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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39)+番外

什么也看不到,放下窗帘,她赶紧回身坐好。

顾青城回头瞥着她:“就知道你这乖巧的性子,能和显儿玩到一起去。”

徐椀仰着脸,眨眼,用孩子的语气试探着说道:“东宫好闷,为什么让我到这来,小殿下说了好多话,我是听还是不听?”

他不以为意:“他唠叨什么不必在意,陪着他就好,你在他身边有好处,以后就知道了。”

这话自然是拿他当孩子一样说的,不过徐椀也没太放在心上。

她身边放着一包东西,当着他的面打开了,里面都是赏赐下来的东西,手镯子,玉如意,还有发饰,精巧的小机关玩意,单单拿了一个九连环出来,剩下的又重新包好了,往前送了一送。

“哥哥帮我个忙,等回去了,把这些东西给姐妹们分了。”

“……”

少年皱眉,没有接。

徐椀就放了他的旁边:“手镯子送给徐妧,玉如意给徐芷……”

话未说完,他已别开眼去:“我和你很熟?”

她退而求其次,搓着手:“求哥哥帮个忙,不要分谁好了,就带回去,随便送了也好。”

这次,他没有说话,她就当他应了,连忙道谢:“哥哥有心了,多谢多谢,”口中说着多谢,也把九连环放了他腿上,“这个给你。”

顾青城腿一动,再转过来,被她的笑脸晃得无言以对。

他脸色虽然不变,也没应她,但九连环和小包也都放了自己内侧去。这边也放着个纸包,是离开之前淑娴姑姑硬塞给他的,余光当中瞥见,立即拿了起来,抓过徐椀手放了她手上让她捧着,热乎乎的,权当是手炉了。

“拿着。”

“哦,好,这什么?”

可还热乎,捧了手里暖暖的。

徐椀贴了脸上,眉眼弯弯,她一天到晚的都在笑,小孩子似乎很容易满足的样子。

少年再次别开眼:“管是什么,我给的东西,不许给旁人。”

她嗯了声,痛快应下。

到了赵家门前,他没有下车,早有人去敲门了,眼看着徐椀进了大门才是回还。

出去这一天功夫,花桂惦念了一天,赶紧接了她。

仍然是先给祖母请了安,也问了她干什么去了,问了些闲话,听着去了东宫低头沉思片刻,就让她回去歇着了。回了屋里,花桂也一直问,她如实又讲一遍。

也是累了,徐椀洗漱一番就倒了床上,花桂坐了旁边,本来是给她放幔子的,结果发了半天的呆,长长地叹着气:“你爹这是要干什么啊,他想跟人家二皇子对着干?这不是自讨苦吃么,主子也不在,可不要牵扯你进去才好。”

徐椀不以为意:“放心,我爹干什么都不会害我。”

花桂始终担心着,来揉着她的脸:“你还小,眼下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二皇子要是立了太子,日后还不就是他的天下了。”

她声音很低,多半就是低喃着尤自苦恼。

徐椀莞尔,抓了她的手:“那些管不着的事,烦恼它干什么。”

不是她不担心,就是十年之后,老皇帝身子还好得很。

东宫一直是那位住着,立储这种事,有些人急也是白急。

顾青城给她的纸包,放了旁边的矮桌上,洪珠盯着看了半天了,好奇地打开,捧了这边来:“小姐,花桂姐姐,这是什么?”

纸包里几块大饼,看着竟不常见的模样。

徐椀一时间没想起是个什么东西,接过一块咬了口,有点咸,有点黏口,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正是细品,花桂吃了一口,问她,哪里来的。

忙说是顾青城给她的。

她并没有仔细说淑娴的事情,吃了两口,觉得味道还不错。

花桂哦了声,了然道:“黏饼,这应当是顾大公子老家那边特味饼,他们那边喜咸不喜甜。”

再吃,好像在哪里吃过,徐椀来了兴致:“他老家?那是什么地方?”

