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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177)+番外

冷不防到了院子里,徐椀一下又从暗处跳了出来,吓了他一跳。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只怕手刀都要劈下去了。

本来也是板着脸的,可自己女儿背着双手,站在他面前一副娇弱模样,晃着身子直求着他,可真让他这个当爹的心疼。

“爹,后门这边太黑了,我不敢走,你送我回去。”

“……”

灯送了顾青城了,想到她们孤男寡女的在一处说着话,他就莫名烦躁,瞪眼看着她,也真是拿她没办法,只好点了头,让她一起走。

徐椀脚步也慢,就与他并肩:“爹,你说你是不是最疼我了?”

赵澜之轻笑出声:“爹当然最疼你,这还得着问吗?”

走过这边院中,转个弯就进了她的园子,她沉默片刻,还不等到石阶下面了,就一把拉住了她爹的袖子,还轻轻晃了晃,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哀求着他:“那你就告诉我,出了什么大事了?”

男人左右看看,四下无人,也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回了她:“你还是等你娘告诉你吧,她觉得能对你说,明个一早就能告诉你,要是不想告诉你,我也不敢说,怕是要被你娘打死的……”

说完,站直了身子,还试图将自己的袖子在她手里拉回来。

徐椀哪里肯放手,狠狠拽着,就在他面前哼道:“你现在就说,要是不说,我就不认你这个爹了!”

她娘要是想说,早就等着她了。

既然一开始就想敷衍她,打发她下去歇息,定是不想告诉她。

只能问她这个爹了,说什么也不能放手。

抓着他的衣袖,可真是什么力气都使出来了,徐椀见他用力拉扯,一抬手就放开了,还震得她爹一趔趄,差点没摔了去。

她看准他站稳了,就开始揉眼睛:“你也不是我亲爹,我从小时候起……”

哽咽着,故意翻腾他欠她那些年的情,果然,男人最是受不住这个,两步到了她的了身边了,也是怕隔墙有耳,赵澜之到底还是低下了头来。

“要出大事了,变天了。”

第142章 一起看星

咬着指甲, 徐椀坐在桌边, 几乎已经到了魂不守舍的地步。

整个京城都处于戒严状态了, 徐回不许她出门,她接连已经三天都没有外面的一点消息了, 自从那晚一别, 整整将近三个月没有见面了。

在这三个月当中, 真的是发生了太多的事。

公主婚事再议之后,卫衡站了出来, 求娶, 赐婚, 尘埃落定。

之后平静了一个来月, 王家旧部一个接着一个出事,本来呈现的三方鼎足, 如今却渐渐崩塌, 人不在后宫,也不在朝政, 只在家里,能在街上得到一星半点顾青城的消息。

这两日城门紧闭,她更是担忧得很。

手指头再一伸到唇边,徐回探身过来, 一巴掌将她手拍落:“怎么又犯了这个毛病了!”

她实在紧张时候, 爱咬手指头,早在小时候就戒掉了,拍着胸口心里还是突突直跳:“娘, 我心里不安,你说他为什么要相信那位?”

徐回也是单手抚额:“你得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么费劲心思把李显推上皇位,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又倒戈?他若忠心耿耿,那李昇在朝,二人相互牵制,再有太皇太后和出了皇后的王家以及新帝,都能安生。”

徐椀突然白了脸,绞着手指头:“可你也说过,男人都有野心,既然安平公主手里掐着李昇的死穴,还有不知道什么样的遗旨,那为何他不趁机扳倒李昇,反而要助他一臂之力呢!”

徐回点头:“娘也想不通,除非他只是想速战速决。如果他有野心,那想要登上那个位置,他势必要付出更多,挡在他面前的,不仅有李显和王家,还有众皇子,即使娶了公主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当然名不正言不顺,但是也不是不无可能。

徐椀想起那个晚上,李显对她下药,他带着她从皇宫里出来时,那般的脸色,也是差到极致,一直隐忍着。

不由唏嘘:“娘,那个位子上的人,都那么可怕吗?你说李显若是亲政,不管顾青城和李昇二人互相角力,剩下哪一个人,那么能有善终吗?”

