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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妻嫁到(190)+番外

也幸亏是南风,窗口处没大风气,不然非落病不可。

顾宝铮仰面躺在躺椅上,睡得正熟。

一边的李静也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这两个人不知道都睡着多久了。

他大步过去,在宝儿身边站住了。

她衣领微敞,露出白皙的一小截颈子洁白如玉。

从营地回来她养白了,凤栖低眸看着她,见她睡颜真是啼笑皆非:“你个磨人精,别人找你都找翻天了,你倒好,在这睡大觉。”

他伸手在她脸上刮了刮,嗤笑出声。

正是倾身,伸手要抱,帘子一掀,顾莲池已经走了进来。

常凤栖一手探入宝儿的腰下,一手来抱腿,只淡淡一瞥就是笑了:“大公子来得正好,找到公主了,有劳郡王府送她回宫吧!”

只不过,不等他将人抱起,顾莲池已然大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若是比谁动作快的话,凤栖才一抬胳膊就被他按住了,一动之下宝儿滚落回了躺椅当中,因磕到后脑勺了诶呦一声。

顾莲池眸色漆黑,紧紧盯着他:“我的人,不劳你费心。”

凤栖被他按住胳膊,也站直了身体:“却不知大公子口中所谓你的人,是指的谁?”

顾莲池只低头看着宝儿,伸手给她领口处拉扯平整,皱起双眉来:“醒酒了?”

许是刚才那么一磕,顾宝铮睁开了眼睛,此时正看着他们发怔。

凤栖也是看着她:“傻货,醒醒。”

就在他们两个人都以为她清醒了的时候,宝儿却是指着顾莲池点了点手指头,很明显还迷糊着,她人躺在躺椅当中,半阖着眼哼哼着:“我没醉我告诉你你,你跑我梦里干什么!怎么的,你现在想理我了?你现在来接我回家了?晚了!我告诉你晚了晚了就晚了。”

语气当中有多哀怨有多委屈她自己没有察觉到,又说了好几遍晚了。

顾莲池已然扳着躺椅,将她扳到了自己的对面来。

他倾身来,就在凤栖错愕的目光当中,对上宝儿眨巴着的眼睛:“这不是来了么,晚了?”

宝儿似乎有些清醒了,又似乎没有。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半天,终于咕嘟出一句来:“我不喜欢什么赵小姐袁小姐。”

他郑重点头:“嗯。”

她扁嘴:“嗯是什么意思?”

他轻声道:“我也不喜欢她们。”

总算有一句她爱听的了,宝儿唇角微扬,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好吧,算你来的不晚了。”

顾莲池低头看着她,眼底的宠溺都快溢出来了!

他解下自己的斗篷往她身上一裹,才要去抱,常凤栖身形一动,这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样的目光如何能是兄妹之情!

四目相对,他眼底是嗜血地红:“顾莲池,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顾莲池不理他,只待上前,凤栖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现在是她哥!”

放开了他的胳膊,又来推搡。

进门之前他在干什么,顾莲池隔着帘子都看见了:“常凤栖,你又在干什么,如果我不来你想干什么?”

他声音低沉,也揪住了凤栖的脖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她弟弟。”

凤栖平生最恨不过这句话,当即便怒,:“我不是!”

他拧着顾莲池的胳膊,才要动手,不想话音才落,顾莲池一拳已然挥了过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耳边像是有无数人在吵闹一样,她的脑袋里炸开了花。

顾宝铮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身上也像压了一座大山似地,动弹不得。

映入她眼底的是蓝色碎花帐顶,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之后才想起来,这是在表哥家里她的房间,一见她睁开眼睛,床边的凤栖连忙上前,叫了她两声:“傻蛋,你可算醒了。”

宝儿皱眉:“不许叫我傻蛋,什么蛋都不行,我以后不想听见蛋这个字!”

