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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190)+番外

不等他说完,徐椀一桃枝又扫了过来,他侧身避过,又抓住了桃枝。

徐椀看着他笑:“啧啧啧,这一枝桃花在你身前都要失了颜色了,再过几年,却不知谁家小姐,能有如此福气,入我弟的眼。你现在还是小,并不懂得那些,都听人家说干什么,孩子想有自然就有了,你姐夫也待我极好,你要非想听听别人怎么说,那在府上住上两日,再出去看看,保准都说青陵君宠妻如命呢!”

赵昶最不喜别人拿他容颜说事,自然着恼。

他们母子在府上多住了两日,不过也真是,眼见为实,他这姐夫真是疼妻爱妻,耳听……耳听也是这样,再出门去,那些百姓们又是津津乐道,真是说青陵君宠妻如命呢!

第153章 少年

元庆六年秋, 青城青陵君为青陵君广邀宾客, 为顾家双子试儿(抓周)。

去年的这个时候, 顾青城喜得双子。

确切的说,是一子一女, 百姓们又是津津乐道, 多年不出双生子了, 没想到他们王妃不生则以,一生还是双生子, 一下儿女双全, 就连寻常百姓都要为他们的青陵君高兴了。

镇守边关整整五年时间, 赵澜之被调遣回京, 卫衡则重振旗鼓,去了边关。卫府的俪夫人五年也为他生下了两个儿子, 如今带着儿女女儿都随军去了, 只留公主一人留守京中。

六年的时间了,青城早已今非昔比, 如今一派繁华,百姓们感念青陵君与王妃所做,纷纷为双子祈福。香铺堂口总能收到不知名的福袋,徐椀都一一收了起来。

时值赵昶十岁, 才回了京中, 又随爹娘来了青城探望姐姐。

夕阳西下时候,赵家马车到了王府门前,徐椀早就门口等候迎接了, 赵澜之先行下车,徐回紧随其后。花桂也来了,她跟赵昶坐了一车,徐椀见过了爹娘,又到后面接自己弟弟。

花桂给掀开了车帘,赵昶最后下车。

他一身白衣,分明是淡素得不能再素的白,也被他穿出了些许美态来,他越是长大,越是讨厌被人说生了什么女相,总是冷着一张脸,用赵澜之的话说,那就是一点也不可爱了,不如小时候哭唧唧。

缓步下车,徐椀抬眼就笑。

见她笑意,赵昶一扇子敲在她额头上面,淡然走过:“你要再敢说那些话,我这就回京。”

她忍住夸他越长越好看的那些话,转身跟上了他的脚步:“我可什么都没说,怎么样,回京中住着还习惯么?听说书院又翻修了,你也去读书了?有要好的同窗吗?”

京中的书院的确是翻修了,赵昶脚步也快,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恼色:“没有。”

徐椀快走两步,与他并肩:“怎么可能,一个也没有?”

听见姐俩个说话,赵澜之也是回头:“别听他胡说,我去看过两次,你阿弟去书院带的书箱,那里面每日都有人送福袋和礼物,在书院,可是很多人想与他结交的。”

赵昶年纪虽还不大,却是不耐烦应对那些事。

为人父母的,赵澜之却是关切得很,见儿子没有开口,也是笑:“为父很是欣慰,阿蛮你知道吗?书院翻修之后,女学多得很,现在就有小姑娘给昶儿送小东西呢,估摸着,长大了娶媳妇肯定不会像他爹这么费力了。”

话音才落,赵昶果然已恼:“爹!”