徐回嗤笑出声:“养虎为患,顾青城养了一条虎,李显心知肚明,他怎会留他,不管是谁,都不会有善终的。”

徐椀心跳又快:“可李昇上位,又能如何?他又能得了善终了?”

娘两个说着话,都毫无忌惮,对于顾青城来说,谁做皇帝都一样,只不过一个是虎崽,一个是虎视眈眈。

徐回垂下了眼帘:“谁说不是呢,他行此一步,若无后路也是险恶得很,人心最是复杂,李昇尤其深不可测,可这些话,说与不说,他心里都是有数的,咱们也就别闲事了,好吃好喝你就好好将养将养身子,还有一个来月就要成亲了,吃饱了就走动走动,别胡思乱想。”

也只得如此,徐椀手指头伸到唇边,才要咬,拿了下去。

娘两个都是心神难安,正说着话,院子里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徐椀快步走了门前打开了房门。

陈姨娘在徐婳的搀扶下,走到了院子里,可她腿软得厉害,还是一下坐了石阶上,这就开始嚎上了,直喊着姑奶奶姑奶奶的。

徐回也站了起来,走出屋了,徐婳过来也是见了礼,随后抹起了眼泪:“姑姑,今个是阿姐的百天祭日,我和娘一早出去寻思给阿姐念念经超度一下,不想到了山上,她……她的坟被人挖开了,尸身不翼而飞了!”

徐回母女面面相觑,也是吃惊。

徐椀也是六神无主:“怎么能,好端端的,谁要徐婼的尸首干什么,都这么久了,本来是想让她入土为安的,怎么又……”

人都死了,谁在这个时候挖她尸首干什么。

陈姨娘还坐在地上哭着:“我苦命的婼儿啊,活着没享福,死了还遭罪,都是娘没用,这都百日了,哪个天杀的抱了她去干什么!”

徐婳在旁补充道:“都是新土痕迹,并不是之前谁干的,而是今天,就今天早上有人挖走了表姐的尸身,这能不能报官?”

越是出现了诡异的事,越是清醒,徐回看向徐椀,也是沉吟片刻:“此事先不要声张,再看两日,你们是怎么出的城?不是说不许出城了吗?”

徐婳摇头:“我们出去的时候还是可以走的,回来却不让进了,还是正好遇见了郡王府的侍卫队,高队长与我们同路放我们回来的。”

一时间也想不到怎么会发生这么诡异的事情,徐回让她们母女先回去歇着,陈姨娘还哭着,因为气愤浑身都直发抖,两个丫鬟搀扶着她,这才走远。

徐椀站了门口,只觉烦躁。

夏日炎炎,徐婼被埋在山上,这都一百天了,说不定尸首都已经快烂一半多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被人弄走,能有什么居心。

一点风都没有,她后背都出了汗,徐回推了她,她才缓过神来。

烈日当头,徐椀拿出绢帕来给自己擦汗,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娘,我回去洗把脸,有什么动静了,就让人去叫我。”

徐回自然是一口应下,正值晌午,阳光灼在地面烫的她脚直疼,快步回了后院,洪珠和洪福都躺在榻上打盹,一见她回来了,忙是给她去打水。

洗了手,也洗了脸,脑海里还是徐婼的事。

总觉得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时还牵扯不到一起去,用凉水洗了脸,人就精神多了,她在家也是坐不住,就让洪运赶了车,出去转了一圈。

可能是太热了,街上行人不多,马车两边的窗帘都挂了起来,能看见外面情景,洪运赶车往远了走了走,到了城边,果然已经禁行。

京中如今已经变成了不流通,却不知这种围困还得多久。

白白在街上闲晃了一个多时辰,徐椀可是被颠簸得困了,靠着车边就闭上了眼睛,洪运晃到家时候,她也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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