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代嫁宠妃(重生)(28)+番外

徐凤白回头看他:“你还要坐多久?”

简直要命了,赵澜之面不改色:“再一会儿,再一会儿就走。”

解开胸前束缚,胸口的药布也露了出来,看见她走了柜子前面去换药布,他赶紧跟上,问她伤口好了没有,她打开让他看看,本来就是旧伤,已无大碍了。

包上伤处,直接穿了里衣,徐凤白也拆开了发冠,披着长发坐了镜前。

赵澜之站了她的旁边,把栗子放了桌子上。

她好笑地在镜子里看着他:“漱过口了,不想吃了,你什么时候走,马上要夜禁了吧?”

丝毫没有要留他的意思,女人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他有心上前再赖一会儿,见她又坐了床边,似乎真的这就要歇下了,也就叹了口气。

“算了,我走了,你早点歇息。”

徐凤白点头,目送他转身。

她起身靠了床边墙上,在心里数数,一二三四五六……

脚步声果然去而复返,不等十个手指头数完,赵澜之又大步走了回来,女人倚着墙,抱臂而立,唇边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来。

赵澜之看见她站在那,到了她面前,扬起了脸来:“真不留我?再不留我可就真走了。”

他伸手到她面前,故意做出一种你再不拉住我我就走了的姿态。徐凤白许久没有这样放松过,看着他,更是勾唇笑得不能自已,她别开脸,虽不说话,却拉住了他的手。

他的反应是直接拥她入怀,低头,寻了她的唇瓣抵死纠缠。

半晌得空了,徐凤白将他推开一些:“只这一晚,以后不许来。”

从前她找他时候,也说过是露水夫妻不作数的,后来生了阿蛮以后更是把他抛到脑后,若非他缠得紧,估计也早就一拍两散了,这种话他听过不下百次,才不当真。

拉扯着,难免情动。

烛火跳着火花,呼吸也急促起来,冷不防徐椀这一声阿蛮,惊得两个人赶紧分开了来。

赵澜之慌忙拢了衣衫,下意识就跑到了屏风后面,二人倒是默契十足,徐凤白拉了挂在屏风上面的外衫将他的影子遮住,这才走出来一些:“什么事?这么晚了,你怎地还不睡?谁跟着你呢?”

徐椀的声音在门外软软响起:“我想问舅舅点事,没有人跟着我。”

徐凤白拢了长发随意在脑后一扎,又在大柜里拿了斗篷披了身上,走到门前来:“什么事明天再说……”

话未说完,门外的小姑娘突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她赶紧打开了房门,徐椀怀里抱着个手炉,正怯怯地看着她:“小舅舅,我可以进来吗?”

这副模样像个小可怜,徐凤白点点头,让她快进来。

手炉不大热乎了,徐椀把它放在了桌子上面。

桌上都是栗子壳,俩碗茶一边一个,一个空着一个满着。

水壶似乎还热着,她伸手,试着摸了摸果然很暖,赶紧揽了过来。

徐凤白坐了另外一侧,上下打量着她衣着:“晚上出来怎不多穿点,也没个人跟着,花桂干什么去了?”

徐椀忙说:“我跟着徐妧去探望顾大公子了,回来没告诉花桂就来这了,也没想到外面竟然这么冷了,不是她的错。”

徐凤白没有束发,光只看着她的脸,果然不大一样。

这么看着,竟也觉得很是亲近。

果然,今日的小舅舅看着十分的温柔,也没有再怪花桂,光只看着她:“要问什么事,天凉了,要记得早点歇息,别让舅舅担心。”

徐椀点头,连忙应下。

不过她没有忘记前来的目的:“我爹说你十三岁就上战场了,是真的吗?”

徐凤白嗯了声,目光在屏风上一扫而过:“是真的,怎么了?”

徐椀双手捂了水壶两边,取着暖:“舅舅,最近都无战事的吗?”

