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家就看到渣攻在装白莲花(39)

期间大夫问了一些问题，张平如实作答。

他们的身影在楼道尽头消失。

助手感觉纳闷，在疗养院工作这些年，这个地方他是头一次来，这种阵仗，也是第一次见。

20、第 20 章

张平和老大夫相继离开以后，洛意洲关上门，缓步走到卧室。

注入镇定剂以后，言盛意睡的昏沉。

洛意洲坐到床边，看了他半晌，探手摸过去，在他脸上摸到一些水渍。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言盛意的眼泪。

不久前酒店的那个夜晚，言盛意昏睡后没多久，欧柏青推开了门。

光照从门外射入，落到房间的灰色地毯上。

他下意识把言盛意护到身后。

不远处的欧柏青靠着墙，静静看着他们，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只有抽烟时的橘色火光，忽明又灭，在烟雾弥漫中，等待着什么。

洛意洲很快明白了他在等什么。

盛意醒了，洛意洲先是听见身后瞬间收紧的呼吸，回过头，却看见对方惊慌失措的躲到了一边。

不管洛意洲跟他说什么，他都只是古怪的看着他，发出无意识的嘶喊与挣扎。

洛意洲陷在情绪的剧烈震颤中不能自拔。

欧柏青此时才叹息般开口，“如果不让他在你面前切切实实的疯一回，你怎么肯相信，他确实是个疯子。”

“洛意洲，你还要带他走吗？”

昏暗的光线中，言盛意不住颤抖着，他听见他们的对话，却没有任何反应，洛意洲试图安抚他，盛意看着他想探过来的手，惊慌失措的躲了开。

究竟是怎样的恐惧才会把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压垮。

洛意洲克制住内心难以描摹的震颤，许久才开口，“我不会把他留在这里。”

欧柏青听到这个决定，并不意外，半晌淡淡回应：“可以。”

他走了进来，声音在室内清晰回荡，“洛意洲，游戏现在开始，至于什么时候结束我会通知你。”他顿了顿，“到时候我再跟你聊后半段故事。”

那两个星期言盛意一直在情绪的裹挟中混乱，期间张平每天都带那个老大夫过来给盛意注射镇定剂。

他睡得并不安稳，惊醒时看着洛意洲的眼神像在看最恐惧的事物。

他总是哆嗦着缩到床角，说出来的话语口齿不清，或许是想传达一些信息，无奈字眼太过模糊，洛意洲听不清。

直到他发病的一周后，情绪才稳定一些，他靠在床头，眼神放空，许久手机响了一下，洛意洲帮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信的人是李睿，短信内容是关于搬家。

洛意洲坐到床头，心头短暂的空了一下，“为什么要离开。”

言盛意如梦初醒。

他怔怔看着手机，惊恐万分又小心翼翼的看着洛意洲，语气低弱且哀求，“我，我没有，不是……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他说话间捡起洛意洲身边的手机，指尖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快速把来信删除，再次保证，几乎要哭出来，“我不走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我不敢了……”

洛意洲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可眼前这个人却在他的沉默中崩溃了。

他蓦的把盛意揽进怀里，感受到怀里这个人紧绷着的身体，不曾有一刻放松过。

如同镌刻在脑海里，重复了千千万万遍，他喜欢宝儿，不应该被第二个人触动心弦，可是亲眼所见的每一幕，都让呼吸带上了沉痛的底色。

盛意在他的怀抱中嘶吼，泪水滴落在他的肩头。

洛意洲靠在他的颈侧，一遍遍重复：“别怕，不会有人再伤害你。”

“袁熙！”

纪景迟从睡梦中惊醒。

他掀开被子，视线瞟到床头柜时给愣住了，枇杷糖水还在腾腾冒着热气。

嗓子又干又痒，他端起碗抿了两口，感觉糖水的滋味意外的好。

洛意洲听见动静，脚步声很轻的走到卧室门口，“你醒了。”

小疯子穿着休闲服，说话时语气语气轻快，秀气的脸上汗液凝落，像挂着露水的蔷薇花。他刚刚应该是在打理家务，袖口还卷着。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纪景迟立马看了眼手机，还好，这次只睡了一天。

这么一激动，手里的碗就给跌了。

景迟顿时很尴尬，天地良心，这次真不是故意的。他眼疾手快的从床上爬起来去捡碎瓷片，洛意洲两三步走过来，拉住了他正在收拾的手。

小疯子的指尖又白又嫩，像一碾就碎的白玉石，说话间眉间微微蹙着，目光低垂，“我来吧。”

景迟：“我去拿扫把。”

洛意洲听见他的说话声，不知怎么的，捡着碎瓷片的手一顿，半晌意味不明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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