凤栖不以为意,只坐了床边对着她笑:“好好好,不叫了不叫了。”

看见他了,她猛然想起梦中场景来,心里砰砰直跳:“我昨天喝醉了,闹事了没有?你怎么在这里,谁送我回来的……诶呀什么东西这么重,我喘不过气来了。”

宝儿想要坐起来,可惜扬起脸才看见自己胸前压着个什么‘东西’。

李昶撅着个屁1股伏在她前胸上睡得正香。

她很是无语,只得偏过身子,让他滚落在旁,搂在了被里这才坐起来。

头疼,刚才她问什么话来着?

揉着额头,宝儿头疼得直往后撞墙,撞了两下,才想起个关键人物来:“公主呢!什么时候了,都沈时候了!”

凤栖好笑地看着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地,直到她转身过来就要下地了,这才一把按住她了:“得了,你都睡了一大夜了,现在才想起公主来不晚吗?”

一大夜了?

她往外一看,正是晴天白日。

看样子都晌午了,就像风栖说的,她睡了一大夜又睡着一小半天。

头还有点昏沉沉的,宝儿将自己瘫倒在床,怔怔地看着帐顶出神:“哦,晚了啊,那公主现在在哪呢,你怎么在这里?”

常凤栖也是才过来,见她一点不热络,当即挑眉:“这么说的话你就太没良心了点,昨天晚上是谁冒着风雪把你背回来的啊,我说顾宝铮,虽然咱们现在不在一个家里,但好歹也是姐弟,能不这么对待你一片热心的弟弟吗?”

宝儿抬眸,不可置信地眨眼:“你背我回来的?你在哪里背我回来的?公主也是你送回去的?”

凤栖站起了身来,轻描淡写地嗯了声:“当然是我背你回来的,除了我还能有谁,你们两个酒鬼,明明就那么点酒量还敢去望南楼喝果酒,这酒后劲大着呢!要不是我正好找着你们了,哪个不长眼钻进雅间里呆上一夜,怎么的,你还想再定一次婚啊!”

宝儿闭上了眼睛:“是公主借酒消愁,我是被逼的。”

他嗯了声,表示赞同:“公主也算仗义,她醒酒了之后也是这么对皇上说的,还求信陵君不要责罚你呢!”

李静竟然比她早醒过来了,宝儿摸了摸鼻尖,讪讪地笑了。

只不过,这里面有郡王府什么事?

她怔怔看着凤栖,后者则很快坦言道:“顾莲池及时赶到,我送你,他送公主。”

这样才说得过去,凤栖是她弟弟,送她理所当然。

比起她公主更重要些,顾莲池去送她也无可厚非。

恍惚还记得昨天晚上做的梦,梦里也有凤栖和顾莲池,宝儿才一深想头疼得厉害,疼得她使劲拍着自己的脑袋。

紫玉听见这里间有动静了,连忙打了水来。

凤栖见她要起,这就退了出去。

顾宝铮下床穿衣,紫玉给她的脸好一顿揉擦,又是碎碎念了半天。在她的口中宝儿才知道昨天晚上的确是凤栖给她背回来的,原本还不大相信,结果一旦接受了这个真相之后,心底那点对顾莲池的小情绪立即被无限放大了。

任着紫玉给她又往大家闺秀上打扮了一通,在镜子当中看着自己发呆。

镜子当中精致的小脸,立即变成了一根无根的狗尾巴草。

从前她娘带着她,她娘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郡王府前院也好,后院也好,都有个根,那是她的家,现在顾修也好,顾莲池也好,都疏远得很,总让人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正是揉着脸头疼,院子里突然嘈杂起来。

紫玉扳着她的肩头,让她看着镜子:“小姐快看,多好看!”

宝儿敷衍地哼哼两声,表示你高兴就好。

紫玉见她脸色还不是很好,轻言轻语地哄着她:“头很疼吗?饿不饿,想吃什么我让灶房那边给你加小灶。”

宝儿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想吃。

她站起身来,一走路发现紫玉又给她穿繁琐的层层窄裙了,她只得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路,不等到门前就不耐烦地提起了裙摆,外面银装素裹的一片,才一开门就看见满院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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