生装作生气地瞪他一眼,一仰脖把酒干了。

龚先生“嘿嘿嘿”笑笑,一抬首也干了杯中酒。喝酒的时候,眼睛至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张先生一厘一毫,一时一刻。

“哎哟,我酸了…”黄宥明在旁边乱叫。

龚先生闻言,周到地笑向黄宥明:“我这第二杯酒,敬叶前辈。”

“咦~”黄宥明夸张地装作抖落一身肉麻:“你这人今天怎么这么怪?自家兄弟喝个酒,整的跟商务接待似的。”

“酒壮怂人胆。有些话,只有喝着酒才能说出口,才敢说出口。不是吗?”龚先生又拿眼看张先生。张先生却没看他,认真地夹了筷猪肚鸡入口。

这一幕再平凡不过的饮食日常,落在龚先生眼里,心里却暖极了。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龚先生笑笑,这才又看向黄宥明道:“明哥,我敬你,你是个十成好的月老……”

黄宥明得意:“那是,我可是坐主桌的。”

“以及九成好的灯泡……”龚先生接着说。

“什么,什么?为什么只是九成好?”黄宥明追问。

“奈何灯泡会说话。如果是只吃饭不说话那种,就十全十美了。”龚先生自己说着都不由笑出了声。

“呸!你懂什么是灯泡?我这可是夜空中最亮的星。”黄宥明也笑出了声。

人和人的交情深浅,往往不是看彼此有多夸赞,而是看有多损。

损亦深,交亦厚!

张先生琢磨着眼前的两个人: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呢?正失神间,龚先生的第三杯酒又到了张先生的面前。

“这最后一杯酒,还是敬张老师。”龚先生眼睛迷离,看起来似乎已有些不胜酒力。

“好好好。最后一杯也好。”张先生声线温柔地像哄孩子。

谁知龚先生在听到他一声“好好好”后,眼泪顿作飞花雨。他一下子想起了当年那场盛大的演唱会彩排,以及为爱降key的张老师。

龚先生:“这首歌我可是练过的。”

张先生:“好好好。练练练。”

龚先生:“这个调我唱不上去,可以再降一点?”

张先生:“好好好。降降降。”

……

一个字是宠。两个字是殊宠。三个字么,那便是,宠的没边儿了。

往事历历,龚先生唏嘘半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先生道:“你说过:人的一生只需要三次好运:一次是遇见你,一次是让你爱上我,一次是永远陪着你。以前我一直在想,遇见你,让你爱上我,可能已经花光了我的所有好运。所以,可不可以,用我的往后余生,来换这最后一次好运:留下来,好吗?”

“留下来,好吗?”龚先生喃喃重复着,一仰脖,又自顾自干了第三杯酒。

黄宥明心疼地咧咧嘴:“我珍藏的好酒呀。就这样被你一杯一杯当水,给牛饮了。”

龚先生笑笑,全当耳旁风。

那酒是上好的香槟。初入口甘甜也泠冽,待及入到胸口时却是火辣辣的灼热,那灼热随着血脉游走全身,紧接着全身也灼热起来,待这灼热行走到头,人便如坠入云里雾里,彻底醉了过去。

“我…”,张先生这边还在埋头酝酿该如何答复,便听得对面那人“扑通”一声,跌到桌上醉过去了。

眼见他浪形骸,眼见他爱嗔痴,眼见他人醉了。

黄宥明疼惜地摇摇头,嘴却是一如既往地损:“有情饮酒饱,是吧!一口东西都不吃,空着肚子灌自己酒。还连灌三杯。身子不要了是吧?”

又是身子。张先生闻言再难做壁上观。他一把拉住黄宥明的手,郑重道:“老黄,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老黄?这口气咋就像喊你家路飞似的。”黄宥明甩开他的手,冲着已不省人事的龚先生努努嘴:“喏,他不让说。”

“他不让你说便不说啊。叶神仙啥时被鬼主牵着走了!”

“……”一句神仙,把黄宥明捧得支棱了起来。他瞬间宛若开了上帝视角,看向二人的眼神也悲悯起来。

“罢罢罢。你们这对冤家,自己情路走的坎坷,折磨自己还不够,还要折磨我们这些身边人。”黄宥明烦恼地挥挥手。

“从哪儿说起呢?你知道龚先生差一点死了吗?”

“啊?!”

“是。差一点。就是两年前。你被骂得退圈之后。龚先生接了你的所有商务。他自己的商务本已排得满满了,再额外背上你的商务,你想想,那是什么样的工作量!”

“那段时间他基本是007,白天晚上一天24小时的连轴转。白天做他自己的;晚上做你的。大家心疼他。他还笑笑说:星星和月亮终于可以一起闪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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