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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157)+番外

秋风凉了,门窗紧闭。

乌云散尽,不知什么时候圆月爬上了夜空,月光映着大地,到处都一片银白。院中树影婆娑,凝着气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曲调。

书房当中也无别人,顾青城侧耳细听,像是排箫吹出来的。

将军府中,何人如此大胆,他快步到了窗前,伸手推开了窗,窗外对着东厢房,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上,少年翘着二郎腿躺在房顶,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有一口没一口的吹着。

见他开窗,霍征对着他狠狠吹了一口,尖锐的声音顿时贯穿耳膜。

真是闲的没事干,顾青城才要关窗,霍征已经从房顶跳了下来,他几步跑到窗前,隔着窗嘻嘻地笑:“我吹的曲子怎么样?诶诶大哥别这样,我就是太无聊了,在房顶吹吹风……诶诶诶……”

不管他怎么说,窗还是关上了。

霍征背靠了窗前,心里的那点事也是无人能说:“我怎吹不好,阿蛮却吹得很好,我听过,她偶尔会在无人的时候爬上房顶,吹上一曲,很好听的。”

他就在窗前吹排箫,顾青城忍无可忍,让高等给人架走了才安生下来。

后来霍征一有空就去徐家门前转悠,可惜的是那年秋天过后,边关又起战乱,李昇以皇妃产子为由推脱战事,顾青城带了霍征又奔赴远山,也就是那一次,二人一起遭受恶战时,少年再没有回来。

顾青城腹背受敌,大败。

霍征就死在他背后,确切的说是为救他而死。

他身上还挂着那个排箫,只留下了不甘的死不瞑目。

如果可以的话,哪怕他说上一句什么爹娘的牵挂,或是说要他为他做些什么,或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说不能娶她了什么的……哪怕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都没有。

顾青城重伤,后历经一年之余,才攻破一道道城池,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常胜将军。再回京时,更是寂寥。

皇后有意将安平公主赐婚与他,他沉着脸婉拒了。

封王时宾客临门,郡王府熙熙攘攘多了不少人,顾青城却是不在,霍征的消息他一直有意瞒着了,回京了,也瞒不住了,徐凤白得知他离世,大受打击。

真心喜爱着那个孩子,她为此更是恨了李昇一分。

叫了顾青城去,实则是为徐家安排后路,别个她也不担忧,只想给侄女托个好人家,想借郡王府的东风。

酒桌上面,只此二人。

救命之恩,是以当报。

可不知怎的,顾青城却想起了阿蛮来,霍征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姑娘,又当如何。

问了徐凤白:“阿蛮呢,她呢?”

提及了女儿,徐凤白早已安排妥当了:“阿蛮没事,过两日就让人送她去她祖母那里,这世上也无人知道她的去处,日后徐家若成事再接她回来,若不成,那便让她一生平顺,她性子随性,看似柔弱却是刚强,老太太也不会错待了她……”

说到后面,已是不舍得。

女人做到徐凤白这样,也是钦佩。

顾青城心底唏嘘,也是一口应下了婚事。

徐凤白见他应了婚事,给他倒酒:“吃酒,待我亲手杀了李昇给澜之和霍征报仇,日后再谢过你……”

她脸上也泛起酒色,目光所及,还能看见她腰间的那双圆玉。

随着她的动作还叮当作响。

情之一字,总是这样。

或许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辞别徐凤白,顾青城悄悄从徐家后门出来了。

过来时都是悄悄来的,也没让人跟着,郡王府的马车就停在长巷的头上,他脚步不快,也不让人送,又往巷口走去了。

脸上伤疤处,有点痒,许是又要变天了。

出了巷口,看见郡王府的马车,却不见车夫。才要上车,另外一侧突然传出了一声猫叫,喵的一声,顾青城听在耳中并未在意,撩袍上车。

又是一声猫叫,他额头突突地跳,伸手掀开一点窗帘,低眸。

少女鹅黄娇嫩的裙摆拖在地上,宛如才绽开的一朵花,她眉眼如画,蹲在车轱辘旁边,正对着一只白猫伸着手,还学着猫叫逗着猫儿。

许是认得她的,小猫儿没有跑走,她一把将猫儿抱了起来,笑着低头蹭了猫儿:“别乱走呀,外面有坏人把你捉走怎么办?”

