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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应笑我(娱乐圈)(28)

作者: 寒夜客来 阅读记录

“我可不得上进!”龚先生一瞬间又笑出了狗勾样,手指在他掌心里微微挠动着:“否则将来我怎么养活我这慵懒高贵的猫。”

说着龚先生把脸往前一凑,吓得张先生身子后仰赶紧将头往后撤。龚先生脸偏向一侧笑笑,笑了一会儿才又回正了道:

“咱俩总不能演一辈子戏吧。将来年老色衰了,接不到戏,也演不了戏了,喝西北风去啊。现在学着做一些幕后的事情,总归是个长远打算。”

“一辈子?…长远?…”张先生喃喃重复这几个字。

“是。张老师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一切不以长远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龚先生说完,又坏笑笑,“我可不想当流氓。”说完摇摇手中握着的手,又恋恋不舍地松开,这才急急走掉了。

一夜无话。唯有天边一弯新月,从东天冉冉升起,徐徐行至中天,待再缓缓移到西天时,天便已朦朦亮了。

张先生一夜无梦,睡了一个无比踏实的长觉。他早早起床,比通告时间早了一小时来到化妆间。

来至门外,还没进屋,便听到化妆间里已是“人声鼎沸”。有音乐声流出来,“如果时空折叠,街景后退;如果冬天的雪,返回夏夜;”

张先生推开门,歌声更清晰地流到耳朵里,“跑去见你,趁路灯还未熄灭…”

是他的歌——《跑去见你》。此刻正被画着妆的龚先生在音响单曲循环外放着,他一唱一和地跟着唱。

“张老师,这么早。”龚先生惊喜地从化妆镜里望过来。

“今儿醒得早。索性无事,便早来一会儿。”张先生答得云淡风轻。

醒得早?是谁担心早上三个闹铃也闹不醒,嘱咐了他早早过来砸门?索性无事?是谁起来后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只嘬了一盒牛奶便跑来这里?然后还在这里佯装镇定,无事人一般……身后的小雨白眼儿都翻上了天。

不过,饶是看不上这种种“行径”,小雨的心里仍是欣慰更多一些:发小是有多久没这么鲜活得像个人了?!

和龚先生分开多久!便有多久了吧。

小雨冷眼旁观着这两人,第一次生出缘分早有天注定的宿命感。上辈子,月老恐怕早已将红线牢牢拴紧了他们,躲也躲不掉,拆也拆不散,兜兜转转一大圈,起点还是终点。

这边,张先生已静静坐在自己的化妆镜前。任由化妆师摆弄。

和龚先生背对背。抬眼看镜子里的自己时,眼神只要稍稍偏移45度,便能看到对面镜子里的那个人。

装模作样正襟危坐许久,张先生装作不经意地将视线偏了偏,却正正撞见龚先生一双眼早已从对面的镜子里深情望过来。毫不避人,毫无遮拦,毫不掩饰。也不知他就这样“盯”了多久了。

张先生浅浅笑问镜中人:“为什么搬过来。两个人一间,不觉得挤吗?”

“不会啊!这样可以多看看你。”龚先生在镜子里说。

听到这明晃晃的情话,张先生心里恍若漏跳了半拍,一步乱步步乱,那心便一直跳的各种不齐。

他掩饰地拿来通告。看到上午第一场,便是他和龚先生的对手戏。

时间线是不奈和若何的第一世。二人同在仙山跟随师尊同门学艺。那时,少年不知情滋味。尚不知,人世间,情为何物!

若何有个毛病,修习内功一旦真气走岔,便会吐血两口,晕将过去。因为这事常见师尊便教了不奈急救他的法子:用银针刺穴,助他苏醒。

“为何师尊不自己上?”不奈问。

师尊笑笑:“为师不会时刻陪在他身边,也不会永远陪在他身边。”

“我也不会啊。”不奈歪着头若有所思,比如他睡觉时、玩耍时,甚至出恭时。

“你会的。”师尊一脸意味深长。

“我不懂。”主修无情道的不奈连连摇头。

“你会懂的。”师尊闭了目不再说话。

……

要实拍了。龚先生饰演的若何两口鲜血喷出,悠悠倒将下来。张先生饰演的不奈赶紧上前,一个臂弯搂过若何。自己身子连带着被他冲撞得差点跌倒。他好不容易才站稳了,扶着若何坐在旁边仙殿一角的丹墀上。

“唉!也不知又胡乱想什么了。搞得自己真气走偏。”不奈边摇着头,边熟妊地摸出银针。那银针总共三根,长约三寸。根根散发着冰冷银光。

“张老师,你针轻些扎。我怕疼。”开拍之前,饰演若何的龚先生曾低低哀求。

按剧情,不奈须将三枚银针依次扎在龚先生手腕儿的少冲、合谷、内关三处穴位。道具在开拍前已在龚先生手腕的这三处藏了假皮肉,也细细地教了张先生方位和力度。帮助他能稳稳地将针扎上还不至于针刺破假皮肉扎到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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