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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148)+番外

已近年关, 宫里也得准备些新衣了。

太皇太后传了徐椀三四次, 这不, 又传了她来,衣式都定下来了, 得了空与她闲聊, 说起顾青城来了, 闲话特别多。

殿内也无旁人,赶上王皇后过来请安了, 一起说着话。

徐椀亲自挽着袖子, 给太皇太后调着香, 太皇太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也是对着王皇后笑吟吟地。

“你是没见过她这双巧手,调出来的香, 味道甜而不腻, 香而不油,我最是喜欢了。”

“太皇太后有福, ”王韵在旁陪笑:“早就听说徐尚宫会调香,得空也去我那块给我和皇上都调一调。”

徐椀忙是应了,指尖微动,指甲当中沾了的香料, 抖出来一些。

太皇太后见她神色专注, 冷不防又将话题转到了顾青城的身上来:“阿蛮呐,你那个义兄,也真是让本宫操心了。他近日被封为王, 下面不少人就惦记上了他的家室,我瞧着他也二十出头老大不小了,也想挑选个合适的给他说说,你说,他这一个人呢,是不是太孤僻了些?”

徐椀嗯了声,顺着她的话,臂力不动,指尖上还是那些香:“他性子就那样,这么多年也未变过,若能改一改,约莫这时候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王皇后掩口轻笑:“叫你这么一说,倒是郡王爷的不是了?可我们看着,可当真是仪表堂堂,位高权重,哪都好,就缺个贴己人了呢!”

徐椀笑笑,没有说话。

太皇太后在旁也是笑:“本宫也真是问他了,他只说有中意的姑娘了,就是人家还没及笄,你们听听,还没及笄,那得多大,他与人家相差七八岁的,可不像是真话。阿蛮你与他也是亲厚,可曾听说有这么个姑娘吗?”

李显偷偷说与她的话,还压在心底,王韵不由得瞥向徐椀了,她也是好奇,不过徐椀却浑不在意的,调好了香,亲自又点着了,推了香炉,转身过来擦手。

笑笑:“我也未曾听说。”

正说着话呢,殿外一声娇喝:“我让你们退下就退下!不许跟着本公主!”

安平公主提着裙摆,给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都撵了下去,她手里还拿着朵绢花,直奔着太皇太后就来了。

徐椀回头,安平一脸怒容,到了太皇太后面前,立即跪了下来:“母后,安平听说有人要把我的婚事提上日程了,可有此事?”

女人脸色顿变,坐直了身体:“胡说什么,你还小,未到婚嫁之时。”

安平向来任性,手里的绢花随手插了发间,向前跪行了两步,急道:“父皇还在世时,曾允过我,等安平长大了,夫婿自己选,母后疼惜我,我想母后也定会知我心意的,是吧?”

殿内还有王韵和徐椀在,太皇太后目光如炬,顿时怒极:“安平退下!”

平时宠得无法无天了,这时候,安平怎么还会在意脸面问题,她甚至不等太皇太后让起来,自己拂了拂了裙摆上的灰尘,不紧不慢站了起来。

少女之姿,情也是烈:“退下就退下,但是话须得母后知道,谁也别费心我的婚事,安平此生非卫衡不嫁,只要他活着一天,我就不能放了他!”

说着一跺脚,转身出去了。

真是颜面尽失,太皇太后顿时抚额:“这孩子,真是从小被她父皇娇惯坏了,你们听听,哪有半分姑娘样子。”

王韵也是陪笑:“太皇太后别在意,公主这是孩子心性。”

淡淡的香味从香炉当中飘散开来,徐椀低眸浅笑。

这个时候略显尴尬,可这节骨眼上她们谁也不能说走就走,那岂不是更尴尬,幸好王韵走了香炉这边,跳转了话题来。

“咦,这香味,可真是不错,一会儿徐尚宫就跟去承泽宫吧,我觉着我和皇上那的香炉香料也是该换了。”

徐椀连忙应下,收拾着桌上的残渣。

没有片刻,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来,进了承德宫,扑腾就跪下了:“太皇太后!公主出宫了,说是这就去找卫将军,这……我们也拦不住啊!”

