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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192)+番外

赵昶皱眉,低了眼帘看书。

李妍站了起来,也看向窗外:“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平白惹人嬉笑。”

李锦扬着脸,伸手遮住雪花:“既然不想惹人嬉笑,那为什么要做惹人笑的事,赵昶在那看书,你为什么非要做他对面,整个书院,哪个不知道他就是本公主的人,姐姐是要跟我抢的吗?”

说着哼了一声,扬声道:“赵昶!赵珍珠!你给我下来!听见没有!”

她声音也大,李妍耳根发热,回眸看向赵昶,羞愤难当。

下面那些个,也自然起哄。

李妍看向赵昶,见他未动,直咬着唇:“你就任她这般胡言乱语的么,我知道她从小欺负你便是习惯了,她就是这样刁蛮任性的人,我知道……”

外面叫着赵昶赵珍珠的,李锦大有一种不把人叫下去就马上冲上来的劲头。

赵昶手里的书啪嗒一下合上了,这就站了起来:“你知道什么……”

他走到书架旁,按着顺序将书放了上去。

李妍回头时候,少年一紧大氅,已是下了楼去了。

她指尖冰凉,也是咬牙。

赵昶出了书阁,点点雪花落在他的头顶,他尤其不喜欢这种冰冰凉的感触,从小早产,小时候身子就不大好,一凉着总要伤风寒的,是以从来小心。

林清州平时与他还好,这就迎了上来:“诶,我们赵昶兄弟,怎么下来了,看来公主口谕,可是不敢违抗呢……嗯?你小子是不是早就在上面偷着乐了,不然怎么人一叫就下来了……”

言语间,还拍着他的肩头打闹。

因为大雪,书院停课 ,其实已经可以回家了。赵昶脚步匆匆,直往外走去:“吵死了。”

林清州笑闹着,非也学着李锦口气,叫了声赵珍珠,一记重拐拐在他的胸口,回手抻过手臂,一扭再一用力,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赵昶走了他面前,垂眸,神色淡漠:“我说过了,不许再叫赵珍珠这个名字。”

动作之间,大氅上又落了些雪,不耐拂去,转身就走。

旁边几人,可是不敢再笑,李锦才不以为意,等他要走过身边时候拦住了他:“喂,孤男寡女在楼上,你都不知道要避嫌的吗?”

他错开一步,要走过,她便也向右一步拦住了,见他不语,李锦渐恼:“怎么地,说你还不愿意听了,你要干什么去?”

赵昶叹气,回眸看着她:“我要回去了,让开。”

李锦掐腰:“不让,怎么着?”

四目相对,他眼底都是红,忙别开了眼:“让开。”

李锦余光当中瞥见楼上书阁窗口,李妍还站在那里看着外面动静,更是分寸不让,还伸手往上指了指:“你看,人家都追到书阁来了,你还跟我闹脾气,怎么着,我说你就是本公主的人,说的不对吗?”

赵昶神色更冷:“哪个是你的人?”

说着绕过她了,更是往书院外面走去。

李锦瞪他,转身就来追,可才站了一会儿,身上那点热乎气都被风吹没了,再一动,被雪打透的身上可真是冰冰的凉,凉得她连连打了两个喷嚏,鼻尖酸得不行,这就站住了。

冷风一吹,真是冻得咬牙了:“赵、珍、珠!你敢这么走试试!”

叫骂一声,又是连连两个喷嚏,赵昶回头,少女鼻尖通红,眼睛也红,见他站住了,蹬蹬蹬小跑到了他面前,李锦抱着双臂,还直跺着脚:“好冷……我我好冷。”

少年低眸,随即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一下抖开披了她的肩头,还仔细给她系上了带子:“冷就回宫去,在这闹什么。”

纷纷大雪,一白一红,倒也是个景。

第155章 喜欢

日上三竿, 暖暖春日, 当真是令人昏昏发困。

老师在前面打着盹, 手里的戒尺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自己腿上,他嘴边的那胡子长的, 很是肆意, 平时凶神恶煞一样的人, 当真是睡着了,还是有点可爱的。

赵昶最先写完文论, 坐了窗边也是单手托腮。

手边还放着一纸桃扇, 是女学那边传过来的, 上面寥寥几字, 约他天桥放灯,拿起来看过之后就随手放了一边。

前面的林清州回过头来看着他:“赵昶, 今晚上桃元节, 你要干什么去?”

