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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186)+番外

徐椀特意拿了药熬了,借着热气给他熏了鼻底,狠狠打了几个喷嚏才通了些。小家伙头脑发昏浑身难受,偏偏徐回不在,没办法,当姐姐的只能哄着了。

背着赵昶,徐椀就在他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着,给他讲着故事:“伏羲看见了一副美妙的化境,那些龙马振翼飞出悠悠然顺河而下,直落了河中的石头上面,通体卦分明并且还闪闪发光,他依照着心中所想,借此场景分出一二阴阳,并以东南西北为八卦之象……”

她走得不快,背上的赵昶两手环着她的颈子,声音低低的:“阿姐这个故事讲过了。”

徐椀向上一托,紧紧背稳了他:“那就换一个,说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山里……”

才开了一个头,走到窗前,站住了。

顾青城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窗外正看着她们两个,她也看着他,四目相对,千言万语都梗住了一般。随后,他走过窗边,进了屋里,她往出走了两步,等他到了跟前,侧过身去。

他顺手接过赵昶去,抱了在怀里,让孩子靠在自己的肩头上面。

徐椀肩头发酸,一手轻轻捶着:“你这是,要走了?”

嗯了一声,顾青城低眸看着她:“回封地。”

她知道,也是笑笑:“那我呢?”

她小的时候,曾想过最多也就十年,等她十年,不想等了十年之后,二人还是未婚,单手抱着赵昶,另只手就到她眉心轻点了点。

顾青城也是轻勾了唇:“是呢,本王要回封地了,那本王的王妃,何时回?”

说着,这只手也张开了手臂来。

徐椀被他这轻松口气打败,狠狠投了他怀中,也环住了他的腰身:“你真是太坏了,明明知道我的心意,还故意来动摇。”

这些日子一直未见,但是已彼此信任,也懂了彼此。

赵昶靠了他的肩头上面昏昏欲睡,徐椀也闷了他的胸前,顾青城拥着她们,看向窗外:“你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霍征还无下落,这时候成婚,愧心太重,再等等,阿蛮再等等。”

她狠狠点着头:“霍征这个混蛋,他不会有事的,也不仅是因为他,我爹去了边关,京中不稳,我也担心我娘,这个时候实在不能远嫁。”

他知道,所以他来了:“知道,岳父大人安顿好了,想必会将妻儿接过去,到时再议婚事。”

徐椀蹭着他,紧紧抱着他:“只是,我有些舍不得你。”

他自然也是舍不得,扣着她在怀里,也是叹息:“我也舍不得你。”

她抬起了头来,已是热泪盈眶。

顾青城终究心疼,一手给她擦着泪,抬起了她的下颌,低头。

可惜,原本以为要睡着了的赵昶忽然叫了一声,一手捂在他的唇上,挣扎着,一手又捂住了徐椀的脸,生生将两个人分开了来。

自此,他一点不困了。

也不肯让顾青城抱了,下了地了,谁也不跟,就一直牵着阿姐的手,警惕地看着她们两个。

也真是哭笑不得,徐椀只得牵着他手。

顾青城绕过这小家伙,在另外一侧,偷偷牵她的手:“多则一年,少则三月,霍征定回,到时,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你万万不能动心。”

她笑着瞪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由于赵昶一直捣乱,两个人也没说得上什么话,明明分别这么感伤的事,被个孩子搅了,也觉得悲伤不起来了,时候不早了,顾青城等不得了,到底隔着赵昶再拥了徐椀。

薄唇就落在她的额头,又落在她的鼻尖,往下又落了她唇上。

千般不舍,万般不舍,也到底是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赵昶才消停了些。

不多一会儿,徐回也回来了,小家伙一见了亲娘,立即撇下了姐姐,被弟弟缠了半天,这会儿只剩自己了,空落落的,徐椀站在自家院子当中,脑子里却是那一身红衣。

前世今生,纠葛已断。

上辈子,她没有见过霍征,但是顾青城却是与她不同,霍征若有事,只怕他于心难安。

他等,等霍征的消息。

她也等,等前生所有因果,亲手了断。

快步走了后院马厩,牵出了一匹马来,院子里的小厮瞧见她了,都追着她问腰干什么去,她心如捣鼓,快步出了后门,飞身上马。

是了,她还有一句话没有告诉他。

马儿疾驰了出去,徐椀长长出了这口气,她要当着他的面告诉他,心悦他,也非他不嫁,今生若是无缘,她就去当姑子去!

