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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138)+番外

顿时知道怎么回事了,李显垂眸看着她,等徐椀走了身边了,才是开口:“阿蛮,看见了吗?眼睛擦亮点,我都难走动,何况是你。”

他这话可真是警醒到她了,徐椀看向淑娴,了然。

就像是无声的秘密,她嗯了声,李显笑笑,领着两个小太监负手离去。

淑娴躬身,请徐椀上前:“大公子在等着你。”

徐椀连忙跟上了她的脚步,四下也无别人,她以为是淑娴通的气,问她:“是姑姑让人通知他的?其实没有必要,皇上无非是和我唠叨唠叨,不会为难我的。”

淑娴在前面提灯:“并非如此,大公子也才回来。”

那就是巧合了,徐椀低下了头。

二人走过北书房,又到北门处一个不住人的庭院,园中只一排厢房,屋里亮着灯,在外面就能看见顾青城的身影。他手里拿着本书,似乎在看书。

徐椀一直盯着他的侧影,走到门前,上前敲门。

淑娴守在门口,得了回应给她开门。

快步走了进去,顾青城坐在窗边,背对着她。

徐椀提着裙,更是加快了脚步。

走了他的面前了,他这才放下书,抬眼看着她,眉眼柔和。

看他脸色,也不知高等与他说了没有,徐椀坐了他的对面了:“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又进宫来?我看你走得匆匆忙忙的,好像有急事的样子。”

顾青城也仔细看着她,才走过的时候可瞧见那个大香袋了:“没什么急事,你们走后,到霍征铺里坐了一坐。”

徐椀一手就在腰间的香袋上,两下解下来,这就拿起来在他面前晃了一晃:“你去他那干什么?我去这一趟可没白去,还送了我个这东西,说是他亲手做的呢!”

她扬着脸,一脸笑意。

他也是笑:“给你这么个东西有什么用,我要是给照拂照拂他,他能给我千百个。”

这是话中有话,徐椀脸色顿变:“什么意思?”

顾青城俩指在桌上敲了敲:“没什么意思,我问他要不要黄商之路,你猜是要这个,还是要那个?”

他故意模糊着说的,徐椀自然误会了去。

在她和黄商之路上选一个,霍征那样的人,能选什么。

难怪顾青城这般模样混不在意的,腾地站起来,徐椀一时气恼,香袋啪地摔了桌子上面:“这个混小子!也太不争气了!”

男人手型修长,俩指勾过了香袋来。

低头嗅着其中香味,勾起了唇:“亲手做的,不戴身上也可惜了,既然你不喜欢,那就当你送我的了。”

说着,低头挂了腰间。

徐椀的那点小把戏毫无用武之地,又气又羞,直跺着脚:“你还气我,你还气我!”

顾青城失笑,也站了起来。

两步到她面前,眼看着她气得两眼发红,两手一边捏住了她的一边脸,这就弯下腰来,更是笑弯了眼。

两边一扯,扯得她的脸都变形了:“不气你,你都快上天了!”

“泥……放……该……我……”

“不放。”

“放……”

“……”

她推了他的胳膊,见他还不放手,伸手也捏住了他脸,和他一般的,也是扬眉,狠狠往俩边一扯。

俊脸顿疼:“放手。”

徐椀瞪眼:“泥先放开我!”

他倾身,她以为他识破她故意拿香袋气他的把戏,是真恼了,是要狠手掐她了,吓得一闭眼。

也是忘了,她还掐着他的脸呢。

他气息渐近,她只觉唇边微痒,才一睁眼,他唇已经贴上了她的。

“唔……”

第110章 有花堪折

宫门紧闭, 自此新皇大婚, 尚衣局才安生下来。

皇后定的是太皇太后家的侄女王韵, 同时共迎一位皇妃,是兵部尚书之女邢果儿。因为先皇还未迎入太庙, 婚事从简, 宫里也和往常一样, 没有什么不同。

徐椀难得得了空,在尚衣局的院子里晒阳阳。

日头偏过来的时候, 她听见了喜乐, 深宫里墙高过眼, 坐了石阶上, 徐椀扬着脸,想着李显那个小皇帝。他虽然百般不愿, 千般不愿, 但还是迎娶了皇后和皇妃进来,可见即使是皇帝, 也不可能一切都顺着他的意的。

