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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34)+番外

徐妧睡了两天之后,好吃好喝就活蹦乱跳了,倒是徐椀出了一身的汗,被风一吹,回来就有点伤风,大夫给开了药,在老夫子那也告了假,一连几天没有出门。

听花桂说,徐婳和徐婼也都染上了风寒,还有北边楼里那个,据说也受了风邪之气。养了几日,身子没有大碍了,小姐妹们又活动起来,就光剩徐婳病气未去,没有出来。

地上那层清雪早就化成了虚无,这日阳光明媚,徐椀才起来,徐凤白就来了。

这两日他一得空就来,探望得很勤。

半长的头发披在肩头上,花桂给徐椀梳着头,她坐在镜子前面,看着小舅舅走近,笑了笑。

徐凤白直接站了她的后面,花桂扬着脸,扯着徐椀的头发对他轻晃了晃:“你试试?”

徐凤白随手接了过来:“试试就试试。”

说着,果真编了起来。

说起来他的手还真的很巧的,编起发辫来也有模有样的。

徐椀低头摆弄着桌上的发饰:“小舅舅,今天不用上朝的吗?”

徐凤白嗯了声,在她后脑勺轻轻板正了下:“别动,也就闲这么两日。”

照猫画虎的结果就是,两边发辫梳得一团糟。

花桂挽救了下,就给她辫子都卷了起来,白嫩的小脸,左右一边一个发包,也可爱得紧。小白蹭了她的脚边来,喵喵直叫着,徐椀顶着这包子头,抱起了猫儿来。

小猫儿一小团,这就缩了她怀里。

徐椀抱着它,像哄一个小孩子一样,喵喵着轻抚着这白团子,转身走了窗边:“小白今天真乖,一会儿给你吃小鱼干儿吧!”

花桂一旁和徐凤白说着话,两个人的目光都在这小不点身上。

徐椀一边逗着猫儿,竖起了耳朵。

花桂这会叹起了气:“不是说过了年再去么,怎么走这么早?”

徐凤白似乎在笑:“运粮队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能含糊过去,我亲自去才行,就是阿蛮总放心不下,你帮着她爹顾看着些。”

花桂自然是一口应下:“放心吧,这次我一定寸步不离,一定护好阿蛮周全。”

徐凤白也是嗯了声:“后院那个也算上心,他定然是知道我要离京,才突然要认什么干亲,阿蛮多一个人照顾也好,顾青城绝非池中之物……”

说到这了,花桂似有忐忑:“说到这个干亲,我总想着你那时候……”

她话没有说完,徐凤白却是失笑:“你信那个?那只是李昇那个疯子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在我这里,没有人能随便主宰阿蛮的婚事。”

她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徐椀不由怔住了。

随即徐凤白走了她背后,拍了她的肩头让她转过来:“阿蛮,有件事告诉你。”

徐椀眨眼:“什么事啊?”

徐凤白看着她怀里的猫儿,垂眸看着:“这猫儿哪来的?”

她如实相告:“后院那个顾大公子送的,他给每个孩子都送了礼物,徐妧的是个小马车,我的是个小猫,舅舅你看,很可爱吧?”

微扬着笑脸,小姑娘这张脸是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徐凤白轻轻颔首:“嗯,很可爱~”

徐椀抱着猫儿,还举了举:“抱着很软很软的,舅舅要不要抱一下……”

话未说完,整个人都被拥住了。

徐凤白把她拥了怀里,最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阿蛮,你爹说今个不当值,晚点过来接你,你暂时和他住一段时间,怎么样?”

徐椀是喜上眉梢,简直不敢相信:“真的吗?我爹今天就来接我?”

发自内心的愉悦,掩饰不了的开心,徐凤白无语地看着她:“你爹来接你,那么高兴吗?去他那里有什么好,也没有姐妹一起玩耍,他当差去的话,估计也就只有晚上才能见,他那个性子……”

不等他说完,徐椀已经狠狠点头了:“高兴!我想去!”

