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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184)+番外

他环起手指在唇边吹了声口哨,转身,可是大步去了。

徐椀一直看着他走远,这才回头。

回到自己闺房里,洪运已经把锦盒送了来,洪福在屋里看见了,直问着是谁送来的,徐椀说了是霍征送的,伸手抚过锦盒,伸手抱了抱。

也不是抱不动,有点重。

都是密封着的,她有点好奇。

洪福和她一样好奇,二人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地扬眉,之后一个回头去拿了剪刀,一个拿了匕首来。锦盒左右分寸两段,也是个带着蹊跷机关的东西,看着严实合缝的,竟是无处下手。

锦盒就在桌子上面摆着,两个人看了半天,也没能打开。

徐椀双手捧脸,有点泄气:“他这什么东西,还有点重 ,晃了也不动……”

洪福也是跪了一边椅子上面,瞪大了眼睛找盒子两边机关,都快瞪成对眼了:“按理说,应该有暗扣的,怎么好像个石头匣子的。”

正是说着话,院子里又有脚步声,洪珠的声音在门前响起来,随着开门的动静,二人都是回头。

洪珠回手关门,顾青城身形颀长,已经先一步往这边来了。

虽……虽然二人现在是订婚了,但是他这青天白日的,就来她闺房了,这……

徐椀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顾青城神色凝重,到了她的面前,也看见了那锦盒:“霍征来过了?”

她点头,嗯了声,指了指这诡异的大长盒子:“送了我这个,就走了,说是要出远门,两三个月回。”

顾青城脸色更沉,他一手按在盒子上面,一手在盒子下面摸索着,不知触碰到了哪里,再一用力,盒子竟然像个大抽子一样抽出来了。

怎么也没想到,机关竟是这样开的,徐椀啊的一声,真是又惊又喜,可她一低头,却是笑不出来了。

长长的锦盒里,放着那件金丝喜服,摆头位置,还有凤冠首饰。

她目光往上,看向了顾青城:“他……他这是干什么去了?”

他已然转身:“我去追他!”

说着,疾步走过。

第148章 圈地为王

顾青城匆忙来了, 又匆忙走了。

锦盒还开着, 徐椀怔怔看着这件喜服, 伸手抚过,那日看见时候, 就特别喜欢, 上面的金丝线都是双面的, 凤凰展翅,当真和她想的一样美。虽然是折住了, 但是能看见上面精美的图案一角, 领口处的巧妙盘扣, 伸手拿出来, 这喜服可不是一般的重,叫了洪珠和洪福一起抖了开来, 这才看见上衫衣摆处, 点点都是小珍珠。

裙褶下,压着一双红鞋, 头顶的凤冠下,还有锁着红石的盖头。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伸手拿起来,鼻尖竟是发酸, 泪意就涌现了出来。

才一打开, 一封书信从中掉落了下来,盖头和喜服都放了一起,让洪珠和洪福再重新放好, 这就走了窗边,打开书信,里面寥寥几句话,潦草得很。

他从小读书,写字本来不这样的。

她见过许多时候,他也有安静时候,拿着一卷书,下笔时字迹清秀。

低头看着,伸手捂住了口鼻,才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掉下眼泪来,霍征在上面只写了两句话,旧事已成新事遂,哪个敢说短命鬼?出海走商去也,赠卿喜乐,愿一生安好。

只字不提喜服,这分明是送了她嫁衣,愿她一生安好,他却是远走出海了。

虽然是今生不同于前世,但看着这身喜服,怎不难过。将书信塞了怀里,转身就往出跑,到了外面,顾青城早就没有了影踪,让洪运赶了车出来,上车,先奔了霍家去。

几日不来,霍家大门紧闭,咣咣地敲了,只有两个看护家院的小厮还在。

说是夫人让人送回青城了,问起霍征,只说许是在铺子里,家里不回了,就让人看着。

急忙又赶到最近的铺子里,当然也是不在。

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一走了之,问了也是才知道,铺子里的掌事都安排好了,问了又问才有人说是从南城门走,这会儿应该是出城了。

洪运又赶车往南边来,徐椀心急如焚,掀开窗帘往外看着。

街上行人人来人往,往事历历在目,她甚至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候,他那副混账模样,他怎么能这样走,让她心底如何能安。

到了南城门,赶紧下车。

郡王府的车也在,顾青城才回身,她就到了他的面前:“霍征呢?追上他了吗?”

