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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妻嫁到(248)+番外

公主这么一嚷嚷,赵敏马上过来相劝,可她们两个人从来都不对付,李静只一把将她推开,气呼呼地看着顾莲池,借着酒劲混闹地还要上前来打他。

她心中对他的不满是由来已久。

这个时候丫鬟和小宫女都不在亭子里,喜童生怕自家主子做出什么伤了人公主的事情,赶紧挡在主子前面替他挨了两下子,还是赵奚到了跟前将李静拉住了。

顾莲池偏着脸,看不出什么脸色。

赵奚拦着李静,回头笑道:“公主莫恼,莲池就这脾气,他今日来也和你无干的,是吧莲池?”

他故意对着顾莲池说的,旁边有两个相熟的公子也赶紧上前来劝,平时也总能见面,一副自来熟模样:“就是,你们好歹也好过一回,虽然如今退婚了,管她是因为什么都过去了,如今我看公主也是为情所伤,破镜重圆也是好的啊哈哈!”

李静脾气上来了,也是借着酒劲伸手就要抽他,还是被赵奚挡住了。

她跳着脚,脸通红:“谁为情所伤了!”

这位任性公主的嗓门不是一般的尖,吵得人头疼,顾莲池拂袖站了起来,他目光清冽,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慢慢扫过:“今日来,只一事,谣言适可而止,莲池与公主之间从未开始,何来的重圆。市井多流传的那个异族姑娘,也从未遇见过,郡王府向来在市井中多有流传,说我也就罢了,再不许提及我妻……”

他话未说完,赵奚已经过来打圆场了:“是了,莲池是什么人,郡王府哪能娶一个来路不明的人,都胡乱传的,当不得真的!”

顾莲池回眸看他,越过他的肩头又对上李静躲闪的目光:“不,莲池的确已经娶妻。”

什么!

惊得赵敏一时失言:“那个无盐女?”

顾莲池脸色顿沉:“她并非无盐。”

这些流言都是从哪里传出去的,他心中有数。

本来是想大庭广众之下,遏制流言,质问李静的,但是她脸色通红,羞愧得直发脾气,一介女流,他无意再纠葛下去,冷冷目光只稍做停留,转身就走。

一干人等都愣住了,赵敏才还因为他能过府欢喜,这会儿却是缓不过神来。

赵奚也赶紧让人扶住了借酒撒泼的李静,追过来送他,可惜顾莲池脚步偏快,出了赵家大门,直接上了郡王府的马车匆匆离去,名利场上多是尔虞我诈,他还不够强大,否则哪还有人敢无端生他的事。

在街上转了一圈回到郡王府时候,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顾莲池一下车,翠环就过来说是去临水的人回来了,他快步走进,来人又迎出院里,当即跪在他的面前:“回大公子,有消息了,夫人带着小姐离开了临水,这段时间一直在晋阳城。”

宝儿的确有段时间没给他来信了,说好的不离开临水呢?

顾莲池当即皱眉:“未满九个月,她去哪了?”

来人知道他问的是谁,当即回道:“汝阳城的难民有不少流动到晋阳城的,她们在城里坐诊,配合沈公子行善事日日布施,有一个多月了。”

顾莲池转身就走:“给我收拾东西。”

喜童连忙跟上:“主子,这是要干什么去?”

前面的人头也不回。

他先还奇怪,宝儿这段时间怎么没有动静了,却原来早离开了临水了,非但离开了临水,还和沈江沅一起行善去了,如何能忍!叫了喜童收拾了细软,顾莲池给顾修留了一封书信,这就连夜出了燕京。

如今国主才登位,一时间不可能恢复元气。

之前因为战争百姓流离失所,如今只能慢慢整治,顾莲池带着喜童出了燕京,直奔晋阳城,一路上越往南难民越是多,他冷眼旁观。越走天越暖了,等他们到了晋阳城时候,却是扑了个空,李朝宁已经回了临水,但是林宝铮却是跟着沈江沅的商队走了,还好小叶子给留了消息,顺着路这就往回走,又回到了汝阳城。