说起这个,花桂是知道一些的,平时丫鬟们私下也闲聊来着:“就是一边城,当初都不是咱们属地,听说是为了平复战乱,长公主毅然下嫁。那地方就叫青城,主食以饼最为常见。顾大公子的名字就从那而来,谁想到他还未成年,爹娘就都没了,也是个可怜的。”

的确可怜,徐椀低头不语。

吃了饼,又漱了口,怎么想也没想起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饼,歪了床上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似乎回到了新婚的那天。

在徐家,徐椀从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都扑在书堆当中的,成亲了,被人抬入了郡王府了,洪珠和洪福一直为她不值,暗地里都哭了。

反倒是她安慰了她们两个,火红的盖头遮着她的脸,这两个小丫鬟进门开始就颇有微词。

一直能听见郡王府府院里的喧闹声,徐椀靠了床边,满眼的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咣的一声被人推开。

她侧耳细听,脚步沉稳,没有半分的踉跄和迟疑。

带进来的,还有淡淡的酒香,郡王府的丫鬟都跪下了,洪珠和洪福也连呼郡王,她知道,她的夫君回来了。男人声音低沉,让跟着的人统统都下去了。

能听出,他似有不快,淡漠得很。

屋里只留了洪珠洪福以及一个喜娘,她直说着吉祥话,好吧吉祥话也说了一半,眼前一亮,徐椀冷不防被人掀起了红盖头。

入目的,便是他侧脸上的长疤,吓得她连忙低下了头。

传闻他特别变态,其实她也是故作镇定,忐忑得很。

仔细一想,御赐的婚事,她听话就是了,总不会把她怎样的。

喜娘连忙接上那剩下的半口吉祥话,男人却不耐烦听这个,给了她赏钱,让她下去了。他就坐在桌边,亲自倒了合卺酒:“过来。”

徐椀偷瞥着他,连忙过去。

他半张玉面对着她,这么看着,竟是十分好看。

她以为他是要她喝酒,不想人在桌上推了个盘子过来:“吃点东西,省得没有力气。”

还真是一天没有吃什么了,盘子里摆着几块饼,似乎没有见过。

乖巧得都没去想,她要力气干什么,拿着咬了一口,有点咸,有点黏。

男人看着她吃了两块,才推了酒过来:“也不枉娴姑姑特意送一回。”

徐椀以为他催着自己喝合卺酒,忙拿起了。

吃了酒,就要圆房,洪珠和洪福连忙上前,自然要服侍在侧,再胆大的姑娘这时候也要心慌,成亲之前,王夫人叮嘱过她一番,只要她顺从着些,多叫些夫君,男人心疼才会少折腾人。

脱了喜服,心如捣鼓。

她说:“夫君,我怕。”

红烛跳着火花,转眼间她已躺倒,这一切都似似幻,唯独说着你真软的那个人,一抬眼,眉眼都再清晰不过,梦境变化,又不知什么时候,他变成了少年,拥着她,叫了她一声阿蛮。

蓦地睁开眼睛,徐椀从梦中醒来。

胸腔当中的那颗心跳得特别厉害,惊得她一下坐了起来。

是了,是他。

第30章 天要下雨

夜幕降临, 赵澜之回到家中, 春杏赶紧跟进屋了。

习惯了一个人, 自然也不用人伺候着,这丫鬟是个眼生的, 想必是他娘又往他屋里塞的, 摆摆手,不耐地让她出去,快步走了里间去。

长剑随手往床上一扔,赵澜之单手解开衣领, 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手一顿, 转身。

春杏手里捧了一碗姜汤,俏生生就站在面前:“主子, 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吧!”

那姜汤还冒着热气,可见有心。

不过,他面色不虞,显然十分不快:“怎么还在这?出去。”

春杏连忙把姜汤放了一边:“那主子记得喝了, 有事就叫春杏,我就在隔壁。”

他竟是不知, 屋里不留,丫鬟也住了他旁边了?

左右两边,这边可住着他亲闺女, 让她瞧见了, 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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