他轻轻颔首,也是叹息:“他自来傲骨,也留不住。”

徐椀望向城外,城外的官道上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说什么了,他要干什么去,出什么海,他这是想要干什么啊,我都去了他府上了,他娘都让人送回青城了!”

他垂着眼帘,反手握了握她手:“他想逆天改命,他说他会活着好好的回来,海上海盗盛行,他要开辟出一条新的商路,成者加官进爵,败者则葬身大海。”

徐椀胸腔当中闷着的这口气,梗在嗓子眼当中,一下失声:“为什么,为什么啊!”

顾青城见她神色,放开她手,扶了她两肩往回走:“没事,我已经让高等派了人紧跟着,你且宽宽心,他已有防备,不会有事的。”

她脚下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去险地,我希望他成家立业,希望他娶妻生子,我以为他想开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倔强,但凡有点闪失,可让别人怎么活呢……”

他二人是一样的愧疚,顾青城叹了口气,放开了她,才牵起她的手,高等匆匆赶了来,他之前才安排了人跟着霍征,迟来一步,到了主子跟前,急忙附耳。

只几句话,顾青城脸色顿变。

他拍了徐椀胳臂一下,见她回神了,下颌才往她家车上点了点:“回去罢!”

说着转身要走,徐椀见她这般模样,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哪里去?”

高等额角上都见了汗意,定是出了大事了,她心如捣鼓,莫名地气虚起来,焦虑令人心浮气躁,四目相对时,顾青城一步上前,拥住了她。

大庭广众之下,他一低头,薄唇轻轻在她额头上面沾了一下,随后立即放开了她:“回府里去,别出来乱走,我也没事。”

眸色微动,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

徐椀点头,赶紧回了车上,让洪运赶车回家。

徐婼的死,让徐家消沉了些许日子,一直也没缓和起来,徐瑾瑜已被革职在府,日日就是读书吃酒,陈姨娘和徐婳偶尔出来走动,也日渐消瘦。

徐椀回了家中,赵澜之和徐回也已经从卫家赶了回来,一家人坐了一起,说起霍征,她爹娘竟是知道,说是前一日那小子来找他吃酒了。

京中事,都托付了徐回。

酒醉时候,他还直管赵澜之叫爹,二人喝到了大天亮,徐椀竟是不知,当真唏嘘。

她一直站在娘亲身后,恹恹地。

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她只能暗暗期盼着,他能平安回来,不然余生得多愧疚。

才说了一会话,前院来人了,赵澜之朝中有事急忙走了。

徐回给女儿拉到了面前来,扬着脸看她:“哟,怎么哭了?”

其实她从小不爱哭的,徐椀也是伸手抹了把脸,才惊觉自己落泪,赶紧擦了,一抬眸眼睛红红的:“娘,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他怎么能这么傻,怎么能这么傻呢,上辈子就早早死了,我甚至都没见过他,为什么这辈子让人牵肠挂肚的,他就好好的娶一房媳妇,生几个孩子,好好的,不好吗?”

提及霍征,心里全是愧疚,这就把顾青城给她讲的关于霍征的事说了一遍。

上辈子时候,赵澜之亡于谷中,这个像极了的他的少年,徐回是很喜欢他的,一直对他说,要把女儿许配给他云云,然而今生赵澜之还好好活着,徐回再见霍征,却再无了爱屋及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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