舟车劳顿,赶路赶得急,喜童水土不服折腾了么一出当即病了。

之前走过汝阳城,也未曾注意到有沈家的商队,到了驿站一问,这才知道沈家商队即将离开汝阳,这会不知道走还没走。

再三错过令人焦躁,顾莲池让人顾着喜童,随即扯了一匹马出来,骑马上了街,问了街上好几个人,得知沈家的商队才在北街布施来着,他快马加鞭,直奔北街。

街上行人不多,多是难民。

北边最偏僻的一条街上,果然架着大锅,男人勒住缰绳,在狭窄的巷口翩然下马。

远远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眼就瞥见了林宝铮,她身穿青衣,脸边拧着她两条辫子,一点饰物都无,沈江沅就站在她的身边,二人一个拿碗,一个盛粥配合得倒是个好!

来领粥的人真是不少,隔着人流,也不好过去。

分明都嫁人了的人,梳什么辫子!

说好的不离开临水,要为她爹守孝,孝期未到,为何离开!

三个多月消息全无却和沈江沅一起,此时二人站在一起,他为她夫,又为何站在一边!

顾莲池牵马走近,他不经意冲散了难民的队伍,当即引起了一阵骚动。

……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万里无云,空中的日头烈得很。

北国恐怕已经进入秋季了,然而南边的城里都还是多雨的季节,难得有一日好天气大锅的前面,林宝铮拿着碗,沈江沅给盛着皱。难民排出去老远,她似有心事,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

沈江沅瞥着她的脸色,接过她手里的大碗来:“怎么了,累了?”

她叹气:“不是。”

他笑:“那是着急了?我就说了,就算咱们日夜兼程赶到燕京,恐怕三月之期也过去多半,你回去干什么,现在又非得来施粥,看你三个月不能往返,怎么给你爹守孝。”

宝儿低眸,再拿一碗:“我想跟着商队回京是想去看顾莲池,京中才稳他也出不来,现在流民遍地,我如何能视而不见呢!”她的鼻尖上已经有了汗意,“ 我是觉得战乱并不能给百姓带来安居乐业,相反到处都是流民,想必赵国也是如此,那岂不是;两败俱伤?老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给他们一碗粥,又能坚持多久呢!”

沈江沅笑,看着她眉眼柔和:“你说得对,解自己的心宽而已,并不能坚持多久,也是因为如此,你看那些难民多是习惯了这种施舍,若不是不吃这口饭就得饿死,谁愿意这样过日子呢!”

说得也是,宝儿回眸。

难民里多是衣衫褴褛的人,他们的脸上多半都是麻木的。

不远处的中间队伍当中,她不经意地瞥过去,目光落在一个人身上,却是定住了一般。

他身上穿着常服,虽然并不华贵,但是和那些难民比起来,自然扎眼。

街上的流民多有痞气,然而被他冲散,却谁也不敢上前,顾莲池脸色阴沉,一身戾气,他眉眼间都是冷冽之意,紧紧盯着林宝铮,一瞬也不曾离开。

她当即呆住了,喃喃道:“莫不是我太想他了,眼花吧?顾莲池?”

沈江沅还只当她说笑,抬起脸来:“他远在天边……真的是他!”

二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来人,有惊有喜。

来人却无喜色,顾莲池见林宝铮看见他了,当即顿足。

他牵着马,站在两丈开外的地方看着他们,目光不善。

沈江沅别过脸去,在宝儿背后偷笑:“你看看你看看,他看着我那是什么脸色,这回你也不用跟着我回燕京去找他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把他哄好吧,想必是误会了。”

林宝铮此时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先还牵强的笑容立即变大,回手放下了粥碗:“江沅哥哥,我走啦,不和你一道啦!”

说着大步朝着顾莲池小跑了过去:“顾莲池!你怎么在这里!”

她大大的笑脸,由远至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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