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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应笑我(娱乐圈)(38)

作者: 寒夜客来 阅读记录

“哪条法约过:青天白日,不许我约心上人?”龚先生无耻起来的样子真是像极了温客行。

他曾说他只有百分之一像温客行。但是在张先生面前,他却是百分之百的温客行。

“对不起,有约了。”张先生身份贵重的回,那百撩不倒的值钱样子像极了出身京都名门的周子舒。

“真约假约?我怎么不知?”

“真有约!依董的局,你不去吗?”张先生正经道。

依董是东阳起家,国内人尽皆知的影视大佬。旗下出品的影视剧出一部火一部,是圈内掰着手指头能数的过来的、为数不多的、top3之内的的神级人物。

“哦,忘了!”龚先生一拍自己的脑门,“不过原本也没想着去。既然你去,我便妇唱夫随喽。”

“不应该是夫唱妇随的么……”某人的白眼翻上了天。

入夜。衣香鬓影,香车美人。而今身在横店的名大佬、名制片人、名导、明星几乎全聚齐了。只因着依姐的名头实在太大,收到和未收到邀请,几乎可成衡量一个人是否是顶流,是否在一线的度尺。

张先生和龚先生前后脚来到。

出发前,他们各自的经纪人拽着他们苦口婆心地谆谆告诫:“你俩可以一起出席。但是务必要装作不熟!切记!切切!”

两个局中人同款点头,无需嘱咐他们也心知肚明:今晚这个局,在座的咖位都太大了,而这个圈子又太小。在这里公开了,便相当于在娱乐圈公开了,便相当于在公众舆论面前公开了……

而一旦公开,要面对的是疾风骤雨?还是和风细雨,那就不是谁能掌控的了了。

所以,是夜,张先生和龚先生一前一后,现身依董的饭局。

十几年横漂,张先生和在座的人都有着一面或几面之缘。众人皆是正装礼服,唯独他身着白色帽衫一身休闲装束。一边手斜插在裤兜,一只手端着高脚酒杯,和每个人体面周旋,那一刻,落在龚先生眼里,是于他而言极其陌生的患了社交牛逼症的张先生。

虽同样混迹此圈多年,龚先生却始终未能对这样的场合甘之如饴,也没有学会享受此一刻的杯筹交错。他独自找了一处无光的角落,静静地把自己斜倚在墙边,一边啜泣着杯中水,一边视线追逐着被各种人物拉着满场飞的张老师。心里涌起点滴失落:

为什么他能和所有人熟。却唯独和自己不能?

为什么他能和所有人装作很熟,却唯独只能和自己装作不熟?

他又低头喝了口苏打水,站直了身子,心有不甘地迈步走向了聚光灯下的张先生。旁边围着的几位冲他举杯点点头,算作打了招呼。龚先生装作不熟的和张先生碰杯道:“张老师,一起喝一杯?”

张先生笑着,和他碰了碰杯。眼神却不看他,笑容也收敛了三分。

龚先生的心于是便更失落,拽拽他衣角,“能出来一下吗?”

说着不待张先生回答,便穿过热闹众人推门来到院落。庭院深深,周遭寂寂,去之只隔了一扇门,瞬间便好似换了人间。

龚先生抬头望了眼朦朦的月。一朵云飘过,若有似无地遮住了那月,就好像此刻他心头掠过的阴云。他正发着呆。

门一开,张先生也出来了。

龚先生回过身,迫不及待地将他拥在怀中道:“我受不了了。我想公开了。”

推门本只见一弯冷月孤悬天际,猝不及防地便落入一个霸道温暖的怀抱,这骤冷骤热间的起伏,也令张先生的一颗心小小荡漾。

想公开了!何止龚先生这样想。这也是这一夜一直环绕他张先生脑中的念头。

这个念头在一踏入这个局时便生了。生的那么突然,那么迫切。就好像此刻这个迫不及待的怀抱:

想急切的确认怀中人还是属于自己的人;想急切的把心上人官宣之为手中人。再不撕扯,再不分裂,再不放开。

为什么突然生出这种感觉?竟一时说不清楚。

许是看到几对圈内亲密携手同来的夫妇?光鲜体面得互相挽着,周到的和别人寒暄着,手却可以一直握着。而不必像他这样,在和别人说笑时,会逡巡他在哪里?会顾及他会不会介意?

又许是看到更多形单影只的人,在结束上一场寒暄还没找到下一场客套,落入一个格格不入的空档里时,一个人装作随意的喝酒其实只为掩饰那一刻的寂寞空庭冷。

愈热闹,愈冷清。

愈喧嚣,愈寂寞。

这是张先生突然生出的感觉。和三年前的他身处这样局时的坦然怡然迥然不同。也许是因为遭遇过那场差点令他烟消云散的人生滑铁卢吧。一瞬间便读懂了什么叫富在深山有远亲,什么叫穷在闹市无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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