第150章 等不及了

春光盎然, 又一年春时, 桃花开得正盛。

天香楼上的雅间里, 一人临窗而坐,她一身青黛, 单手托腮, 微风轻抚过脸庞, 眉眼如画,精致得她整个人都似乎融入了美景当中。

她坐了好一会儿了, 正所谓春困秋乏, 阳光暖暖的照在她身上, 迷迷糊糊就入了梦。梦中少年少女都看不清脸庞, 正觉心动,耳边珠帘微动, 珠玉叮当响着, 一下将她从好梦当中惊醒了。

洪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双手还捧着一封书信:“主子来信了, 从送到的。”

女子点头,不是别人,正是徐椀,伸手拿了信来, 当着洪福的面这就拆开了, 自从大半年之前的一别之后,她和顾青城二人再未见过。

他回青城封地,她留守京中。

春祭之后, 李昇改年号为元庆,正式登基了。

娘亲和赵昶后来也被爹爹接走了,留下徐捥在京中看守祖业以及霍征名下店铺,春祭时候,向宫中送的衣料每一件她都亲自掌了眼,可算告一段落了,才歇了这么一歇。

这么大半年的时间,她和顾青城一直靠书信来往。

她忙得太久了,甚至已经忘记了上一次回信是什么时候了,打开书信,密密长长,从上看到下面,她勾着唇,实在抑制不住的笑意这就漾了出来。

街上敲锣打鼓的,也不知什么事喧闹得很,她无心观看,让洪福去拿了笔墨,坐了这窗边开始回信。

她一切还好,她只是想说,一切都还好,只是很想他。

近日发生的事情,想事无巨细地都讲给他听,可更多的是想念,想得想要不管不顾奔了青城去,这就和他在一块,日夜都缠在一起,也是有心挑着逗他心,写得更是露骨,抿着唇笑,回想他的来信都是一本正经的,想象不出他什么样的表情,自己笑嘻嘻看了半晌,才是干咳两声,放下了笔。

洪福在旁研磨:“小姐好歹也写点煽人的话,这一来一往还不得月把的,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徐椀笑笑:“时间长了,也很有意思。”

洪福叹着气:“这么远的地,见也见不到,有什么意思,主子在青城也不知怎么样了,小姐就一点不担心的么?”

徐椀收好了信,揣了在怀里:“担心什么?”

她站了起来还抻了个懒腰,推了洪福往出走,说要回去了。

天香楼外停着她家马车,洪运正在一边和人说着话,洪福叫了他,过来给徐椀拿马扎,空中白云飘远,这春日暖阳照在人身上,可是舒服得很。

徐椀提裙上车,让洪福也上车她却只说坐了外面。

掀开车帘,才要进去,徐椀僵在了那里,车内不知什么时候早坐了人,他一身锦衣,坐了里面一手扶窗,慵懒至极。

进了车厢里了,啪嗒放下车帘,她直接奔着他就扑了过去!

顾青城伸手接住,她这就挂了他身上,坐了他的腿上,埋首在他胸前:“你怎么来了呀!也不说一声,这边书信才到,你人就到了,故意的吧!”

的确是故意的,顾青城低头嗅着她发间的香味,也拥紧了她:“青城那边已经安顿好了,你这怎地还杳无音信的?”

徐椀靠了他肩上,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不知道,霍征还没个消息,我这两日托了人,可也没问出个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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