她抱着双膝,想了一会儿,就想开了。

人生总是这样,这样也好, 那样也罢, 说不定皇后可爱,皇妃娇俏,一进皇宫, 小皇帝就喜欢上呢。少年夫妻,这样的感情相互扶持,也是不错。

这么一想,就撇开了。

正是发着呆,刘秀儿匆匆走了来,这姑娘手里还拿着个锦袋,脚步很快,不等到她面前,就叫了她:“姑娘要不要过去看看,郑尚宫要走了呢!”

徐椀笑,拍拍裙摆上的灰土站了起来:“走,看看去!”

刘秀儿等着她上前,与她并肩:“姑姑送了我个锦袋,尚衣局的姑娘们每人都有一个。”

郑尚宫从来都是这样,即使她要走了,也是良善。

出了尚衣局,陆陆续续已经有不少人从郑尚宫那回来了,徐椀徐步上前,她和郑尚宫的住所,还有十几个宫女,都是来送郑尚宫的。

人太多了,她没有上前。

刘秀儿站在她的身边,也是低喃着:“姑姑照顾了太多人,我们都舍不得她。”

这就是人心,徐椀在旁看着,也是深有感触。

又等了好半晌,人渐渐少了,她才上前。

郑尚宫此时已经换成了青裙,她乌发也都放下来了,还梳成了辫子,看见徐椀,也是对她招着手。徐椀走了她的面前,也是动容:“姑姑,你的好日子来了,以后咱们会再见的。”

郑尚宫轻点着头,拉过她坐了自己身边。

四目相对,都是笑,郑尚宫紧紧握了她的手:“阿蛮,我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过表哥还在外面等着我,我不哭,我想笑,因为我人生圆满了。”

徐椀连连点头:“嗯,我真为姑姑高兴。”

她由衷的欣喜,都说人心易变,可也不易变,一生若得一人,如她爹这样,如郑尚宫的表哥这样,也能称得上是圆满了。

郑尚宫也拿了一个锦袋给她,坐了一起说着话,不知不觉日头就斜过来了。

黄昏之时,离宫的宫女们排成了一排,特意有人带着出去了。

这一次,许多人跟着过去送了,徐椀没有去。

她知道,宫外有人接她。

承泽宫那边倒是一时消停不了,徐椀在尚衣局可是美美睡了一觉,皇后一进宫,刑家女也直接封了妃,不过因为小皇帝还小,所以没有圆房。

大婚走了个过场,就这么过去了。

紧接着,皇后要在太皇太后的授意下,与新帝共迎先皇进太庙。

一时间宫里的气氛也压抑了起来,宫女们新老交替,尚衣局也分了来几个,没两日,太皇太后亲下了旨意,徐椀掌管尚衣局。

徐椀欣然接旨,她不知道这道旨意到底是从哪一边通过太皇太后发出来的,但是总归也算是达到了目的。在尚衣局熟悉了这么些天,做事也是井井有条,并无错乱。

皇后进宫之后,她便住了承泽宫。

徐椀也从未见过,断断续续又有两个月之久,宫里才算消停了。

先皇入了太庙,也入冬了。

一场大雪铺满大地,到处都是莹莹的白,朝中旧臣也逐渐替换起来,一晃也许久没有见过顾青城了。倒也不是多想他,徐椀日日在尚衣局忙着,偶尔想起他来,也随即撇开。

雪后,宫里到处都忙着打扫,尚衣局别无他事,徐椀也叫了人一起扫雪。几个小宫女玩心顿起,还堆起了雪人来,姑娘们到了一起,也是玩闹一片,叽叽喳喳地没个消停。

徐椀跟着闹了一阵,裙角都湿了。

她发髻也乱了些,耳边碎发都落下来了些,伸手扶了一扶,气喘吁吁地:“不闹了不闹了,我回去拾掇拾掇再来,头发都开了。”

说着提了裙角,往偏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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