太皇太后更是恼,急忙让人宣侍卫队过来。

王韵趁机告退,还顺势带了徐椀出来,出了承德宫,小皇后走在前面,脚步逐渐慢了下来,朱雀和朱玲侧立在旁。

徐椀上前,轻轻一揖:“皇后喜欢什么样的花,我帮皇后调香。”

王皇后淡淡一笑,举步向前:“我喜欢什么的花不要紧,重要的是皇上喜欢什么花,你可知道他都喜欢什么花香?”

徐椀慢慢跟在后面:“这可不知。”

王韵向来多疑,见她神色坦然,也转过了身去:“那可怎么办,还想着偷偷调了香,回头好和皇上邀功呢!”

徐椀低头不语,跟着她的后面,一路从承德宫走了承泽宫去,此时已过了晌午了,不想进了殿内,只有淑娴和徐婼在。

小皇帝还没有回来,王皇后这就让人拿了香炉过来,徐椀背了香料,开始调香,她下手之前再三问了,王韵让她随意调。

半个多时辰过去之后,她调好了香,也点上了,李显也回来了,让淑娴和徐婼准备热水,竟是浑身狼狈。

龙袍上都是墨水,他好像没有看见徐椀一样,神色间还有余怒,王皇后忙是上前,亲自拿了巾帕给他。

“这是怎么了,都是墨。”

“……”

李显一脸恼意,洗手,当着王韵的面,解开衣领盘扣这就要脱衣,一抬眸似乎才看见徐椀一样,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也挥手让过来伺候着的徐婼先下去了。

徐椀这才过来见礼,恭恭敬敬的。

王皇后忙是笑道:“徐尚宫在太皇太后那调香,我见她手艺好,也让她给承泽宫的香炉换换香料。”

李显嗯了声,叫过徐婼去了内殿换衣,片刻之后穿了常服才出来。

王韵坐了一边,直看着他:“皇上这是怎么了?”

少年目光浅浅,神色略有不耐:“你们在太皇太后那就没遇着安平那祖宗吗?她在承德殿闹了一通,又到朕面前闹腾,非让下旨赐婚,简直是胡闹至极!”

徐椀低着眼帘,侧立一旁。

王韵却是笑:“遇着了,可公主正闹脾气,也没说得上话,不知怎么个事。”

李显瞥了她一眼,回身坐了桌边:“还能有什么事,她从小就痴缠卫衡,缠得人家都躲着她,现在可好了,硬是讨了赐婚的旨意,出宫了,皇家的脸面,皇爷爷的脸面,真是都被她丢尽了……”

徐椀倒是佩服起安平来,眉峰微动。

李显说到后面,瞥了她一眼,又看向王皇后:“皇后喜欢什么香味,也等有空了再调,眼看到了年关,朕有事与你说。”

王韵自然是求之不得,让人送了徐椀先走。

可算是解脱了,徐椀忙了大半天也是累了,回尚衣局走了一遭,见无事又走回了自己住处,洪珠和洪福自从到了宫里来,可谓立即变成了百事通,殿内给她打理得也是井井有条,严冬寒日的,也是暖。

徐椀洗了手脸,只说歇歇,歪了床上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冷不防一声梆子响,她猛地睁开眼睛,只觉四周一片漆黑,平常时候,她都不叫吹灯的。

动了动,手被人握着,暗夜当中,床前坐着一人。

徐椀手一动,从他掌心抽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只能看见男人的轮廓,顾青城声音也是低沉:“醒了?”

她一下坐了起来,气鼓鼓地看着他的影子:“难道我这是你家后花园?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似轻声低笑,起身坐了床边来,与她更是近了:“你不信我,是以不来。”

徐椀抱臂,往后躲了躲:“那现在呢,过来干什么?”

顾青城看着她:“激怒了安平,她讨了赐婚的旨意去寻卫衡了,不日就会回还,此事将再无转圜的余地。”

徐椀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着:“你从中干了什么,该不是从她一小就打下这个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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