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忠犬,噫,跑了?(37)
大家都笑说那姑娘一定是喜欢上了李让。
李让信以为真,但却并不想在主子如今最重要的时期分心,想找个体贴的方式拒绝对方。
李让面对女孩子并不精明,又听信了兄弟们胡乱给的建议,谁知人家姑娘对他根本没有意思,喜欢的是向曜诀。
只是见他日日跟着主子,想先从他这里打听些东西罢了。
李让闹了个大笑话,还车上了向曜诀。
当即就被向曜诀当众戳了痛处。
“你看看你这模样,陈乏寡味,谁家千金又舍得许你?”
这次之后,李让自知丢人,开始带面具了。
带了面具之后,与外人交接之事,渐渐也不再让他去了。而看出他在意,兄弟们就总爱拿出来笑话他,笑他臭美。
一人说,二人说,大家都这么说。
李让,你长得可真不好看。
李让看着镜子,同皇帝相比,真是丑陋如同恶鬼。
他失去了正常的审美,只有着如同皇帝一般的面貌,大抵才称得上一句好看。在他眼里,自己是难堪的,众人,都是难看的。
而此番,众人都口口称赞的姑娘,定是如同他的主子一般完美无缺的。他自知皇帝身边不会有干净的一日,却也希望周围一如当下,不要出现过于‘干净’的女子。
知道她们的目的,如同后宫中的娘娘一般,是别有居心的。
那么皇帝那般的聪明,绝对不会中计,也就绝不会爱上谁。
这么看来,他虽不爱自己,但他至少,也没爱过任何人。
这个女人,好似被吹入严重的一粒沙,他无法喜欢她,也无法忽视她。
他交出了信鸽,可上面写的并不是什么紧要的东西。
皇帝让他放松一些。
这却让李让心头更沉重,这是否代表,皇帝对她已经开始放下戒心?
他开始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即便他掉以轻心,他也不会。
他要做他身侧,最后也是最坚实的防线。
向曜诀不管是赶路,吃饭,晨练,出恭还是睡觉。
李让都紧紧粘着他。
连续好几日,实在有些扛不住了,也是坐在皇帝身侧睡着的。
李让一向如此,其他人并不在意。江笙雪问起,众人也是道:“他就这样儿,习惯就好,姑娘可要一起晨练?”
向曜诀也没有明确的阻止他,他就继续了下去。
于是这天,夜深人静之时醒过来的皇帝,看着那个说是要守着他,睡着睡着还压他身上的去了的人,十分嫌弃。
他是肩膀实在太酸,这才醒的。他伸手狠狠捏了捏李让的脸蛋儿,李让哼了哼,并没有醒。
应该是真的累到了。
自己没有交代的事儿,他也会一个人瞎捉摸,有些事儿,他太过伤心反而不好告诉他。
皇帝这些日子看在眼里,只能在心头默默骂了他无数遍,蠢狗。
皇帝扯着李让的腿,抱着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坐着的人便躺到了他身侧。这一扯,李让惊醒过来,一睁眼就发觉自己居然在皇帝的怀里。
李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总之先身后抱住了皇帝的腰:“我在做梦吗?”
皇帝将胳膊从他脑袋后面抽出来,推了推他的脑瓜:“放开。”
“……”李让在心里拒绝,却不敢说出来。
皇上身上有股十分的特别的围到,像是清晨树叶上那初遇暖阳的露水,那股味道教他十分安心。
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他就特别的不安。
皇帝又扯了扯他的手;“你躺下,睡一觉。”
“嗯……”他嗯了,但是依旧不撒手,还想继续往他怀抱里钻。
“还有两日便要到了,你若精神不好,我可不会带你出去,你只能在营中禁足了。”
李让一听,立马想到了那个场面,不甘心的抿着嘴,松开了双手。
皇帝顺势把他推了出去。
李让低着头,双眼发酸,他下意识的抹了抹眼睛,只摸到一截布条。
他打算确认一下守夜情况,再找个地方睡觉,皇帝却拉着他:“醒了,别去扰到别人,就在这儿睡。”
李让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没想到皇帝又低声说:“别再去招惹江笙雪了。”
李让的感动还没酝酿好呢,又被他无情的打断了,某人还摸摸他的眼睛:“不说你又委屈,说了又要哭,我不想事事同你解释,你只管听话便好。”
李让的确委屈了,但是他并没有哭。
他扯开布条让皇帝确认:“李让不会再哭了。”
嗯,确实,这一次真没哭,一点儿泪花都不曾有。
长本事了。
这有什么好神奇的,傻狗。
“行了,睡吧。”
“我好像睡不着了……我能再和你说说话吗?”李让声音很低,他感觉自己出来之后,便没什么机会和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