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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在侧(36)+番外

钟祥内心很愉快,居于人下是谁都不愿意的,但是他表哥手段太高,他认了!所以他一直都是头号打手,他有自己的仇人,但让他咬得最凶狠的,一定是他表哥要收拾的人。

这件事,打天下的时候人人知道,坐天下的时候,傻子们却以为他和纪炳辉只是两家恩怨。

公孙佳猜着了。这一次他又押对宝了!

门板被砸响,钟秀娥急得大叫:“你们干嘛呢?”

公孙佳跑了出来,躲在她的身后抱着她的腰,斜出个脑袋看书房里。钟祥提着一轴画出来说:“这个坏脾气,还上表,陛下今天让我管管她。”

“管就管!打人干嘛?”钟秀娥反手护住女儿,母女俩登时抱在了一起,亲密无间。

钟祥骂道:“行了,都安稳些,大过年的还嫌不热闹吗?回家去吧!”

“走就走!”钟秀娥接过斗篷给女儿披上,嘟囔着,“全家的坏脾气都是随的谁呀,咱们回家。”

公孙佳抿嘴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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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公孙佳道:“阿娘,咱们把普贤奴接过来住几天,好不好?”

“什么?”

“家里也好多点人气儿,阿姐也能放心收拾婆家的事儿。”

“你又操心了。”

“心要是不会动了,不就是死人了吗?”

钟秀娥瞪了她一眼,想了一下:“也行。”

“回去咱们再对对账……”

“我想通了,”钟秀娥说,“你外公说得对,趁咱们还能护得住,得教会你咬人!”

“你也不想我累着,我也不想你累着,心都是一样的。”公孙佳此时显得极体贴。

钟秀娥抚着女儿的鬓发说:“哎哟,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以后咱们俩就好好过吧。”

公孙佳靠在母亲身上,心里一片平静祥和。

这份宁静仅仅维持到了回府,府门前拴着马,还有别家仆人在外守着。门上部曲回报:“主人、夫人,余将军来了。”

这称呼让钟秀娥有片刻的恍惚,公孙昂在世的时候,他们家,也常有部曲这样禀报,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带改的。

公孙佳问:“人呢?”

“在小花厅了。”

连问答都是一样的,钟秀娥神情复杂,恍惚间已被女儿挎着臂弯走向了小花厅。钟秀娥打起精神来,母女俩进了花厅,亲家余泽正在花厅里踱步。

看到她们俩,余泽停下步子来问好。他是公孙昂生前部将,约定俗成要矮一头,但他又是乔灵蕙的公公,这关系就比一般下属亲密些。母女俩回了礼,两人往上首对座上坐了。

钟秀娥问道:“亲家翁,稀客,过来肯定有事。”

公孙佳觉得奇怪,单良约的是明天见面,为什么余泽今天就来了呢?她也问:“余伯伯,是为了什么事呢?”

余泽为难地瞄了钟秀娥一眼,又把眼珠子正正转给了公孙佳。一个眼神将母女俩都弄得小有尴尬。

这个眼神的意思很明白,有事要跟公孙佳说,请钟秀娥避开。

第15章 肖似

空气凝固了。

余泽发誓,他那一眼真的只是习惯性的,因为他之前与公孙家关系不错,到了这里是比较不拘束的。他是真的有些话不好当着钟秀娥的面讲。搞成这样,他有点慌,前上司的夫人,呃,比较难应付。

公孙佳缓缓地问道:“单先生的帖子您收到了吗?”

肯定不是因为帖子,帖子约的是明天,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外婆想外孙了,想接来住一阵儿,哪里用亲家着急赶过来?

余泽顿了一下:“呃,是。”

公孙佳对钟秀娥解释道:“就是刚才说的,接普贤奴过来住两天的事儿。”

钟秀娥脾气急了点,还不蠢,直接翻了个白眼,示意自己没给骗过去。

余泽苦笑了一声,道:“夫人,其实是,受人之托,来求句实话的。”

钟秀娥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奇道:“什么事我不能听?”

“哦,”公孙佳已经猜到了,“宣政坊。”

钟秀娥脸开始涨红,余泽一脸哭相。

公孙佳问:“受谁之托?”

事已至此,余泽也不绕弯子了,将事情合盘托出。

容家五支,容太常这一支出了事,旁的亲戚也受累。一句“容氏子媳”,姓容的都跟着吃瓜落。他们是有笔杆子,有许多手段可以报复,甚至可以文过饰过颠倒黑白,只是一想起那一阵响锣就息了心思。

容家不敢赌,真杠上了,这群兵痞什么不要脸的事不敢干?

这谁受得了?

更受不了的是公孙佳一点惩罚也没有。

钟家、纪家、公孙家都是杀人越货的主,连皇帝、太子都不免被牵涉进去,这场麻烦未免太大。积极站队也别在这种破事上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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