说着还回头看了一眼,笑脸掠过他眼前。

忽然,他想起了少年的那句话,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的话,不用太多理由,在特定的地方,在特定的日子里,只要一眼就好,因为胸腔当中的那颗心,跳得厉害。

只不过,再仔细一看,她那颜色,却是将人认了出来。

不是别人,是阿蛮。

指尖一动,别开脸轻轻放下了窗帘,他也阖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红包我明天早上起来发,大家不要着急,124章下面的所有人都能得到。

第126章 好日子呢

才一走进皇宫的北门, 徐椀就站住了。

侍卫们都笑着看着她, 门口的石墩子上面, 骑着个人。

霍征一身青衫,百般无聊地坐了墩子上面荡着双脚, 他身无长物, 因是身份特殊, 虽然按着来送料浆的由头勉强留在了门口,但是却也只能等在哪里。

也不知道他已经在那等了多久, 徐椀看着他扬着脸, 背对着她, 似乎在望天。

她知道旁人的眼光, 径直上前。

走了他的背后了,前面的人听见脚步声忙是回头, 见是她, 一下从墩子上跳了下来。徐椀站住了,对他笑笑:“怎么今天过来了, 不应该是明天吗?”

霍征勉强扯出了点笑意来:“是我记错日子了,应该明天,不过既然来了,就想见你一面, 你干什么去了?回家了?”

徐椀遮住背后探究的目光:“非见我干什么, 我好着呢,你也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是有点心不在焉的。

霍征上下打量着她, 目光深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也好着呢,要不你担心担心我,我仔细一想,的确是应该有个人担心担心我了。”

徐椀瞪他一眼:“别贫嘴了,回去吧,我也得走了。”

才要走,霍征向坐移动两步又拦住了她:“过两日老太太过寿,你会回去的吧?”

她祖母生辰,说不要办的,也就是家里人一起热闹下,可能是她爹告诉赵澜之的,徐椀当然会回去就点了下头。

得到她会回去的消息就够了,霍征对她眨眼:“那我等你。”

等这个字眼已经在他口中听过很多次了,徐椀不由叹气:“我求你了,去你家的媒婆那么多,那些个姑娘你就听你娘的,好好相看相看吧。”

霍征扬眉就笑,乖巧得不行:“看着呢,看着呢。”

他总是这样,她也真是拿他么没有办法,从他身边走过,加快了脚步。徐椀走得快,霍征也不能再留了,转身往出走。

他是听人说的,顾青城回京了,忙得他料都没备直接奔了宫里。

可惜似乎来迟一步,徐椀出宫了,走出宫门,天都快黑了,他一眼看见郡王府的马车,站住了。

当然了,车边的高等也看见了他。

徐椀回了尚衣局,洪珠就到了她跟前,附着她耳朵与她说:“宫里可出了大事了,御医们都去了承德宫,虽说不让人说,可都是知道了,因着卫将军拒婚,公主自杀了……”

可是真吓了一跳,徐椀回眸看他:“啊,她怎么样了?”

洪珠按住了她的肩头:“没事,幸好被宫女发现得快,不然真就过去了,现在承德宫好像安静下来了,又不知明日起来会有什么动作。”

也是,经此一事,说不定安平能想得开了。

感情之事,不能勉强。

也许她能想得开,也但愿她能想得开。

这些事也没放在心上,因为霍征突然送来了料浆,徐椀又忙了一阵,天黑之后和洪珠一起回了偏殿睡下,一夜无梦,一觉睡到了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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