徐凤白苦笑着点点头,爱怜地抚了下她的发包:“那好,去吧,舅舅有事要离开一阵子,估计得小半年才能回,你在你爹那住够了,就回来住段时日,喜欢去哪就去哪,舅舅回来就去接你。”

除了爹爹,可能就这个舅舅最亲近了。

徐椀点头,其实也很舍不得和他分开。

徐凤白在她屋里坐了好一会儿才走,知道自己要离开将军府了,赶紧让洪珠和花桂帮她收拾衣物,才收拾了一会儿,徐妧来了。

她也是听说徐椀要走了,赶紧过来看看。

少不得要和几个小姐妹告别一下,俩人一起说了会话,就出来了。

到了王夫人院里给舅舅舅母见了礼,又去了姨娘屋里,徐芷还小只说了一声,最后去的徐婼跟前,平时和她就不大一起,也没说几句话,光送了小礼物。

徐婳还没有好,徐妧和徐椀进了她的房里,一屋子的汤药味。

徐椀拿了送别礼物给她,她没什么精神头,光叫丫鬟明月收起来,明月杨柳细腰的,也和她主子一样总是体弱多病的,平时不怎见,这会收了东西,就送她们出来。

“多谢小小姐有心了,可惜我们婳姐儿总不见好,不能起来送你们了~”

声音很轻,淡淡地叹着气,一脸愁苦。

徐椀才要抬脚,听着她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用送了,等她好了再见。”

徐妧也是困乏了,先回去了,花桂在门口等着她,徐椀走出院子了,又回头看了眼,没有任何人跟上来,她仔细想了下,拉了花桂的手。

花桂只当她饿了,问她要吃什么。

走出去老远了,徐椀扯了她的手,才让她低头与她耳语几句。

花桂脸色凝重,回了院子叮嘱了徐椀不许出来,匆匆忙往前院去了。

洪珠在屋里落着泪,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原来是听说要走,她还没和洪福说过,到底是个孩子,越想越难受,自己在屋里就哭了好半天,徐椀忙安抚了她,带着她就出了院子。

也是,要走了,还没探过北边那个。

两人走了北边院子,门口的侍卫队见是她,就让她进了。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楼里,洪福正在楼下掸灰,说是顾青城这两日身子又不大好,在楼上歇息。洪珠看见她又是落泪,徐椀就让她们楼下说着话,独自上楼了。

楼上静悄悄的,徐椀脚步很轻。

身边竟然没有留人,她上了二楼,四下环顾,没有瞧着别人。

走了床边,能看见顾青城合衣盖着被,似乎睡着了。

他双手都在被外,只看一眼赶紧上前。

少年似在梦中,长长的睫毛像俩扇黑帘,他脸色略白,唇边也无血色,看着竟也一脸病色。

右手刚好就搭在胸前,徐椀倾身,奓着胆子来卷他的袖子。

只卷一下就好,只卷一下就好。

也真是人小,根本够不到。

没办法,小徐椀只能跪了床边,小心翼翼来扯他袖子。

不想才一动,少年就睁开了双眼。

她指尖才碰到人家袖子,就对上了他的浅浅目光。

徐椀弓着腰,手一抖就按了他手腕上。

顾青城没有动,光是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她勉强扯出个笑来,讪讪地:“我,我,我说给哥哥送糖来了,哥哥能信吗?”

说着回手解开自己的锦袋,摸出一把糖来,抓着他的手,这就一股脑都放了他的手上,看着他 ,用无比诚恳的目光看着他。

顾青城坐了起来,看着掌心的几个糖,瞥向她:“我从不吃糖。”

徐椀麻利地下床,站好了:“那也是我的一片心意,既是兄妹,好东西自然是想着哥哥的。”

这些虚情假意敷衍人的话,一戳就破。

很显然,少年无意装糊涂:“你小舅舅过两日就要离京了,他于我有救命之恩,为了还那个,才认的兄妹。他不在时有事可以来找我,你若不喜欢,无需刻意亲近。”

他说话的声音和语调,都似漫不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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