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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132)+番外

说着她也没回头,将刘秀儿一把又是推倒:“我劝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刚才谁过来围我了,我可以假装没看见,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等我一起身,你们要是还在这杵着,那我会一一记下来,直接给你们撵出去还是有别的去处那就说不准了。”

她不想这样的,但是这深宫里哪里还有什么纯真。

若不狠厉,如何站得稳脚。

背后脚步声顿起,徐椀缓缓站起了身来。

刘秀儿梗着脖子,直看着她身后那些弃她而去的人:“你们!”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是她撞到不该撞的时候了,徐椀再不看她,转身往出走。众位可都瞪着眼睛抻着耳朵看着她,见她往出走,更是有两个到窗前偷看。

郑尚宫才往里来,顾青城已经不见踪迹了。

想必是已经走了,他才来过,应该是来找郑尚宫的,众位更是纷纷猜测,眼见着徐椀到了郑尚宫的面前了,都面面相觑,互相使着眼神。

有人回头说了一句:“尚宫回来了,将军早走了,都没影了!”

顿时又议论纷纷起来。

“这丫头什么来路?”

“没听说过,就知道有人安过来的,郑尚宫带过来的……”

“今个好像还去了泽宁宫,我听小李子说好像是谁来接的。”

“还去了泽宁宫?那跟顾将军有什么关系?”

“……”

七嘴八舌的,刘秀儿听了脸色却是变了,泽宁宫是什么地方,自古以来都是中宫,小皇帝才登基就住在那里,有人接了她出去……那样一想,说不定也真的是跟顾青城说得上话的,如果真是这样,她可是闯了祸了!

狠狠给窗前那两个推开,她顾不得去数落刚才那几个,往外看去,徐椀就站在庭院当中,似乎在望天。她心下惊疑,正是心惊,郑尚宫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已经走进了殿内。

众宫女纷纷上前见礼,郑尚宫快步走了一桌前,回身坐下。

“刘秀儿何在!”

“在。”

刘秀儿连忙上前,扑腾跪下了:“姑姑容禀,徐椀初来乍到不知礼数,数落我等姐妹,还动手打人,尚衣局从来和气,怎容得下她这样的人!”

郑尚宫半阖着眼,只是叹息:“这尚衣局,是容不下你了。”

刘秀儿大惊失色,可郑尚宫身后的那俩个小太监已经过来拖她了,这姑娘慌得乱了神了,连忙挣扎着,过来抱了她腿求饶:“姑姑救我!我在宫里几年了,一直与姑姑在一处,姐妹们也都知道我的,我不能离开尚衣局,离了这里我无处可去啊!姑姑救我!”

郑尚宫看向门口,腿一动,抖开她手:“若非我拦着,阿蛮真个去与人说了,你以为你还有活路?我已经是救了你了,秀儿,你就自求多福吧!”

刘秀儿顺着她的目光回头,徐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来了。

她心中慌乱,可却是一滴眼泪没掉,摔开两个太监手,快步这就往门口来了。

徐椀站定,扬眉:“怎么?”

刘秀儿虽然倔强,但也识时务,当即跪下:“徐姑娘,错都在我,我也吃了亏了,今天给你认个错,也是求你了,留着我,比赶走我更有用。”

世道本来如此,不恶,如何能在宫里活得下去。

她说得没错,的确是有这样的人,才能更有用。

“姐姐说的哪里话,何去何从,我可做不了主。”

“我与姑娘交底,只求给我一个容身之所,立足之地。”

她眼底都是恳切,徐椀毫不犹豫地弯腰,到底还是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跟姑姑说个情,以后让你跟我一起。”