徐回在前面悄然伸腿,差点绊倒赵澜之,他踉跄了下,才是站稳,哈哈大笑:“哦是了,爹说错了,爹错了,爹娶媳妇费力也不是你们娘亲的错,是爹太无能了哈哈……”

说完了,少不得还得意地扬眉嘚瑟下。

赵昶见惯不惯,别开了眼。

一家人进了王府了,因是顾青城不在,最要紧的事都是去看孩子,都奔了后院去。洪珠和洪福一人看了一个,刚好一整岁,前两日妹妹先会走了,正是淘气时候,在屋里打转转。

哥哥先出生的,取名顾昱,妹妹迟了一些,名唤明珠。

两个孩子模样几乎一模一样,双生子本来就是凶险,徐椀生产之时更有崩血前兆,从鬼门关转一圈回来,顾青城可是打定主意了,以后再不生了。

为人母了,更能体会当娘的心情,亲手掀开门帘,让他们都进了屋里了,很快屋里传来了爹娘的笑声,她没有进去,在外面长长地吁了口气。

她还有事要做,每次爹娘到青城来,都要去从前的小院子住两天。

没想到这么快到了,还没有过去收拾收拾,在府里叫了两个丫鬟和两个小厮,让花桂带着她们先过去拾掇着了,她让人备车,先去了香铺堂口,特意给爹娘拿了新制的安眠香,也出来了。

当年的小院子,也有许多美好回忆,时间过得好快。

窗帘挂了起来,徐椀趴在车窗上面,看着街上过往行人,也是感慨万千。

又一个十年过去了,她的人生已经几近圆满,走过两条街,马车转进了巷口,再过这个十字巷口,走过长长是巷子,最里侧的那一家,就是曾经她和爹娘住过的院子。

也似乎是这样的一天,看着巷子里的高墙,忽然唏嘘起来。

第一次见到霍征,就是在这里。

车夫赶着车,转过巷口来。

马儿身上的铃铛叮铃作响,徐椀单手托腮,才往前瞥去,一下怔住了。

前面不远处,一个男人,一身青衣,他一只手搭在高墙上面,慢慢在前面走着,指尖轻轻滑过高墙青砖,身形颀长。

车夫吆喝了一声:“前面!让一让!让一让!”

莫名地,有一种熟悉感,徐椀皱起眉来,她掀开车帘,叫车夫停了车,这就跳下了车来。前面的男人并没有回头,他一直往前走着,走得很慢很慢,那修长的指节还些许曲着,指腹扣过墙上青砖,快走到头了,才站住了。

徐椀往前走去:“诶?”

她不敢确定,脚步越发快了起来,一直走到男人背后,站住了。

他缓缓转过身来,眼底都是笑意:“刚才走了一百步,我跟佛祖许了愿,没想到佛祖这般眷顾我,阿蛮,真是好久好久不见了。”

眼底一道不大明显的疤,将他这笑意显得更是痞坏痞坏的。

霍征一身青衣,却与十年前身形不大一样了,他长得更高,也更清俊了,只这笑意,万年不变的,徐椀也是惊喜交加:“霍征!真的是你!”

他点头,歪着头看她:“都是做娘的人了,为什么还这么瘦呢!”

顾青城也总是说她养不肉,徐椀笑笑,不以为意:“我一直这样,倒是你,几年不见,现在怎么样?听我娘在信中提及过,说你已入朝走上仕途了,可还好?”

霍征点头,目光透过她的肩膀,看向她身后马车,车上的车夫直往这边张望着,他立即岔了话去:“我还好,你这是干什么去?”

徐椀笑,往巷子里指了指:“给我爹娘点点香,驱驱蚊虫。”

他回眸,也是感慨万千:“走吧,一起过去看看,我也多年没有回青城,甚是想……念。”

点头,她与他并肩,一起往巷子最里的小院子走去。

花桂带着小厮和丫鬟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新添置了些家具家什,丫鬟们掸着灰,徐椀带着霍征走进院里,让他帮忙拿着香料。

他四下看看,有些却步:“屋里还有人的吗?我进去不好吧?”

她抚额:“有人的,放心吧,谁敢说什么。”

花桂在屋里干活呢,也是怕他不自在,香炉都拿了前堂屋里来。

他还是那般话多,问她许多问题。

问她在青城可还住得惯,问她喝着青城的水可还喝得惯,问她现在有没有喜欢吃咸饼多一些,问她孩子们的名字都叫什么,问她香铺的事,总之有很多很多想知道的。

一起调着香,她一一答了,也是好奇:“你呢,你成亲了没有?我记得上一次我问我爹的时候,他还说你没有成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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