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家就看到渣攻在装白莲花(32)
烟草的气味虽然带着熏染肺腑的浓烈,却很好的缓解了紧张的氛围。
欧柏青掸了掸烟火,语气平淡:“其实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带洛同学过来就是聊一聊,告诉他一些他原先可能不太清楚的事情,然后让他自己做决定,整个过程虽然带点半强迫性质,但却必不可少。”
纪景迟不明所以的看过去,他不是很明白欧柏青说的决定是什么意思。
欧柏青继续说道:“我会让洛意洲离开,但是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欧柏青在打量他的面容,这个明显带着某种意味的目光停留的并不算太久,而后轻轻挪开。
他站了起来,走到书架旁,镂空木架上摆了几只玻璃药瓶,里面装的是言盛意从前常吃的几种药。
他的手在玻璃瓶上挨个点过去,停留在最后那只,捡出一粒药片搁在手心。
他把药递给纪景迟,垂了下眼睛,“这个就是前提。”
景迟看着欧柏青送到眼前的药片,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欧柏青神色不明的看着他,探身取过水杯,送到景迟手边,“盛意,你应该很熟悉这是什么,先把它吃了,我带你去见洛意洲。”
景迟略带迟疑的拿起药片,熟悉的气味晕在掌心。
连吞咽的感觉也和这身体的记忆别无二致。
可能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利落的把药吃了,欧柏青倒是显出一丝犹豫,他站在原地,仿佛在思考什么事情。
房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他快走几步去开了门,门外保镖不是张平,是一个陌生面孔,穿着跟张平类似的保镖制服,说话声音被刻意压低:“欧先生,季小姐来了,你吩咐过不让任何人来这层,所以我们把季小姐拦在电梯间,季小姐她……要见宋先生。”
景迟坐在沙发上,听见他们的对话,显出疑惑。
宋钦意既然人在这里,为什么是欧柏青来跟他交涉。
更让人莫名其妙的是,季清如是宋钦意的女朋友,想见宋钦意随时随地都可以,为什么要闹得这么难堪。
不远处的欧柏青听完了保镖的称述,回首望着他,声音平淡,“盛意,我先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等一等。”
他转身阖上门的时候动作有点不连贯,像是在想要不要在房间里再安排个人看住他,但是因为某些景迟不知道的原因作罢了。
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颠簸了一天,景迟如果是不累是假的,而且刚才又吃过含有强安定成分的药。
他站起身,用力摇了下脑袋,吃完药以后的昏沉感并没有因此减弱,反而越加的强烈。
光线不太清晰的室内,他跌跌撞撞的走到书柜旁边去摸索原先留在这里的,可以通到隔壁房间的暗门。
想到门外还守着保镖,他告诫自己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一切都在小心翼翼的进行。
但是得快。
因为那片药,他距离昏睡过去,不剩多少时间了。
眼皮越来越沉重,眼前细微的门缝分裂开来,落进眼睛里,却带着重影。
他推开门,仿佛来到另一个天地。
如果说在宋钦意的书房他还能强作镇定的抽烟吃药,在这个卧室里,似乎连站稳都是一种奢求。
几近全黑的房间里,月光一并挡在窗帘外。
景迟环视四周,望着床上一团阴影,缓步走了过去。
洛意洲窝在床上,呼吸声清浅,他睡着了。
景迟走到床边,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
洛意洲睁开眼睛,看清了是谁,眉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言盛意。”
“嘘。”景迟说着朝他伸出手,“我们得走了。”
这句话刚说完,他那汹涌的睡意,不由分说的扑了上来,景迟头脑昏沉的被迫进入睡眠。
洛意洲眼疾手快的捞住了他,他的左手环在景迟的腰间,隔着手上包扎的层叠纱布,牢牢把他抱进了怀。
再醒过来,景迟困难的睁开眼。
入目是柔白的窗纱,窗户旁边的书架上摆满了书。
这是洛意洲的住处。
景迟松了口气,拿过枕边的手机看下时间,睡意顿时消散。
什么情况,从睡着到现在,居然已经过了俩星期?
他摔进床里,集中思绪回忆,琢磨着自己期间到底醒过没有,如果醒过,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如果没醒……怎么可能会有人一觉睡两周的。
这太荒唐了,他掀了被子起身,刚走没两步,就听见了厨房的动静。
他朝厨房看过去,洛意洲似乎在想事情,拿着勺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洛意洲……”一开口,他皱了下眉。
这个声音,就算不睡觉干嚎一晚上,也不至于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