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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妻嫁到(179)+番外

紫玉伸手一摸她脑门,直晃头:“我地小姐啊,你现在也有热,还是上楼吧,都说这病气传出去啊就好了,他都病了,你就不要过去了,要想送斗篷,我给你送过去就是了。”

宝儿淡淡瞥着她:“哦,我去怕把病气带回来,你去就不怕了?”

紫玉斜眼:“说什么呢,你是小姐我是丫鬟,从小皮就厚实,我在小姐跟前都不怕过什么病气,到他那边就怕了?跑个腿而已,像这样的事不用小姐亲自去,我去。”

宝儿:“……”

眼看着紫玉自告奋勇真的伸手来拿斗篷了,她连忙站起来了:“别再多生事端了,在楼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她故意板着脸,转身就走。

紫玉诶了一声,还要说什么,她人已经出了小楼。

院子里灯笼星星点点,走出来被风一吹才觉得身上些许的凉,她又发了一身的汗!

可也顾不得这些了,宝儿脚步匆匆,原来是想尽量避着些下人,不想顾莲池早有令在,厌烦闹腾,人都撵走自在去,根本没有半个走动的人影,他院子里也灯光昏暗。

她加快脚步到他门前,想了想抬头敲门:当当当。

半晌也没有人应声,宝儿伸手一推,里面插上了。

她继续敲:当当当。

这回里面有动静了,喜童的声音由远至近:“谁?”

她不敢大声张扬,靠近了些:“我。”

也是声音不大,喜童没听清,这个时候了,顾修带着老管事才走,宝儿还病着。到这院里来进门需要敲门的能有谁,无非是下人而已,喜童正是不耐烦脾气上来了,对着门外就叫骂了一声:“滚滚滚,什么事明天再说,吵醒了大公子有你受的!”

宝儿:“……”

她愣住了,随即怒气上涌,再顾不得别的一脚踹了过去!

这姑娘所有的力气都用来踹门了,咣地一声,还没踹开,一见有人踹门里面的喜童却是反应过来,连忙来开,冷不防她第二脚到了正踹在他的心窝子上面,直接给他踹翻了去。

喜童抬头一看是宝儿,脸就白了:“宝宝姑娘,你怎么来了?”

顾宝铮鼻音还很重,嗓音沙哑:“我来问问你家主子,这郡王府到底有没有我的容身之处,连你都能随意骂我了?”

喜童顾不得身上疼痛,连忙跪地求饶:“宝姑娘饶命!王爷和管事才走,你还病着,我以为是哪个没长眼的又来扰我们公子清净,这才……真不知道是你啊!可饶了我这一次吧,好姑娘!”

宝儿这一病,可是脾气见长。

她也是才退了婚,又离了亲娘,窝着火呢!

此时一想也是,借喜童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自己叫骂,尤其这一脚,若不是没力气了,他可好不了。也是急着进去看顾莲池,掉头就往里走:“莲池哥哥怎么样了?”

喜童见她不追究了,可是松了一口气。

他起身关上了房门,立即跟了宝儿的身后:“不太好,也染了风寒,才退了热睡着了。”

一听就和她的症状一个模样,宝儿心里愧疚,快步进了里间去:“我去看看他。”

喜童连忙接过她手里的斗篷,知趣地退下了。

里间烛火跳跃,昏暗的光线下,能看见顾莲池微微起伏的呼吸,比平时要重。

顾宝铮轻轻走了床边,这就坐了下来。

顾莲池仰面躺着,他两臂都在被外,其中一个手上还包扎着药布,抬眼一看真是脸色苍白,眼底一片青色。也才不过这么一会儿,就觉得他变了一个人一样,半分意气风发都无。

都怪她,都怪她。

宝儿红了眼圈,拼命睁大眼睛看着他:“莲池哥哥?”

她声音很轻,本来也没期望能有人回答她,可面前的这个人,却似乎在梦呓一样,嗯了声。

宝儿看着他缠着药布的手,更是动容:“莲池哥哥。”

这一声,真是实心实意的动容。

紧接着,顾莲池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宝儿,一点都不意外。只不过打眼一看就对上了这姑娘红得像兔子的红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开口嗓子也哑了些许,:“哭什么?又怎么了?”