第105章 谁能等谁

晌午时候, 因是偏殿, 所以殿内没有一点阳光。

尚衣局这庭院坐落在皇宫北书房旁边, 这边很少有人走动。

郑尚宫卖了这个人情,对徐椀欣慰地点头, 初来乍到, 刘秀儿只是第一个门槛而已。能这么快跳出来的人, 不过前面打头阵的。

当众立了威了,足够震慑就好。

宫里多少笑脸的, 背后都是小人。

还好, 她心中有数, 从刘秀儿的言行当中, 看她这个人,鲁莽, 冲动, 倔强,她脱口而出的那些话, 也恰恰说明她平时也依靠别人惯了。

走出门来,郑尚宫拦住她时,也是说了,留着刘秀儿, 更好。

没有再多闲话, 尚衣局急着赶制皇后凤袍,宫女们依旧分散开来,各有所忙。

郑尚宫将徐椀扔下了, 她也和陈鱼一起浆了料,刘秀儿虚惊一场,也没离了她的左右,平时她分配下去的活计,今个依旧也分了下去。

看着徐椀似乎没有找她小鞋的意思,她也在旁跟着团团转了。

反倒是之前离了她的那几个直瞥着她们,看着她们的动静。

浆好料,日头已经偏了西。

陈鱼和秦英一起去打水,徐椀满手的浆,走到殿外。

天边才露出一点的红,红霞都被高墙遮住了,半边天都看不见,她双腿有点重,衣裙上也沾染了些脏污,顺着石阶这就坐了下来。

卷起的袖子上,也有浆,徐椀双手都垂在膝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白皙的肌肤上,似被浆覆成了一层保护色。

正是失神看着,一个帕子在肩头这递了过来。

徐椀回眸,刘秀儿低着头,也下了石阶,把手帕放了她的手里。

她勾唇笑笑,拿着帕子擦手。

刘秀儿侧立在旁,低头看着她:“我不明白,顾将军若真能护着你,为何还要来尚衣局,这是宫里女人最多的地方,常年不见天日,有什么好的。”

徐椀没有回答她,仰脸便笑:“总之,我可能会在宫里待几年,也可能比几年的时间更长,凤袍赶制出来之后,皇后进宫之前,郑尚宫会离开这里。那时候,你若有心,可与我一起。”

她需要一个比她更熟悉这里的人,纯良无害的人镇不住尚衣局。

刘秀儿这样识时务,性子直来直去的,反而更适合。

少女虽是一脸笑意,刘秀儿却是恭恭敬敬低着头:“姑娘若不嫌弃,秀儿定然尽心尽力。”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识时务才能存活。

郑尚宫对徐椀什么模样,刘秀儿都看在眼里,虽然徐椀并没有正式回应,她与顾将军到底什么关系,但是无需质疑的是,这姑娘已经被安了尚衣局来,硬气得很,自己碰不过。

碰不过,只能依附,这才是生存之道。

徐椀才擦了手,陈鱼打水也回来了,因为之前先认识的,这姑娘特别热络,离老远就喊着她:“阿蛮,我打水来了,快过来洗洗手吧!”

应了一声,徐椀站了起来。

她把绢帕又递了刘秀儿的面前:“我这个人吧,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也没有什么一定要达成的目标,所以可能来尚衣局也只是一时兴起,你若尽心尽力,我必然也护着你,相辅相成这样才更好,你说呢!”

接过了绢帕去,刘秀儿轻轻揖了一揖:“姑娘说的是。”

这会就顺过来了,徐椀笑,随即走过她的身边。

陈鱼把水盆放了下来,秦英还给拿了手巾。

徐椀过来洗手,连忙道谢:“谢谢你们了,我这身上都浆了一身。”

相比之下,陈鱼和秦英身上就干净许多,她们两个左右一边一个,都扯着闲话,说她新上手的,所以动作时还不能很好的避开。

徐椀洗着手,没有回头。

她听见离去的脚步声了,刘秀儿已经进了殿里去了。

天黑之前,郑尚宫回来了。

徐椀的住处也是和她一起,离着尚衣局不远,殿中点着灯火,有几个绣娘还连夜绣着凤图。

刘秀儿带着人在旁熏香,这香味可是浓了些,徐椀低头闻见,走了郑尚宫跟前,附耳与她说了几句话。郑尚宫连忙叫她们先停了手。

二人进了内殿,也无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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