窗外桃花开得正盛,一片桃粉。

每年的春时十五夜, 晚上都要过桃元节的。

自李昇登基以来,民风一年比一年开放,少年少女尤其喜欢在桃元节玩闹,相互送一些小东西, 最常见的便是花灯, 自己做的花灯,上面写上情诗,也别有一番情义。

说起桃元节, 对于赵昶来说,简直是噩梦一样。

每一年都和李锦一起过的,然而这姑娘没一年消停过,去年时二人上街,她喝了人家的陈酿桃花醉,结果又哭又闹,还是他给背回来的。

林清州又叫了他一声,赵昶看着窗外,没听见他的话一样。

刘究便也转了过来,戳着他的一边胳膊:“喂,那扇子谁给的?该不是公主又叫你了吧,别呀,今年咱们一起上街吧,林清州说是要去个好地方,你去不去?”

赵昶回头,瞥过他们期待的脸:“不去。”

林清州笑嘻嘻地拿了书册遮掩,来拿纸扇与他低声笑道:“我来看看是谁……知道吗?京中新开了一家青楼,都说那里面的小姑娘都是外域的,长得特别野,不想去看看吗?”

赵昶更是不感兴趣:“今日有约了。”

刘究瞪了林清州一眼,也凑过来看了一眼:“我来瞧瞧,诶呦不是公主字迹,这谁还约了天桥边放灯……不是公主的话就没事了,你瞧林清州他这点出息,看什么看,多带些银钱,到时候直接要一个不就得了,听说外域的姑娘可是跟咱们这的不一样,亲个嘴都是别样滋味的。”

因常有人给赵昶送些小东西和书信,所以也见怪不怪,不当回事了。

正是嬉笑,话音才落,一声轻咳声在他背后响起。

林清州推了他一把,刘究还沉浸在姑娘的软香当中,没当回事,啧啧啧地。

然后,惊雷在他头顶炸响:“亲谁的嘴?”

老夫子的戒尺已经搭在他的颈边了,刘究双手举起连忙告饶,伴随着啪嗒啪嗒的击打声,戒尺就真的抽在了他的肩膀上。

“说!亲谁的嘴!”

“夫子饶命,饶命啊!不是我说的,是……是那个赵昶!他才说京中新开的青楼,说里面有几个异域女子,他说的,不是我说的,他说那几个异域女子……亲了……啊啊……”

话未说完,又是挨了两下,林清州在旁偷笑,也挨了两下。

老夫子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一眼不看着就挑事,说什么赵昶说的?真当我老糊涂了吗?嗯?”

他戒尺都伸到赵昶面前来了,使劲敲着案面,看着他也是怒目以对:“听见了没有,他们说是你说的,你说的?嗯?”

赵昶家教甚严,他光是想了一下,这种话要传到李锦耳朵里面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头疼,当然皱眉:“我疯了,说那种话。”

这就是变相的否认了,老夫子直接用戒尺将林清州和刘究抽了起来,罚他们在外面打扫院子,这两个气不过,也狠瞪了赵昶,说他不讲义气。

其实这两个都是他爹旧部,平时常在一起玩的。

老夫子走了之后,又被这两个求着一起去扫院子,此时桃花遍地,桃树下最是难扫,这些个不怕事大的,就喜欢到处乱嚼舌根,传来传去就到了女学那边。

因赵昶从来都在风口浪尖,所以说他的人最多。

后来传到李锦耳朵里面时候,就变了味道,说是赵昶林清州和刘究三人,在老夫子眼皮子底下商议要去青楼的事情,刘究说的那句话也变成了笑谈。

少年之间,对于这种事其实是向往的,好奇的。

是以,结课了之后,真的有三三两两相约去青楼见闻见闻的,赵昶帮着刘究和林清州扫了院子之后,三人最晚在书院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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