不问还好点,这一问,人直接扑过来了。

宝儿:“都是我不好~”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宝儿是被喜童叫醒的。

她昨天晚上过来探望顾莲池,发现他病得很重,就连呼吸都和平时不一样了,很是内疚。所有的情绪就在他开口问怎么了的时候一触即发,彻底哭红了眼睛,她心底的那点委屈,无非就是源自于退婚时候感受到源自于沈江沅的欺骗。无非就是源自于她娘和表姐的的远离,表哥又不在身边,只一个郡王府让她一个人留下来住,潜意识有些惶惶不安而已。

这一哭,似乎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明着像是对顾莲池愧疚,扑了他的身边抱住他一只胳膊就开始哭,后来连点原因都没有了,就是一直哭,她只记得他侧过身来,将她搂在了怀里,一手还揉她头发来着。后来哭得眼睛疼,顾莲池让她仰面躺着,那只还带着他病气热着的手就覆在了她的眼睛上,再后来,她安心得不可思议,就睡着了。

她睡觉不老实是真的,只不过这一夜竟然连个梦都没做,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造型也横过来了,几乎霸占了他整个床了。腾地坐起来,顾宝铮左右看了看还有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喜童指了指外面,外面已见亮色了:“宝姑娘,起来吧,要是睡到大天亮,一会儿你表哥来了看见你留宿在这,那就糟了。”

这么一说,宝儿连忙下床:“怎么不早点叫我啊,我睡了很久吗?紫玉没来找过我?”

喜童拿鞋过来给她穿上:“现在回去就来得及,院里还没有人起,紫玉我已经告诉她了,再怎么说,姑娘也大了不像小时候,不好敷衍就说晚上又热起来,翠环在这边照顾你了,没让你回去,你回去可让她那长舌头有点门,别胡乱嚼。”

宝儿站起身来,只觉神清气爽,自己的病似乎全好了!

她根本就没注意到喜童说什么,虽然也不太在意小节,但是也知道自己留宿在别处是万万不能叫别人知道的,沈江沅就是个例子,因为和他在楼里吃酒,婚事就这么来的。

天也才蒙蒙亮,外面还冷得很,喜童拿了斗篷又给她裹严实了。

宝儿往出走,这才想到一个问题:“诶?莲池哥哥呢?”

喜童脸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他嗯……他在外面榻上睡着,才退热。”

说话间两个人已然走了出来,顾莲池果然就躺在外面榻上,烛火已经快要燃到了头,噼里啪啦直跳着火花,他蜷缩着半个身体,侧身躺在榻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宝儿上前,低眸看着他。

即使是病着脸色灰白,他眉眼间也依旧有如山水泼墨,淡雅清绝一样的线条,勾画出顾莲池精致的容颜,她想不到别的词汇来描绘他的脸,只这两年,越发觉得他一年比一年好看,更盛从前。

他睡得很熟,她不敢再惊动他,轻轻地移开脚步。

只不过,喜童才到门口扒着房门往外看了一眼,却是惊得差点跳起来:“诶呀不好了!我们王爷来了!姑娘快进去躲躲!”

说着跑回来,就给她推进了里间,屏风后面倒是有一狭小地方,直给她按了里面他转头就走:“若是真叫人发现了,就说一早惦念我们公子过来看他的!”

宝儿浑浑噩噩点了点头,心里也觉恐慌。

莫名其妙地,她心虚得很,心里扑腾扑腾直跳。

过了片刻,房门一开,就听见顾修的声音在屋里响起了:“怎么睡在外面了?嗯?”

喜童的声音低低地,却是十分镇定:“昨夜起热了,大公子嫌弃里面热睡不着,非要到外面来,其实是他还病着心火旺盛,等他睡着了,我又不敢惊动他,还特意给他烧了炭盆,盖了厚厚的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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