徐凤白不知道她一个小孩子突然问这个问题干什么,眸色渐沉:“怎么?突然问这个。”

徐椀忙说,不想让他离京。

“假若有了战事能不能先告诉我,不然不见舅舅,我一定会伤心很久的。”

“好。”

“对了,小舅舅,后院住的那个什么顾大公子,真的是长公主的儿子吗?徐妧说他暂住府里,却不知道他要住到什么时候呢?”

“……”

好不容易把问题引到了后院那个身上去,徐凤白却是沉下了脸来。

后院那些小动作,她不是不知道,各房献殷勤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眼见着徐椀也来问他的事,只当这孩子跟着徐妧,也生了什么心思,顿时不快起来。

“你还小,只管吃喝玩乐日日开心就好了,别想太多。”站起来,不由分说地转身,“我给你拿件能披着些的,送你回去。”

徐椀心念一动,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想必是误会了,她才要叫住小舅舅,却是眼看着舅舅斗篷一动,烛火猛地忽闪偏过了光亮去,隔着屏风的暗处被这么一晃,似有个影子动了下。

也只那么一瞬,烛火又直了,屏风后面暗得可以,什么都看不清了。

分明是个人影!

也是有迹可循,目光扫过桌面那两只茶碗,心下了然。

徐椀不敢再看,低了头来。她想起李昇和小舅舅那日模样,更是忐忑,难不成这屋里还有个男人不成?小舅舅果然喜欢男人,在家里藏了男人?还是,藏了的就是二皇子李昇?

正是胡思乱想,脚一动踢了个东西。

一柄长剑就靠了桌腿边上,之前被桌腿挡住并未在意,此时被她一踢差点踢倒,徐椀连忙扶住,可再看一眼,立即呆住了。

放开水壶,桌面上,一堆栗子壳。

心里怦怦直跳,小舅舅的斗篷下面,分明能看见里衣,那之前就是歇下了?

五味杂陈,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垂着眼,余光当中是那柄长剑。

之前回来时候,赵澜之还给她看过,徐椀站了起来,下意识就走向了这边屏风。她爹对她讲的她娘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在心里,他说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眼里,漾出来的柔情蜜意,可不似作假。

站住了,一抬头徐凤白正站了对面看着她。

徐椀忙是扯唇笑了:“小舅舅,出来半天了,我是有点困乏了,该回去了。”

徐凤白手里还拿着个小些的斗篷,也是从前徐椀穿过的。

走过来给她披上,这就要送她回去。

徐椀回到桌边拿起了手炉,却是笑笑:“院子里也亮着,不用舅舅送的,我自己回去就行。”

徐凤白也没有勉强,送她到门口。

在门口看着小姑娘的身影就隐没在了假山后面,这才关门。

约莫着女儿走远了,赵澜之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真是虚惊一场,他衣衫已经齐整了,走了徐凤白的面前,长长叹了口气:“真是我亲闺女,来得也真是时候,幸好她没看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解释。”

当然了,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其中牵扯多少事,只能先瞒着。

徐凤白也是抚额。

她就那么站在门口,赵澜之有心继续温存一番,才一伸臂,却被她拍了下去。

烛火映着这边,想必这时候两个人的影子应该就在门上。

徐凤白回头看了眼:“她看见你了。”

说着,对着他那长剑下颌一点,用轻的不可思议的声音说道 :“只是现在还不确定你在我这房里干什么,这孩子心里能藏事了,她走的时候看似镇定,目光却是避开了我,说不定现在就藏在假山后面看着这里。”

赵澜之大步过去,拿起了长剑,明白过来:“那我得走了。”

说着回身径自又回了门口。

两个人最大的默契就是阿蛮,不用多说,就明白对方心中所想,冷风吹着,不能让孩子有多顾虑,也不能让她在外面多站一会儿,让她胡思乱想,不如直接当着她的面做个戏。

上一篇:宠妾之后 下一篇:除了美貌我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